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交流
黎夜使了法术，把女人拘在怀里问话。
“离开前，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林妙妙直觉不对，“黎夜，你现在很奇怪。”
“习惯就好。”
她一怔，他目光更深，“你以前养了什么宠物，取名叫阿花？”
她抿抿小嘴，“这很重要吗？”
“回答我。”他脸又俯近几分，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呼吸相闻。
阴魂是没有呼吸的，可不知是她凝出了实体，还是他神魂强悍，两人都感觉到对方的体息，淡淡的百花香，男子阳刚劲猛的气息。
“不说，我就吻到你说。”
“啊，别——”她撑住他要压下的肩头，“养过。你不是早见过嘛？！在应龙堡那会儿，有不少小妖来寻庇护，我……我顺带养了猫妖，兔妖，天竹鼠妖，还有……还有獾獾，水獭……”
黎夜可不会被她忽悠，“我问的不是这个。在你拜入百花海求仙前，在人间界时养过什么动物？”
“那，那不就是些鸡呀，鸭啊，猫啊，狗啊什么的。”她继续打晃晃。
他扳过她的脸，“不老实。”
她脸红了，在青悠悠的魂体上看起来青中带粉，有点可爱。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快放开，再晚了会很麻烦的。”
“是什么动物？”男人这会儿有点少见的执拗，“妙妙，这很难回答吗？”
他今日才发现，对她是真不了解，她这性子也是真的倔，都折腾成一条魂儿了，还敢跟他犟。说她胆子大吧，还不承认。换成三界就是玉帝都不敢，佛主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林妙妙别着头，小嘴抿得跟蚌似的，眉头都耸了起来，一副“死活都不想说”的样子。
黎夜心头更急抓似的毛火，“我问你，是不是叫阿花？”
她目光闪了下，别开脸，“之前你还不让我说那个名字的。”
黎夜：＝皿＝他可真是找虐。
“我再问你，阿花是不是一匹……一只狗？”
她看他的眼神又变了。
“行，我知道了。”
林妙妙心里有些不痛快，又不好意思表现，秘密被人挖出来的不舒服感，好像也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可是要再深入，她又不愿意了。
黎夜还在问，“你家是不是重男轻女？在家里，你父母只顾着你弟弟，都不关注你？”
林妙妙的小脸彻底沉了下去，“黎夜，你够了。”
黎夜伸手弹了弹她皱起的眉头，“林妙妙，你傻啊！他们关注你弟弟的时候，你不会自己划水摸鱼，为自己攒些家财？还眼巴巴地把自己的宝贝都爆露在他们面前，白白被糟踢……”
林妙妙已经气得一巴掌推开人，往奈何桥上跑。可惜没跑多远，又给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揽住，再被男人拎回了怀里。
“黎夜，你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评论别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神就可以为所俗为了？我没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我们已经和离了，你……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你放开我！”
黎夜歪头看着女子，慢悠悠地问，“妙妙，你这是要哭了吗？来，给本君哭一个看看？啧，你这是因为我才哭的，还是为了那些劳什子的缺心眼儿家人哭的？”
“你，你这个混帐！”林妙妙可气坏了，伸手直拍男人脸。
“爸爸，爸爸，你怎么可以惹妈妈哭啊！让女人流泪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小五吐着水桥，飞奔过来救妈妈了。
可惜这飞到一半，拍在一面无形的墙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哎，你干嘛踩我？”
“黎夜，再不放我走，轮回盘会反噬我的魂体，即时我也没法回我的肉身，若你想要的是……唔！”
他又吻她了。
她退，他追。
他觉得光这么帖着好像不对，应该有点儿更深入的交流。于是试探性地往唇缝儿里钻，没想到一下就滑了进去，大概对方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毫无防备。一触到内里柔软滑嫩的软腔，本能瞬间被唤醒了，舌间自有意识地乱窜，碰到另一条软软的小舌时，直卷上去用力吮住。那小舌缩了一下，立马发动反攻，跟它的主人一样坏脾气地把他住外推，他偏不出去，缠上去，一阵欢腾。
“不！”
林妙妙又惊又气，眼眶都红了，眼底的光颤着，有红影一闪而过，瞧着更惹人心怜。
黎夜叹了口气，“好吧，下次继续。”
她大叫，“黎夜——”
他微叹，抚着她怒张的小脸，解释，“之前说好的一个月回来，拖了一年，其实是魔族那边又在闹幺蛾子。早前我把他们的魔君打去闭关，这二十多年都没出来，最近那家伙的魔宠跑了出来，要往人间界钻。虽然没成功，但也有几只小魔头溜过了界。
凡间现有天师们坐镇，大乱子应该不会再闹。你下去后，仍要小心为上，切忌招惹到魔物。不过你身上有我的龙魄在身，普通魔气也伤不得你。
至于欺负你的那些家伙，林家老爷会在逃命路上瞎眼断腿，他扔下妻儿的作为会让他不得善终。些欺负过你的女人，会轮为这场帝国南迁之路上的炮灰，被北方的外族人奴役而死。还有那对自私的母子……”
