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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烧霜(1)

  磨刀声又响起,像黑白无常拿道催命符,噌,噌,噌。偶尔夹杂着沙沙声。
  向窗外望去,天还是锅底般的黑。月光下,远处的树影绰绰,像鬼影。
  她被吵醒,拥被坐起,光洁的后背上,遍布指痕,昭示着几个小时前的战况“惨烈”。
  再过不到一个小时,公鸡就会开始打鸣,天光将至。
  *
  林霜霜小时候顽皮,摔到火盆里,半边脸被烧伤,命是捡回来了,脸却毁了。林家穷,没法给她做整容手术。十几年下来,他们早习惯了,但外人不啊。女子最怕毁容,尤其是那么大一块,想忽略都难。
  她小时候就没少受村里孩子的欺负,她性子烈,加倍打骂回去,后来没人敢当她的面说她。长辈会叹息着说,烧了脸,又不温柔娴静,怎么嫁人。
  一语成谶。
  长到二十岁,给她介绍几个对象,他们馋她肤白胸翘屁股圆,又实在忍不了她那张脸,都没成。
  林父林母最后给她找的媒婆,还特有本事,搞定了她的婚姻。
  村西有家屠户,一家只有一个男人,说是早年丧夫丧母。有人怕他克妻,没敢嫁。他不介意她外貌,愿意娶她。林父林母欢天喜地把她嫁了。
  那人就是何劭。
  林霜霜嫁过去,才知道他长什么样。
  个头高,块儿大,平头,皮肤偏黑,眉眼倒是俊,很糙的那种俊,因为他胡子邋遢的。
  林霜霜皱了皱眉,但她自己长那样,也没资格嫌弃人家。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干净,到处是灼目的红,蜡烛、床单被套、脸盆……倒有个结婚的样子。
  林霜霜以为,他掀起头上半透的盖头后,会被吓到,结果并没有。他面色平静,脸上还带着酡红,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
  何劭在原地呆立着,脑子混混沌沌,忘了接下来的步骤。
  林霜霜指使他:“倒两杯酒来。”
  何劭照做。酒杯也是红的。
  草草地喝完交杯酒,何劭想起来了:要洞房。
  林霜霜坐在床沿,化妆品遮去部分伤疤,可还是显得狰狞,完好的那半张,是美丽的,带着新娘子特有的明艳。
  何劭俯身过去,想亲她,被她推开。他愣住,林霜霜皱眉,“熏死了,去漱个口。”
  何劭刷了两遍牙,才回婚房。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把衣服剥光了,留内衣内裤,大概是不想让他全程没参与感。
  林霜霜上面有哥哥姐姐,劳务活轮不上她,是以,她皮肤养得好,溜滑白净,上好的汝窑瓷般。
  何劭吻上她的红唇,动作笨拙。林霜霜暗暗翻了个白眼,伸出舌头,教他这样那样。何劭很快领会到要诀,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非要玩过瘾为止——他吻得她舌根都快断了。
  他的手心很多茧,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摸到她身上,跟层砂纸似的。
  林霜霜咬牙忍着。
  何劭褪掉自己的裤子,放出男根。林霜霜不害羞,直直看过去。
  他的大家伙颜色比他其他部位还要深,又粗又长,卵蛋也大。
  倒是何劭被看得不好意思,握着自己,龟头隔着布料去戳她。
  林霜霜湿了,不是被他撩拨的,而是看到他的尺寸后,情不自禁的。
  奈何何劭压根没技巧,戳了几次后,食髓知味,急吼吼地拉下内裤,往穴里硬塞。
  林霜霜的体验感不太好,他插进来时,一通乱叫。她一点都不顾忌会不会被邻居听见。
  何劭揉她的胸,想分散她的注意力,结果只能令她叫得更欢。
  林霜霜叫起来不好听,像在骂人。何劭听过她骂人,在婚礼上,有人说了句“丑女配莽夫”,尽管被旁边人捂住了嘴,林霜霜还是毫不留情地怼回去。她的婚礼她最大,还容得了你多嘴?
  但她叫累了,变成轻轻地哼,就很动听了。
  何劭挺着腰,一下下地往里送。又重又深,几次戳到穴壁,林霜霜痛得要死。
  不愧是杀猪宰羊的,体力就是好,林霜霜被他折腾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睡着前的几秒里,她心想,他绝对是处男,器大活却差,难怪没哪个想嫁。
  *
  常年养成的生物钟早早唤醒了何劭,但他破天荒的不想起。
  从被芯,到褥子,都是新的,有股味儿。他们昨晚做完,没有收拾,也有股味儿。
  林霜霜背对着他,侧躺着,背上都是他弄的印子。他亲了亲她的肩头。她翻了个身,奶子晃在他眼皮子下。何劭勃起了。
  他压到她身上,把两只奶子攒到一块,低头吸奶头,龟头已经顶到穴口。
  林霜霜彻底醒了,没好气地拍他,“你是禽兽吗?”她指指私处,“你看,又红又肿,你还想要?”
