第19章
蓝衣妇人见安成雪一脸茫然,看在故友的面上有些微微的不忍。遂说到:
“你来此有何事情么?”
安成雪心里正在疯狂的诅咒那两师兄弟殉情不成,闻言尚未反应过来,有些呆滞的回答:
“额。。。师父数月前坐化了?所以让我来找师伯!”
安成雪没有错过蓝衣妇人听到长净死讯的时候,眼中闪过的一丝幸灾乐祸。
这也是个该去殉情的女人!安成雪心想。蓝衣妇人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微笑道: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旧识的弟子,我便赠送你一物,算是了了这段因果吧?”
安成雪连忙千恩万谢,接过巴掌大的小舟模样的东西。妇人一边向那银色令牌上刻画着什么,一边道:
“这是飞行法器,想来你那穷鬼师父也没什么留给你的,我这便赠你一个,注入玄力便可使用!”
安成雪连连道谢,蓝衣妇人又将手中的银色令牌甩给他。挥挥手道:
“好了,这就是通行令牌,只要你进入云仙时将令牌放在外面,切记不可放在小空间里,便可通过!”
安成雪弯腰行礼:
“多谢前辈,前辈之恩,晚辈谨记!”
蓝衣妇人愉悦的走了,安成雪留在原地阴沉着脸。说长净是穷鬼,她不穷倒是多送些法器!
安成雪翻手将小舟扔进袖中,拿着银色令牌再次进入。此次,倒是很顺利,她只是感觉一道柔和的光扫过全身,她便轻松过去了。
进入天佑以后,她却一时间茫然不已。长愿既然归墟,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另一边的唐金茹处,看着面前高台下的人山人海,翠微有些胆怯。转头问道:
“小姐,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要去玄术学院么?”
唐金茹笑嘻嘻的回到:
“这里就是玄术学院的玄阵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
“什么是玄阵?”
唐金茹拍着她的手说道:
“就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阵图,玄妙无比!”
“哦!”
似懂非懂的翠微点头,不再说话了!
安成雪站在城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背后猛然被人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撞他之人是个少年,似乎也反应过来刚撞了人,转头连连道歉:
“这位兄台,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赶着去学院,所以走路急了些?兄台可无事吧?”
安成雪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许,为何如今走路不长眼的人这么多?微微点头道:
“并无大碍,倒是你刚刚说你要去学院?可是天佑玄术学院?”
少年面容普通,粗布麻衣。闻言眼神亮了一瞬间,有些兴奋道:
“难道兄台也要去玄术学院?。。。也对,天佑玄术学院三年才收一次弟子,且不论资质,只要有根骨通过测试皆可修习!”
只要有根骨皆可?安成雪陷入沉思,如今自己算是无处可去,不妨去玄术学院一试!
少年再次弯腰道歉,安成雪摆摆手微笑着说无碍。待那少年走远了,她低头沉吟。
店小二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坐在自己身前的俊美年轻人,虽然只穿着简单的道袍,可那飘逸的气质浑然天成。
怕是哪个家族跑出来的子弟吧?店小二殷勤的笑着。
“客官,这您可问对人了!这方圆八百里,只要您想问还没有我张家二小子不知道的事儿!”
见安成雪眉心稍稍见皱,那张家二小子,俗名张成,连连作揖弯腰说到:
“这天佑玄术学院的招收的弟子,的确是有根骨即可,可是啊,那也是有不同之处的!”
安成雪稍稍偏头,斜长的眼眉轻扫。问道:
“有何不同之处?”
店小二只是呵呵的笑着,两只手指不停地搓着。安成雪瞬间便懂得其心所想,翻手扔过去一锭金子。
那张成看着手里的金元宝,不知为何似乎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道:
“额!客官,莫非是第一次来云仙?”
“。。。?”
“哦?。。。难怪您不知道呢?在云仙,若是关于修行,都以玄石作为货币的!”
安成雪一脸恍然,再次翻手甩出长净当时给予的玄石。真真是个土包子!她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扣帽子。
那张成拿过玄石,这才笑眯眯的回道:
“多谢客官,嘿嘿!若是根骨极佳之人,会被分到天字学院,稍次一些的便是地字学院,还有玄字和黄字学院,便都是根骨一般之人所在之地了!”
安成雪心里百转千回,只是需要一个落脚之地。至于是什么地方倒是无所谓。
站起身来,正欲走人。
“哎?您先别走啊!现在是一些有名有姓的皇室子弟及各家族天才的入学测试。若您一般资质的话,还有数日呢?”
挑眉!所以?
“要不然您先在这住下?我做主给您少算一天房钱?如何?”
安成雪转身仔细的打量这店小二,卑躬屈膝的形态,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混在一起,这就是奸商!
安成雪在客栈里安心住下,她很少打坐,此刻半夜时分,也是如普通人般横躺在床榻之上。
月光透过微微开启的窗,洒在黑暗的房间里。隐隐可见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两道身影。
那两道身影此刻被一道透明的金色光幕所挡住,只是可见两人都是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
左边的人声音沉稳,一出口却充满了嫌弃之意。
“这就是你徒弟?”
另一个男子,声音带着微微的磁性,闻言有些不乐意了。上前几步,看着沉睡中的安成雪,越看越满意。
“师兄,你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这徒儿,那是少见的逆天之体,就连三万年前的那位,也不过如此了!”
先前说话的男子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两声,转头看着睡熟的安成雪。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突然道:
“你不会是看上了这年轻人长相俊美吧?”
一听这话,鲜于良瞬间有些狼狈之感。气急败坏的挥挥手,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师兄,你别胡说。我是真心待他如徒。再说,这么多年我就收了这一个徒儿,别拿你那龌蹉心思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