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一切的结束（求推荐票和收藏！）
夕阳西下，不远处瀑布下的湖面上悬着一道彩虹。
被夕阳染成一片红的天空中，只能看清轮廓的不知名飞鸟拍着翅膀略过，斜射的太阳光让广阔的草原上闪耀着金色光芒，霞映照着湖面的色彩，美轮美奂，美丽极了。
栗原勉看到这个场景，心里难免生出震撼与感慨。
这真的是在游戏里吗？
明明当下的呼吸、所感受到的风、所看到的的景物都不是假的——哪怕这些是程序生成的产物，那也是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无论看多少次都难以置信，这里居然是游戏里。”坐在草地上，看着远方天空的克莱因感慨着，“做出它的家伙真是天才！”
“真厉害，能生在这个时代真是太好了！”
“太夸张了。”
桐人从小就对电脑很感兴趣，在这方面也展现出了出众的天赋，他知道能完成这样的世界并不容易，但也没克莱因说的那样浮夸。
“怎么会！勉，你怎么看！”
“躺着看……”
栗原勉更加放松，干脆躺在了草地上，感受着松软的地面。
或许是游戏无法完全模拟草地的质感，他躺在这里，不像现实世界里会感受到小草的刺感。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没有体验过真正舒适的草坪吧……
克莱因有些无语：“难道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我也是第一次完全潜行嘛。”
桐人笑着问：“那你也是第一次玩nervgear用的游戏？”
“不如说，为了玩到sao，才急着把硬件买来了。”克莱因闭上眼，“能得到首批出货的一万份之一，我还真走运！”
克莱因抬起头，看向桐人：“不过你能被选为封测玩家，比我还幸运十倍！毕竟是限定千人嘛！”
桐人挠挠头：“嘛，算是吧。”
“对了，封测的时候你打到第几层了？”
“两个月只去到第八层。”
桐人看向远处，带着自信的笑容，眼神坚定：“这次有一个月就足够了。”
克莱因从桐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期待：“你很上瘾嘛。”
“说实话，在封测期间，无论睡觉还是醒来，脑中只想着sao。”桐人抽出剑来，看着它身上反射着夕阳的光，“在这个世界仗着它无论哪都能去。虽然这只是虚拟现实，但却比现实世界更有活着的感觉。”
“说得是啊！”
栗原勉从地上跳了起来：“明知道这片晚霞只是程序构成的假象，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此美丽的景色，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虚拟世界，只要能看到，就已经心潮澎湃、心满意足了。”
他的一番话，让桐人感到了认同。
虽然栗原勉不时会语出惊人，但总得来说，还是个蛮不错的人嘛！
桐人这么想着，笑着对着两人说道：“那么，要继续打会儿怪吗？”
“那当然！”克莱因立马答道，但紧接着话音一转，“……我是想这么说来着的，但我肚子饿了，下线一会儿。”
桐人十分理解，毕竟他在封测时期十分着迷sao，经常会错过吃饭的时间，在事后感到强烈的空腹感。
“这边的饭只能消除空腹感呢。”
“嘿嘿，我已经叫好了五点半的热披萨了！”
“你准备的真周到。”
“那当然，我吃完饭再上线喽。”
“这样啊。”
桐人看向栗原勉，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栗原勉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对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栗原勉，他没办法去附和克莱因说的话，毕竟克莱因不可能吃到今天这五点半的披萨了。
“啊对了，一会儿上线后我要和别的游戏里的熟人碰头。”克莱因边说着话，边看向两人，“怎么样，我介绍给你们认识，要不要也加他们当朋友？”
“啊……”
桐人有些为难，低下头去。
栗原勉笑着走到两人中间：“算了吧克莱因，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克莱因自然看得出桐人的为难以及栗原勉的解围，顺势说道：“嗯，今后有机会的话会介绍给你们的。”
“啊……抱歉。”桐人觉得扫了克莱因的面子，有些过意不去，“谢了。”
克莱因摊着手：“喂喂，这可是我的台词啊！桐人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
他走上前，拍了拍桐人的肩：“不过当然是精神上的感谢！”
栗原勉耸耸肩：“这么小气啊！我可是要请桐人大吃一顿的！”
“哈哈哈！”
两人笑了起来，栗原勉也开怀大笑着。
此时的时光是多么的美好。
男孩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三两句打趣的话语和一起游戏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羁绊。
“好了，我要下线了，今天多谢二位了。”
克莱因伸出两只手，“一人一只，今后也多多指教了。”
桐人摇了摇头，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我才是要多多指教。今后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叫我。”
栗原勉毫不客气，干脆将克莱因的手移到了他和桐人握着的手掌上，然后三人的手莫名其妙搭了起来。
看着这个场景，他有些得意：“还有我呢！能认识二位我很高兴！”
克莱因和桐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被栗原勉的举动有所触动到。
三人松开手，克莱因挥了挥手，滑出菜单就要下线。
“咦……怎么没有登出键。”
刚打开窗口，要整理这几个小时战斗获得的战利品的桐人一愣：“没有按钮？怎么可能，你再好好找找。”
