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节 灭城利器
众人听曹棺提及往事，都觉得很是诡异离，偏偏曹棺说的有模有样，让人真假难辨。范乡见多识广，更感觉曹棺提及的往事和他所知暗符，不由暗自称。
相思看着曹棺，突然道：“三爷，你想起你的爱人了吗？”
众人一怔，范乡忙道：“相思，莫要胡说。”
曹棺回过神来，略有惊道：“为何这般说？”
相思抿嘴一笑道：“适才你脸现出很是温柔感激的神色。三爷这般人物，或许对一些人能有感激，但能有这般温柔的神色，只怕是对爱人才会有了。”
范乡连连摇头道：“你这孩子再乱嚼舌头，老夫可要罚你了。”他听相思所言，再想到曹棺方才的表情，倒真觉得相思猜的不错。
不过范乡为人老道，暗想彼此间虽有信任，但还没有到对这种私事开玩笑的程度，很担忧曹棺因此不满。
相思吐下舌头，住口不言。
曹棺转望相思，想的却是侄女曹宁儿。他当初为求达成目的，对单飞所为并不理会，甚至任由事态扩**单飞向他归顺。他那时虽执着寻香，毕竟还是目光老辣，如何看不出曹宁儿对单飞的情意？偏偏单飞只喜欢晨雨，多经的磨难非但没有让单飞感情淡薄，反倒益发的浓厚。
那曹宁儿……
曹棺心喟叹时察觉到相思对单飞很是关切，暗自提醒道：“相思姑娘兰质蕙心，猜得一点不错。我和单飞来到西域都是为了女人，不过他是为了解救最爱的女人，我却是因为弥补对所爱女子的歉意。”
相思咬咬嘴唇，“三爷，相思知道单大哥是为了最爱的女人到了西域，他也对我说过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相思其实是盼单大哥能得偿所愿，至于别的事情，并没有多想的。”
曹棺能看到相思外表的开朗，却实在看不穿那开朗之后是否掩盖着什么。
相思很快的转移话题道：“听三爷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有时候天地间出现的异象原来是人为，那楼兰神庙的出现……是不是也是人为呢？”
她蓦地这般猜想，范乡等人均觉有点关联，曹棺肯定的点头道：“如果我没有估错，那是人为，而且很可能和单飞有关。”
“什么？”范乡自诩才智，但在曹棺面前，才发现某些方面还是差得太远，“这又和单飞有关？”
云飞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巴。
“这件事说来话长……”曹棺自语道：“但今日我一定要说出来，不然……”他自见到那道白光突出后，着实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他不是孙钟，但以他的见识和认知，如何看不出这多兵马齐聚楼兰的蹊跷？
有人在暗策动！
想到云梦泽的危机，曹棺可说是百分百的确定是夜星沉、鬼丰谋划的此事。若只是龟兹王、匈奴人和西凉苍狼这些人，他曹棺自信还能守得住楼兰，但有了夜星沉和鬼丰的参与，结局绝不乐观。
曹棺一直心忧虑，见到白光蓦现后，更想起一件诡旧事。他暗想若设想成真，今日只怕会凶多吉少，他此刻不说，只怕没有再说出的机会。
心思转念间，曹棺道：“你们都知道班超？”
范乡谨慎回道：“略有所知。”
众人几乎发笑。要知道在场众人，范乡绝对是见多识广之辈。范家、耿氏当年是和班超同时留守西域，对班超往事知晓自是极多，可范乡居然说略有所知？
范乡并非谦逊，而是知道自己所知多是明面的章。边、韩和董卓一战，知道流星一事的人都不多，能知道流星有张角的、可说除了曹棺外，再难有旁人这般猜想。曹棺蓦地提及班超，说的多半应和什么白狼秘地有关，既然如此，他范乡可是不知。
果不其然，曹棺皱眉道：“定远侯班超雄风万里，很多事迹倒是路人皆知。我要说的却是他秘而不宣的一件往事。”
稍有停顿，曹棺接着道：“除了极为紧要的亲信外，班超从未将这件事对旁人提及。等班超告老回转原后，曾对妹子班昭说过此事，你们知道班昭？”
相思倒是立即道：“班昭名姬，字惠班，又号曹大家。其兄班固著《汉书》传世，未竟而卒，班昭才华过人，奉旨续写《汉书》，实在是女的豪杰。”
曹棺喃喃道：“女豪杰？”
相思听不出曹棺言语的褒贬，倒不敢唐突再评，只是问道：“三爷为何提及班昭之名？”
曹棺低声道：“当年班超将这秘事向班昭提及，有意让妹妹将此事隐晦的记载于《汉书》内，如太史公记载名医扁鹊般。”
