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聚餐

  今夜，木叶各个餐馆都是爆满。
  街道上也满是放飞了自我的孩子们。
  热闹非凡。
  三三两两成群的朋友们说着心里话，有的则是打开了忍者三禁之一的酒。
  喝了个醉。
  对于一到五年级的学生们来说明天是漫长枯寂的冬假，而毕业生们则是摆在眼前的分别。
  从今往后各奔东西，人生的轨迹也各不相同。
  对于还没有来得及承受过分别之苦的孩子们来说，这六年来的感情便是最弥足珍贵的经历。
  一杯烈酒痛饮下肚，全部的脸颊上都挂上了红晕。
  街道上的彩灯闪烁着鲜艳的光芒，照亮了少年平静的脸庞。
  ...
  一个白眼的少年坐在宇智波辰的对面，举起了酒杯。
  让他有一些诧异。
  日向右虽然是日向家族的人，也开启了白眼，但在家族内的地位却并不是很高。
  日向家族的分家与宗家的关系生活在木叶的人都有一些耳闻。
  宗家或许才是真正的日向，而分家...有的时候更像是为宗家服务的奴仆。
  每一个分家的孩子额头都会被刻下‘笼中之鸟’的咒印，象征着这些孩子们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命运便已经被注定。
  囚禁在笼中的鸟儿。
  无论你的实力多么强大，宗家的一个顽童都可以让分家的一位长老顷刻间身毙。
  白眼少年是日向分家之人。
  如同所有人都知晓得事实。
  他是为了保护宗家而生。
  额头缠绕的绷带已经被解开了此刻换上了一枚崭新锃亮的护额。
  他不愿让其他人看到他额头的咒印，因为那是所有分家之人心里的一道伤疤。
  他已经通过了毕业考核成为新的下忍。
  脸颊有一些红晕，身上还挟裹着酒气。
  日向右喝醉了，一向努力维持着大族风范的他短暂忘却了他的命运和应该保持得逼格。
  宇智波辰默默无言，与他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挺羡慕你的。”
  白眼少年有一些失态。
  一名橙色头发的少女跟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搀扶着他，害怕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宇智波辰听着日向右的话语，眼眸微微动了动。
  但还是摇了摇头。
  “羡慕我..做什么。”
  “白眼又不比写轮眼差的。”
  日向右的意思他能够明白。
  他羡慕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团结，日向家表面光鲜亮丽，但其背后分家人心里装着什么又有多少人真正的了解。
  当自己的生命被他人握在手中的时候，或许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完全无动于衷。
  哪怕宗家之人也不会滥杀无辜，强行奴役。
  但在心里也是一根刺。
  而且越刺越深。
  ...
  “本来说好的是两个人一起吃烤肉...”
  “然后就来了这么多人。”
  宇智波晴感觉有一些心疼，小脸上也有一些纠结。
  倚靠在柔软的沙发座上，女生这一边相对来说安静了许多，没有男生那边的热闹纷繁。
  女孩子们的声音细腻，大多也都是轻声说话，然后偶尔爆发出来一阵银铃般笑声。
  这边也已经打开了啤酒。
  既是分别，也是人生路上重要的转折。
  难得放飞自我。
  但是....
  这全都是花的宇智波辰的钱。
  两个人在讨论晚上吃什么的时候被耳朵敏锐兼大嘴巴的惠比寿听到了，然后就是全班都知道了。
  或许也是有一批同学们即将提前毕业的原因。
  也或许是第二个学年也已经到了尾声的缘故，接下来便是长达四个月的冬假即将来到。
  等到再一次返回学校，再见面的时候班级内少了一批人。
  升到了三年级。
  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来蹭一顿。
  同学们短暂的忘却了对于宇智波辰的生疏，二年级三班来了不少人，坐满了两个包间。
  痛宰宇智波辰这个小土豪。
  对于学生们来说，出身名门望族，再加上已经成为了忍者，拥有丰厚任务报酬的宇智波辰无疑是一个有钱人。
  花起他的钱来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竹内更是一口气点了二十盘五花肉。
  反正男生这边的人多一些。
  宇智波辰脸颊上依然是风轻云淡，但眼前也有一些转了星，酒喝得有一点多了。
  而且为什么心会感觉到刺痛。
  是因为感同身受，也唤起了离别之苦么？
  曾经一起开怀畅饮的好友，三两练摊一坐一架啤酒启开。
  也...有了两年没有见到余静静了。
  大概...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吧。
  酒精麻醉了心脏也让他陶醉在了这个世界。
  “有的时候就这么待着似乎也挺好...”
  “为什么总要去想。”
  “总要去做那么多。”
  “实力强的又能怎么样，实力弱了，无非混吃等死...”
  他觉得凭借自己如今的实力也不至于有那么一天。
  至于野望...
  他与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本地人不同，看过风起云散，经历两世人生他更喜欢舒舒服服的过完一生。
  “那就剩了拯救世界。”
  “呵。”
  抿了一口杯中啤酒，有一些醉了。
  “辰。”
  一个声音唤醒了他。
  雀斑少年脸上满是酒气，今天他也喝了不少。
  奇迹般的转输为赢，靠着最后的一口恶气坚持着没有倒下最后终于一拳轰倒了那一名三年级生。
  取得了胜利。
  也获得了毕业的资格。
  佩戴上了崭新的护额。
  作为一个平民出身的孩子，他的父亲也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忍。
  没有强大的家族忍术，也没有优良的血统，甚至都没有一个姓氏。
  竹内能够提前毕业完全是一个奇迹。
  靠着自己的奋斗与不愿认输的性格拼出来的。
  他多想那一拳轰在的是宇智波辰的脸颊上，然后得意洋洋的告诉他。
  你，不行。
  摇摇手指。
  可惜事与愿违。
  假想敌的画面破碎了，倒在地上的是那一名已经筋疲力尽的三年级生。
  端起了酒杯，学着大人的模样敬了宇智波辰一杯。
  酒杯一碰，浑浊的酒水再杯子中微微震荡，然后一饮而尽。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竹内脸颊通红，微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率先向宇智波辰道了歉。
  冲动支配了他的行动，没有想到自讨了苦吃。
  “该道歉的也是我。”
  宇智波辰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了一眼雀斑少年，那个时候他出手虽然不重，但是...竹内痛哭流涕的模样或许才是他一直难以忘却这件事的原因。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雀斑少年紧接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