克莱因也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于是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脸往手边的菜单靠了过去。
但是……
“真的没有啊！勉、桐人，你们俩也找找看！”
“怎么可能会没有……”
桐人叹了口气，关闭眼前的物品栏，将主菜单滑到了最下方。
这一刻，桐人全身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没有吧？”
“嗯……没有。”
尽管很不想承认这种不可能发生的程序错误，但眼前的事实让桐人不得不承认茅场晶彦出了这种严重的纰漏。
“嘛，今天毕竟是正式上线的第一天，有这种bug也能理解。”
克莱因幸灾乐祸着：“估计运营商现在急得要哭出来了吧！”
“你也是吧。”桐人叹了口气，“现在是5点25分。”
克莱因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逐渐狰狞：“啊！！！本大爷的鳀鱼披萨和姜汁汽水怎么办啊！”
看到克莱因瞪大眼睛跳起来的样子，桐人的嘴角不禁上扬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栗原勉，想和他一起从克莱因的表情上得到乐趣。
然而，栗原勉却笑不出来。
虽然没有说的必要，但他还是不想瞒着这两个人。
“其实，不能登出这件事情，我早就发现了。”
“什么！”
“啊？”
今天最惊人的话语从栗原勉的口中说出。
见到两人不敢相信的目光，栗原勉耸了耸肩：“我也以为这只是bug，再加上刚进入游戏，所以没有多想。但现在看来……”
“sao已经运行了4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如此严重的bug都没有处理，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桐人断言道。
他已经开始思考起运营商主动这么设定会有什么好处，再反过来推测他们此时的处境。
克莱因还是抱着乐观的想法：“说不定吧，也许只是运营商还没发现这个bug呢？我联系客服看看。”
然而，gm（就是游戏管理员）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吧，sao的开发运营商可是‘argus’，向来是以重视玩家权益出名的游戏厂商。就因为他们值得信赖，所以就算第一次推出线上游戏，仍然造成大家的抢购。然而第一天就搞出这么大的问题，还没有gm处理，这根本就是自砸招牌嘛！”
克莱因愤愤地说着：“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买这个厂商的游戏了！”
栗原勉旁敲侧击地暗示道：“没错，不管是bug还是什么，gm肯定会给个说法的。”
“可我的披萨怎么办！冷掉的披萨比不粘的纳豆还要难吃啊！”克莱因抱怨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下线！”
“抱歉……除了操纵选单上的登出按钮，没有别的方法能够自行登出。”
“怎么可能！一定还会有别的方法！”像是要否定掉桐人的说法，克莱因大吼了起来，“回去！登出！脱离！”
当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风吹动着云挡住了半空中的夕阳，天色变得阴沉起来。
“sao没有装载这样的语音指令，说明书上也没记载任何紧急的断线方式。”
“不会吧，难道我们就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回到现实世界去吗？”
克莱因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了几声，似连珠炮弹般地说道：“对了！切断机体的电源不就好了！或者是从外部将nervgear拔下来！”
说着，克莱因像是要摘下透明头盔似的把手放在了额头边上。
桐人摇了摇头，冷静地对他说道：“没用的克莱因，你说的两种办法我们都做不到。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控制现实世界的身体，所有脑部向身体发出的命令都被nervgear所阻断，然后转换成虚拟角色的行动讯号了。”
克莱因听完桐人说的话，沉默了，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桐人看了眼身旁的栗原勉，他正沉默着听着他们说的话语，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或许是一开始就发现无法登出的事情对他有所打击。
桐人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那现在只有等gm发现这个情况，然后修复bug，或者是现实世界里有人帮我们把头盔拿下来了。”
克莱因用茫然的语调喃喃自语着。
桐人点头同意了他的话语。
“但我是一个人住啊！可没人能帮我。”克莱因说着，“你们呢？有其他人能帮忙吗？”
栗原勉摇了摇头。
桐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妈妈和妹妹。如果我在吃饭的时间没有下去，她们应该就会强制解除潜行了。”
“哦！桐、桐人的妹妹几岁……”
克莱因眼睛一亮，向前探出身子。
桐人还没动作，栗原勉倒是先把克莱因从头用力推了回去。
“拜托，现在这种状况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啊！你这个妹控！”
“我才不是妹控！”克莱因辩解道。
“那你就是单纯的好色！我们都是男人，都懂的！我从精神和身体上，强烈谴责你！”
“……”
克莱因哑口无言，只得沉默。
又一次被栗原勉解围的桐人，内心对他表示强烈的感谢。
没一会，克莱因深深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啊……”
栗原勉和桐人面面相觑，也同时低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