他说的是扁鹊因三香导致目光可穿透人体一事，众人多是粗人，对太史公还不如对姜太公了解，更不知道《史记》的这件异事。
曹棺没有多加解释，继续道：“不过班昭并不赞同，搬出一堆大道理来，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班昭认为班超所言或许是真实，但若记载在史书难免惊世骇俗，引发惊天的动荡。再说《汉书》成后必定要先经朝廷过目，朝廷宁可湮灭此事，亦不会让此事被世人知晓，如果冒然记载，难免自找麻烦，遂劝班超作罢。班超闻言喟叹，未再多言。班昭或许是个史学大家，但拘泥成见，若论豪杰之称，倒不见得。”
相思闻言若有所悟。
众人更是好，云飞扬已忍不住道：“三爷，究竟是什么怪事呢？”
曹棺凝望着远方道：“班超虽被妹妹否定，幸好还是将这件事记录下来。后来战火连连，班家颓落，那记录辗转多人之手，没有毁于战火，却被藏于墓，被我挖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曹棺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却不知道他专门做着刨坟的买卖。
“那件事是……这世还有另外的一个世界！”曹棺终于揭开了谜底。
众人讶异，齐声道：“另外的一个世界？”
云飞扬快言快语道：“三爷，是什么大秦帝国之流吗？”
曹棺缓缓摇头，“并非如此。原百姓拘泥见识，少知除原外的世界，你等地处西交汇，倒知道除原外还有安息、贵霜、大秦一帮国度。那些国度其实也是不差。”
众人纷纷点头。
“可以你等之能，认知也是不过如此。”曹棺叹道：“事实非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地有多深，从未有人真正探得。我说的另外一个世界，听说是近于地心！”
众人骇异。
哪怕单飞在此，对曹棺所言亦会诧异，更不要说在场的众人。
曹棺苦涩道：“这件事听起来难以想象，但若用简单些的话来说，那个世界是白狼秘地！”
范乡闻言凛然道：“是蚩尤所创的世界？”
“正是如此。”
曹棺点头道：“班超在记载提及，因为一个极为特的机会，他竟然到了地下，见到地心的一个人。那人对他班超所为倒算称许，可说班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扬汤止沸、徒劳无功，终难阻这个世界的轮回。迟早有一日，地心世界会对我等的这个世界取而代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才算是取而代之？
曹棺神色感喟道：“班超那时坐镇西域多年，可说横行西域难有敌手，听闻那人之言自然难以相信。于是那人和班超做个赌注——那人说班超征战数十载不过是维持一方的安稳，但班超对这世太多丑恶之地还是无能为力，如说庞贝。”
范乡眼皮跳动，突然道：“庞贝的覆灭？”他久在西域，知遍西，一听曹棺提及，倒是立即想起那古城的毁灭一事。
曹棺看了范乡一眼，“范兄果真有分见识，正是庞贝的覆灭。那地心人道，他足不出地下，只要动动手指可毁灭了庞贝。那是一个极端丑陋的城池，里面的人和禽兽仿佛，穷极**，他早想毁了那个城池。不过他恪于承诺，预先已给庞贝一个警告，但他知道没用的，那些人不要说过了十数年，算过了千年万年都只有更加的堕落。只要庞贝不听他的警戒，他会灭了那个城池！”
云飞扬的眼珠子瞪得牛眼还要大，“然后那人十数年后真的毁灭了那个城池？”
曹棺缓缓点头。
众人均有匪夷所思之感，范乡心警惕，皱眉道：“这么说这世真的有奖善罚恶的神人存在？”
曹棺反倒一怔，半晌才露出苦涩的笑，“奖善罚恶的神人？奖善不见得，罚恶也是不见得……班超是见到了那人的神通，这才喟叹天下之，等告老回归原后，只想劝汉室莫要重蹈庞贝的覆辙，可是……”
他没有说下去，众人却知道结果自然是汉室没有听，这才导致后来的临近覆灭。
“这件事很让人警醒。”相思有些不解道：“可三爷突然提及的用意是？”
曹棺还是盯着远方的天际，喃喃道：“我听说，那人灭掉庞贝之前，楼兰极西的地方、有方才类似的白光出现！”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