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封印之术,你已经学会了皮毛,但是还不够,你体内还没有封印本源,便无法封印活物!”
画三千将安成雪扶起来,轻柔的说道。
“何为本源?徒儿该如何做?”安成雪低眉问道。
活了这么久,她绝对没有比此刻更加老实的时候。安成雪扶着画三千手臂,感受锦袍下结实的肌理,心情异常的好。
“要靠自身练出本源是很难的,为师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体内本源倒是不少,可以分你一些。”
画三千说话依旧是清清浅浅,似乎没什么能让他发怒或者生气。安成雪垂目问道:
“如此,师父你的身体可还撑得住?”
青年睁着灰色的眼睛,点点头有些欣慰:
“以往收的弟子不少,如此有心的。。。你倒是第一个!”
“。。。!”
她也不想如此多管闲事,她是有病!安成雪心里暗叹,她只是莫名其妙的多看了他一眼!
几日后,安成雪独自来到一片树林里。一只小鹿跑来跑去,安成雪眼睛一眯。冷笑,就是你了!
随后也不见她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在空中轻轻一挥,半空竟凭空多出了一张雪白的画纸。
那张纸洁白无瑕,却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她从那只小鹿身上引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生灵气息,转而又从丹田处调出墨色的本源之力。
丹田上方悬着的那团墨色的本源,是画三千传给她的。那团本源将会因她封印之力的强大而慢慢壮大自身。
一手指尖缠绕着墨色本源,一手捏住看不见的本源之力。安成雪犹疑半响,随后将二者一起砸向眼前的画纸上。
二者相融于纸上之时,远方的小鹿突然不见了。而安成雪眼前的画纸上却多出了一只无法动弹的小鹿像。
甚好,她心想。指尖轻弹,画中的小鹿又跌落到草地上,安成雪的笑容丝毫不减。
此术,是安成雪自画三千处学来。此术传闻只要有足够的本源之力便可封神。虽然安成雪不是很信,但也默认了其名字,封神术!
皱着眉头走了两步,不知为何安成雪的眼神又亮了。五指张开一挥,看着远处的鹿,笑了!
依旧是同样的画纸,此刻她手中却多出了一只纤细的画笔。瞄了一眼土黄色的小鹿,安成雪笔下生风。
片刻后,她收笔微笑。远方的小鹿却已经无影无踪,纸上自己刚刚画的小鹿却突然多了股灵气。
看着画纸上再度被封印住的小鹿,安成雪有些得意。此术是自创,一样需要本源之力。
不过与封神术不同,只要她见过的生灵,笔下将其画出来,便可封印。若是修为高自己太多的话?应该就不好说了?她心想。
想起前些日子的那些花草,一样是将其画在纸上,而后扯出一丝生灵之力,将其封印。
因花草是死物,故无需本源之力也可封印。此等术法甚为好用,安成雪心里默。
此术既然是自创,应当有个名字!安成雪皱眉,突然想起灰色眼睛的青年执笔教她作画。
如此,便叫我欲执笔画三千!
反正画三千也不知道,安成雪心想。
拿着画卷找到画三千,青年正站在断崖上。明明日头大好,安成雪看着那个背影却无端想发抖。
“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封神术?”
灰眼青年转过身,无神的瞳孔不知道在看什么。安成雪上前几步扶住他的手臂,她越来越喜欢这样做了。
“是!徒儿已经学会了,下一步该如何做?”
画三千被扶着手臂向下走去,微笑道:
“时候未到,不着急。还要等。。。等到月圆的时候,就可以用你的封印之力帮我封印那个镇住我元神的东西了!”
安成雪抓住他的手臂,下坡的时候小心扶住。闻言皱眉道:
“师父你不是也有本源之力么?为何非要让徒儿封印?”
画三千脸上露出苦笑,解释道。
“若是我的肉身和元神没有被分开封印,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哪里还需要在这里飘荡这么长的时间?”
“。。。请问师父你现在是什么东西?”
安成雪好想知道自己多看了一眼的画三千到底是什么东西变的,即不是元神也不是肉身!
“是本源!我现在的形体是本源幻化的!。。。当年我元神被镇压,肉身被封印,只有一丝本源之力逃出!”
“修养了这么多年,才能有现在的一丝修为。我等待了很长的时间,原本是打算夺舍的!”
说到这里画三千诡异的冲安成雪笑了一下,安成雪转头只当没看见。遂听他继续道:
“谁知道本源之力不肯融合别人的肉体,让我无计可施只能等待。现如今来了个你,若是能帮我将本体救出,岂不是比夺舍更好?”
安成雪咧嘴无声的微笑,真庆幸自己的师父是个瞎子,啥都看不见!某披着男皮的女子心里默。
”师父的元神和本体在何处?”
安成雪突然一问。画三千微笑道:
“千年前人们把那里称为孟家山脉,现如今么?就是你们说的麋鹿山脉了!”
安成雪点头面无惊色,怪不得画三千一直在此处等待。也对!本源不可离开本体太远,否则会衰弱直至死亡。
一想到青年在此处等待了少说也是千年,安成雪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还好自己来了,想到这里她又庆幸听了长风的话。
安成雪在这枯燥的画中不知道待了多久,此刻扶着画三千向前走竟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画三千拍了拍安成雪扶住他的两只手,道:
“如今你也应该出去了,为师会一直在画中等待。月圆之时,便会出来寻你,你也该去忙自己的了!”
没学会封神术的时候绝口不提,还动不动用杀人威胁自己。现在学会了就要赶人走,安成雪心里愤愤不平。
着实可恶!
安成雪尽量让自己脸色平静一些,又练习了几天封神术和自创的我欲执笔画三千以后,终是便被他送出去了。
一直到安成雪站在那棵许久不见的大榕树下时,她心里依旧是怨愤难平。看了看手里的画轴,心里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