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武萝莉取名
武士彟喝醉了,连女儿也抱不住了,所以武氏姐妹也从他的腿上下来,然后好奇的盯着李休看,其中那个大点的顺娘还有些害羞,不过小萝莉版的武则天却丝毫不怕人,一直盯着李休看个不停,似乎是平时不见外人,所以对他十分的好奇。
“你是叫顺娘吗,你和妹妹都几岁了?”李休伏下身子,笑呵呵的对那个大一点的顺娘问道,他倒是想直接问武萝莉,可是这小家伙还不到两岁,哪怕再聪明,恐怕也很难和别人正常对话,所以他才只能对那个顺娘说话。
“我……我五岁了,妹妹还不到两岁。”那个顺娘依然有些害羞的回答道。
“两岁,二娘两岁了!”不过让李休也没想到的是,只见旁边的武萝莉却忽然一挺小胸脯道,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晰,但至少能够听懂,而且话中两次提醒李休她已经两次了,小孩子的心态显露无疑,好像所有孩子都希望自己更大一点。
“噢,原来二娘你两岁了,那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吃什么啊?”李休对武萝莉的早慧也极为惊讶,当下一脸温和的再次对她问道。能够与这位历史上的传奇女帝聊上几句,这让李休也感觉十分的奇妙。
“吃奶,打坏人!”武萝莉奶声奶气的回答道,结果这让李休也一脸大窘,没想到武萝莉都快两岁了还在吃奶,不过古代的孩子好像断奶都比较晚。
“打什么坏人啊,难道你家里还有坏人?”李休这时再次微笑着问道。
“大哥是坏人,二哥是坏人!”武萝莉再次回答道,而且说到这里时,她天真无邪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一种罕见的厌恶之色,就好像是孩子吃到极其不喜欢吃的东西似的。
“大哥和二哥老是欺负我们,我娘老是让我们让着他们!”正在这时,只见大一点的顺娘也开口道,提到她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时,她的脸上也同样露出厌恶的神色。
李休听到这里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上次他来这里时,好像武士彟的两个儿子就在欺负顺娘,没想到现在他们兄弟连武萝莉这么小的妹妹也欺负,难怪日后武则天得势后,对两个兄长那么不待见。
“呵呵,这样吧,初次见面,我送你们两一点见面礼!”李休可管不了这种家庭矛盾,所以只好转移了话题,而且无论哪个年代,看到后辈给个见面礼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嘴上说送见面礼,可是李休说完才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根本没想过会遇到武氏姐妹,拜礼倒是有,但之前已经交给武家的下人了,结果这时想再送点见面礼,就只能从自己身上找了。
幸好他现在也是结了婚的男人了,而且还有两个老婆,再加上这个年代的男人身上一般都会有带点小佩饰之类的东西,当然李休从来不关心这些,以前是衣娘往他身上戴,现在是平阳公主和月婵帮他戴,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
当下李休低头在身上找了找,很快从腰上取下一块团鱼形的玉佩,这个勉强可以做为见面礼,不过对方可是两个人,他送一个肯定不行,所以他只能在身上再次摸了起来,结果东西倒是不少,比如香囊、熏球之类的,可是这些东西都太常见了,也不适合做见面礼。
最后李休忽然摸到自己脖子有条细线,这才急忙从脖子上将细线取下来,只见细线上挂着一枚方形的小牌,看起来不像是玉制的,上面画着一些鬼画符之类的东西,事实上这是一枚道符,是平阳公主托人从一位道家高人手中求来的,据说是用犀牛角制成的,可以保人平安。
当然李休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是不怎么信的,更不信这么一小枚骨头片子能保平安,不过既然是平阳公主送的,他也只得戴在脖子上,现在实在没东西可送了,也只能拿出来了。
“送给你们两个小见面礼,你们自己挑一个!”李休笑呵呵的把两样礼物送到武氏姐妹面前道。这时对面的武士彟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半伏在桌子上,一脸傻笑的看着李休和自己的两个女儿说话。
面对李休送来的见面礼,大点的顺娘显得有些胆小,好半天不敢伸手,倒是武萝莉丝毫不知道什么是客气,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就把两样礼物抓过去,随后一手一个拿在面前比较了一下,结果发觉玉佩很漂亮,于是就把那个犀牛角的道符塞到姐姐手里,自己拿着玉佩把玩,可是很快她就好像又觉得玉佩不好,竟然伸手把姐姐手中的道符抢了过去。
看到武萝莉的表现,李休也不禁有些哑然,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好像历史上的武则天就是这种性格,只是没想到她还这么小,就已经显露出这么霸道的性格了。
相比武萝莉,她的姐姐顺娘明显是个老实孩子,哪怕是看到妹妹抢走了手里的道符,她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拿着手中的玉佩好奇的打量着上面的花纹,丝毫不在乎被妹妹抢了东西。
收了李休的见面礼,顺娘两人明显与李休亲近了一些,而李休也趁机询问了一下两个小姐妹平时的生活,结果发现她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喜欢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这也让李休有些无奈,现在武氏兄弟还没有成年,武士彟也还没死,他们就敢这么欺负妹妹,如果等到武士彟死了,恐怕武氏姐妹和她们的母亲将再无立足之地了。
也就在李休和两个小萝莉聊天之时,忽然再次听到一阵脚步声,当他抬起头来时,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带着几个侍女向这边走来,李休看到对方也立刻感觉有些眼熟,随即就想起来,对方正是武士彟的妻子杨氏。
只见杨氏快步走到凉亭之中,看到两个女儿在这里也是松了口气,随后很是大方的向李休行了一礼道:“小女无礼,还望李祭酒不要怪罪!”