  何劭很抱歉,默不作声地下床,穿上衣服。林霜霜看着他胯下那一包,却毫不同情。她拉拉被子,继续睡。
  林霜霜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发现衣服不见了。
  她找了身新的穿上,在院子里看见自己的内衣裤被洗好晾上了。
  正巧,何劭端着两碟菜,从灶房出来。林霜霜问他:“你帮我洗的?”
  何劭避开她的目光,“嗯”了声。她好笑,也不是小伙子了,还怕羞。
  林霜霜跟他到饭厅,共四样菜,芹菜炒牛肉,春笋炒腊肉,冬瓜汤,青菜。
  何劭替她盛了碗饭,林霜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何劭时不时地帮她夹菜,让她慢点吃。
  他声音挺好听的,男中音,带点磁性,昨晚低喘时还很性感。
  说不上多好吃,林霜霜只是太饿了。她一连吃了两碗,吃得肚皮滚圆。何劭见她吃好了,才把剩下的米饭和菜吃完。
  饭毕,何劭洗了碗,又把床单换了。
  林霜霜想搭把手,他没许,让她好好休息。林霜霜有点莫名,研究他的神情,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是因为早上那茬啊。
  一连两天,何劭都没再要她,仅仅隔着衣服,揉揉她的乳房。
  林霜霜发现他很喜欢揉,有时睡到半夜,会被他揉醒。
  她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毕竟何劭对她挺好的。
  何劭不爱说话,总是闷不吭声把事干了,扫地、做饭、洗衣服,林霜霜起先乐得轻松,没多久就于心不安。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其他的就算了,内衣裤还要他洗,算怎么回事?
  她跟何劭说了,他憋了会儿,问:“是怕我手粗,洗坏了么?”
  林霜霜想了想,说:“以后你的衣服,也归我洗吧。”
  何劭摇头,“不用,我自己会洗。”
  她说:“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讨老婆干吗的?”
  何劭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说,愣了下,“那,那就你洗吧。”
  林霜霜骂了句“傻子”,忍着笑,走了。
  *
  这天要回门。
  村西离林家也不远,十来里地,他们走路去。
  林母接过大包小包的回门礼,收起来,林父给何劭、林霜霜夫妇倒水。何劭又给林父林母给塞了个红包,摸到厚度,他们更热情了。
  何劭人高马大的,衬得两个姐夫身材短小。他们倒是不介意,席上拉着他喝酒。
  何劭酒量很好,喝到最后,只剩他一个。
  大姐林晓盈把林霜霜叫到房里,她悄悄地问她:“你跟妹夫洞房那天怎么样?”
  林霜霜没回,林晓盈看她表情就知道了,“男人上手很快的,到时候有得你受。”
  林霜霜脸微红,“还早着呢。”
  “你们做过几回了?”
  她老实答:“就那一回。”
  林晓盈正要说什么,林母也进来了,说:“你跟女婿抓紧点,今年趁早怀,你看妮妮都五岁了。”
  妮妮是林晓盈的女儿。
  林霜霜“嗯嗯”地应着。村里人结婚早,她算是结婚晚的,都快二十叁了,被脸耽误了好几年,像林母这个年纪,已经生二姐了。
  但怀不怀,也不是她说了算。
  林母又叮嘱她,在家里手脚勤快点,又不会什么傍身活,虽说女婿赚的够养活他们,也不能全仰仗他一个人。她要把他牢牢抓住,防止他惹叁惹四,更不能让他在外面养女人。
  林霜霜一直“好好好”地答应,面上乖巧听话,心里想的却是,那么差的活,人又不会说话,能有女人看得上?
  快到傍晚的时候,林霜霜和何劭回家。娘家没有他们俩睡的地方,以前她都是跟二姐一个房间,床狭窄,连一个何劭都容不下,更别说两个人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雨来,牛毛似的,又密又细,还凉。
  雨淋在身上,浸不透衣裳,但风一吹,就冷得很。何劭脱了外套,给她披着,自己底下就一件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的衣服太宽大,快把她整个人罩住。他竖起领子,挡风,林霜霜便嗅到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
  两人快步跑回家。
  何劭拿块毛巾替她擦头发,林霜霜看见他皮肤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衣服被淋湿了,贴着肉,显出皮肤的颜色,胸口那一点也很突出。
  林霜霜抬手,抚了抚他的肱二头肌,顺着肩膀,一路抚摸到胸口。
  心脏在左胸口,咚咚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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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架空,勿究。全文应该不超过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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