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神奇的生铜
果然,龙五爷来电告知,我们青山镇五良村的斩大番将在今年农历十二月十七日举行,届时他会亲自上刀山,邀请我前去参会。
呵呵,龙五爷真是谦虚了!什么邀请参会,还不是希望我多涨点见识?不过人家会说话、会做人,故说得如此委婉。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他对我的重视,起码没有端架子,把我放在和他同一个层次的位置。
这个亦师亦友的家伙,真是令人尊敬!
本来斩大番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场面,即便龙五爷不邀请我,我自知晓风声也会主动前的,所以我马上连连称是,并祝他一切顺利,马到功成。
斩大番是什么?
其实就是民众请法事佬及某些专业的人员进行驱邪、除鬼、祈福等其中的一项或多项,而根据其场面的规模大小又从小到大分为斩番、打会、斩大番等,斩大番无疑是规模最大的。
通常斩大番的节目包括斩三牲、上刀山、过火海、唱剧唱戏等,而因为节目盛大引人,来观会的人奇多无比,因此当天也会衍生出许多的饮食、玩乐等的临时市场,场面火爆堪比年关钱的最后一个圩日,简直就是闹市如年。
新鲜!
刺激!
热闹!
谁能不喜欢?
龙五爷还告诉我,这次斩大番的主要目的是驱邪及祈福,所以规模很大,而且会场地点也选好了,届时会在五良村旁边的一大块闲置农地上举行,可以同时容纳成千上万人,假如没有意外,那么这一次的斩大番将是青山镇近二十年来最盛大的。
喔喔!好期待!
离斩大番还有一段挺长的时间,我也只好收住心性,安心修炼及实验我的方法——用精神力翻书。可是可能这次的目标定得有点高,一直摸索实验至斩大番开始,我都没能翻开哪怕般页纸张。
失望之余我却也将心收起,因为斩大番要开始了!
2011年1月20日,农历2010年12月17,星期四,大寒气节,天气干爽微凉
大寒之日o本是二十四气节中的最后一个,也是全国范围内普遍极寒的日子,但我们这边偏远的南方天气却离奇得很——有时这时期会冷至一度二度,有时却高至二十几度,或为冬天或为半夏,年年不同,奇怪之极。
像今年的天气其实也还好,天气预报给出的白日气温是10到20度,而且天气晴朗,想必这种天气全国也就海南可以比拟吧!?
虽然斩大番上午十点才正式开始,但早上八点半多我匆匆吃过早饭就跨上飞牛奔赴五良村。这倒不是说我家离五良村的路有多远及怕路上塞车,其实以我驾驶飞牛的普通速度,估计也就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到达,但那边人多啊,去晚了可就没有好地方停车,更主要的是没有较好的观摩位置了。
当然了,我之所以知道要提前过去,却是老爸和陈五叔反反复复都提醒了n遍。其实老爸也打算去看的,可是昨天一个客户急需一批铁具,老爸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无奈之下也只好放弃了这次生平难遇的斩大番。
等我赶到五良村时也差不多才九点钟,可那里被平整过的农田会场已经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特别是那些小商小贩早已在会场的四周摆好了自己的摊点——糯米糖圆、糖粥、煮粉、虾公饼、糯米糕、棉花糖及各种各样的水果等,甚至都不用吆喝就已经被前来观会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生意火爆得很。
会场主要分为四个部分:斩三牲、下火海、上刀山、木偶戏场,中央位置则是搭好的一米高台,华光大老爷和关帝大老爷早已稳稳地端坐在那里,目光如电,审视着前方——任你万般风云变幻,两位大神亦是安然不动。
木偶戏场正是在两位大神的正前方,目前已经开唱,用的正是我们客家话。
我仔细聆听一下,发现他们唱的是八仙的桥段,我对这个兴趣不大,因此也没怎么用心去听。我打量戏场四周,发现听这个多半是一些老人及一些爱热闹的孩子,普通的成年人们则听听走走,都是逗留一下,走马观花便四处走动起来,热情度和我差不多。
其实木偶戏也算是我们国家比较传统而又古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在我们百川也算是比较流行的曲艺节目,每逢丧事喜事寿宴什么的都可以请他们来唱上几天,热闹一下。
而木偶戏在我们百川也有三种语言唱法:客家话、地佬话、白话,基本上是那片人就选择那种唱法,比较容易让人听懂不是?
我小时候也爱听爱看木偶戏的,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大,对这个的兴趣却越来越减,到了现在竟然有听之不进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唉!越成长,越浮躁,我还能找回一颗本我的心吗?
莫非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曾听陈五叔说过,除了木偶戏,其它斩三牲、过火海、上刀山会依次进行。木偶戏想这种场合至少会唱上七天,甚至半月,更有可能是一个对月,不过现在年关将至,也就应该是唱上一个星期吧!?谁不要回家过年?
我也走走看看,最终也没碰上陈五叔及任何一个熟人,打他电话也是没人接,不用说也知道是周围太吵,他肯定留意不到他的手机都快要被我打爆了。
至于龙五爷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找他,因为找他也没有用,他此时应该已经请神降法,变身生铜了吧?只要他被度法于身,那他就已经不再是龙五爷,而是雷打不动——对周围世事无所知无所感的神之降临者——生铜,除非他解除降法,否则决不会恢复正常人的模样。
生铜就是这么的神奇,不可解释的神奇。
生铜接受神之降法的时候,即便年老体弱的人也会变得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走起路来即便平常后生也要小跑才能跟上。而且他们的嘴腮之处也会用一种特制的铜钎两边对穿,按道理他们应该痛苦无比,可是他们却神奇地毫无感觉,甚至将铜钎拨出之后他们的嘴巴也会迅速完好如初。
这个科学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