“武夫人言重了,说起来我很喜欢这两个孩子,特别是二……二娘真的很可爱!”李休这时也站起来微笑着还礼道,只是在提到武萝莉现在的小名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吐槽,因为这个称呼听起来就像是后世的后娘似的。
“二娘的性子最是调皮不过,我都不知道她像谁?”杨氏听到李休的夸奖却是谦虚道。
“哈哈~,二娘的性子最像老子,日后也肯定最有出息!”正在这时,已经醉的快要瘫倒的武士彟却忽然坐直身子发酒疯叫道,而且说完之后他忽然看到李休,猛然间伸手竟然抓住李休的手臂道,“李祭酒,你是闻名长安的大才子,平时请都请不到,刚好二娘还没有名字,不如你帮她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取……取名字?”李休听到武士彟的话也不由得一阵头大,他自己现在还没给衣娘即将要生的孩子取名字呢,武士彟竟然还想让自己帮他取名字,这简直还不如杀了他。
“老爷的这个提议好,妾身平时也经常听说李祭酒的才子之名,多谢李祭酒为小女费心了!”杨氏更加干脆,李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的道谢都已经出口了,这让李休想拒绝都没有办法了。
“这个……”李休这时也不由得无奈苦笑,让他新取一个名字的本事他肯定没有,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儿女的名字拖到现在了,不过他这时倒是灵机一动,心想不如把武则天历史上的名字拿过来算了?
一想到上面这些,李休也立刻拿定主意,武则天这个名字肯定不行,因为“则天”其实是她皇帝的尊号,她真正的名字应该叫武媚娘,这个名字据说还是李世民赐给她的,因为她刚入宫时,李世民觉得她娇媚无比,所以赐名为媚娘。
不过李休却在这里要骂李世民一声禽兽,要知道当时武媚娘才十四岁,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身上看出娇媚的?
现在武则天也才不到两岁,而且“媚”这个字也不是什么好字眼,特别是对一个两岁左右的小丫头叫媚娘,怎么感觉都有些变态,所以这个名字肯定不行,如此一来,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武则天登基后给自己取的名字:武曌。
“曌”这个字十分罕见,用的地方也极少,因为它本来就是武则天自己造的字,做了皇帝后的她觉得“媚娘”这个名字不上台面,而且又觉得自己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女皇帝,汉字中根本找不到匹配她的名字,于是她就给自己造了一个“曌”字,这个字与“照”同音,意为日月当空,比喻她与天上的日月一样伟大,由此可知武则天当时心中的自负。
不过“曌”这个字的意思太过霸道,而且只要一看到这个字,大概也就能猜到它的意思,给一个女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实在有些不妥当,所以李休考虑了片刻后,忽然抬头向杨氏一笑道:“武夫人,听说您笃信佛陀,不知可是实情?”
其实杨氏不仅信佛,之前隋末乱世时,她甚至还出家为尼,直到四十岁时才被李渊赐婚给武士彟,而且她嫁过来后,武家内宅就修了一座规模不小的佛堂,平时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坐在佛堂里念经打坐。
“李祭酒说的不错,妾身以前还是佛门比丘,可惜修行多年也无法了动尘缘,这才还俗成亲!”杨氏倒显得十分豁达,虽然做过比丘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她在说这些话时却是面色如常,看来多年的修行对她的影响依然很大。
“那就是了,刚才我与武尚书说过,二娘日后的成就非常人可比,但她的头角太过峥嵘,日后的命运也会十分的坎坷,甚至还会影响到身边的亲人,所以我觉得给她取一个与佛有缘的名字,希望佛祖可以保佑她的命运!”李休再次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太好了,李祭酒不愧是名满长安的大才子,我不求二娘日后有什么成就,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嫁人生子,这样就足够了!”杨氏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激动道,她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听到李休竟然连这一点都想到了,所以她也十分的愿意。
看到杨氏点头,李休也满意的一笑,随后装模作样的思考了片刻,最后终于再次开口道:“佛曰:本性空、自性明,不如就给她取名为明空吧!”
“本性空,自性明?这个……”杨氏听到李休的那句佛曰却有些疑惑,因为她不记得那本佛经上有这句,不过一想到李休是个才高八斗之人,读过的书肯定比自己多,所以也不敢再问,而是很快赞叹道,“明空这个名字不错,一听就是与佛与缘之人,二娘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老爷您说怎么样?”
“好!这个名字好听,就这么定了!”武士彟本来就已经醉的迷迷糊糊,听到杨氏的话立刻高声叫好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就算是李休给他女儿取名叫旺财他也会赞同。
“哈哈~,武夫人你们满意就好!”李休看到武士彟夫妇同意,当下是浑身轻松的大笑一声道,不过想到自己家中那两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他也不禁头痛起来,实在不行的话,他干脆也用历史名人的名字算了,比如李白、李商隐之类的?
李休的话音刚落,桌子上武士彟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结果这让杨氏也只得对李休歉意的一笑,随后就让人把武士彟扶到卧室里休息,而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与李休这个外客多聊,因此李休也立刻启身告辞,而杨氏则代替武士彟亲自送他出了内宅。
当下李休出了武府坐上马车,想了想也没有其它的事情,于是吩咐车夫回家。随着马车缓缓启动,车厢里的李休也有些劳累,最后靠在车厢里半睡半醒,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感觉马车猛然停了下来,结果差点让李休一头栽倒在车厢里,随即就听外面一片混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