以前，他从不解释他的作战情况。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那只是轮回，与我无关。”
“妙妙，我要你知道，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我亦不会放过对你作过恶的人。你何以要相信佛主那个大神棍，不信我？”
林妙妙说不动容是假的，她只能努力似装不在意，“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我自己。”
她转身跑掉，左手用力地握着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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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也要去。爸爸，爸爸，快，我们跟上妈妈，不能放妈妈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世界。人类真的太自私了，妈妈那么好，他们还那么欺负人，我要去保护妈妈！”
小乌龟急吼吼地扑到黎夜身上，猛拍小爪子叫唤。
司命先叫了起来，“不行，小五这回还是别去了。那地方太多污秽之气，小心被染了浊气，坏了你的仙根。”
“不要，小五要跟着妈妈，有妈的孩子是个宝！你都是老叔叔了，你不懂。”
司命：一万点伤害！血条差点被清零，小看龙神幼崽的下场就是这样啊！
黎夜点了点小五的脑袋，“司命说的没错，你真不怕？日后，可能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发生，更多的委屈。”
小五把小脑袋一昂，“不怕。妈妈说，小五是玄武神龟，水火不侵。这次回来，我终于会御水了，可见大家去凡间历炼仙体是好事儿。修行就是修心，岂可怕难怕吃苦怕受委屈。妈妈都不怕，小五也不怕。小五是男子汉，要保护妈妈。”
司命捧心叹息，“哦呜，我太感动了，妙妙把孩子教得太好了。”
黎夜，“这也是我的种！”
司命，“不，你只是附带的……工具人而矣。”
黎夜，“……”
司命，“你别瞪眼了，瞪眼了小五也只会追着妙妙跑。”
黎夜，“行。你去找孟婆姐姐，让她把你送到你妈身边。”
小家伙高兴极了，御着水追去了奈何桥。
司命立马蹭上前，问，“刚才你怎么不动手？”
问的是黎夜明明已经从东煌太子那里借到了除魔伞，为啥不用？
黎夜道，“这伞只对神仙妖精人用过，尚未对魂魄使过。其力纯阳至刚，魂魄乃至阴之物，恐会伤了妙妙的魂魄。”
“那怎么办？我……连我都看到那魔火了，这才过了几世就成了那么大一团。加以时日，若它化出五官有了五蕴，就很难消灭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黎夜口气更凝重，“我想等她有了肉身之后，再试试看。”
司命拉住了人，“要不，咱们先在其他魂魄上使一使，万一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呢？”
不出一柱香时间，阎王爷又奔到地藏王面前哭叙。
“菩萨，不好了，战神他居然拿着东煌太子的除魔伞说要帮咱们的阴魂除魔。可众所周知，那除魔伞乃至阳至刚的神器，阴魂那点儿灵力哪抗得住，才照了两个染上魔气的魂儿，就给他照化没了，生死簿上平白少了两人，还是两位未来造福百姓的大功臣啊！少了那两人，未来咱们就得加倍接收好多枉死的魂，实在是……”造孽哟！
地藏王摆摆手，“莫急，且待我与神君会上一。”
之后，黎夜听地藏王解释，“除魔伞只对生灵使用，阴灵沾了魔气，大多也成不了气候。不过针对这种情况，这里也有一个法诀，可以保护魂体的同时进行除魔，不知神君可有兴趣试一试？”
这送上门的好处，焉有不收的道理。
黎夜学会了口诀后，又放出了两只带魔气的鬼，正是之前阎王爷说照化了的那两只，其实都被黎夜用神气护住，并没受大损伤。他当场试了一试，确定地藏王没有忽悠自己，表示非常高兴。回头手一招，就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块上好的灵气玉石，说，“这玉石在九幽寒潭下吸了万年的至阴之气，够纯，做成奈何桥，正是上上地老天荒品，便当本君谢过菩萨您的您赐教。不用客气了。”
阎王爷和众小鬼差点儿吐了，神君的厚脸皮确乃三界第一。
回头，司命忍不住骂，“你太无耻了啊，那桥明明是你劈的，你把菩萨当猴耍儿，不怕报应都落在妙妙头上？”
黎夜只扔去半个白眼，“地藏王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倒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天坛上的那些八卦，还有那个大赌盘的事儿？”
司命调头就走，“啊，我差点儿忘了，我还有事儿得跟小五交待一下，关于它的御水能力在凡间……”
黎夜伸手拎住了司命的后领脖子。
司命大叫，“静静，救命啊——”
静静大师一直蹲在两镜前，仿佛不存在的生物体，这方悠悠开口，“有些不妙，妙妙身上的魔灵快要化出魔婴了。”
这可麻烦大了，化成元婴，光靠除魔伞就没啥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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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这些大人真坏，老是躲着小朋友说悄悄话!生气叉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