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 第004章：奢华与亲密
其他人乐呵，作为当事人快要气炸了。
那位首席服装设计师却不再正眼瞧她，而是正视李鸿渊，“boss，我拒绝将自己设计的衣服给方女士穿，如果这件礼服最终属于她，那么我将会辞职。”
这可就严重了，首席设计师，意味着什么，在某种程度上，没了她，女装这一块就能塌了半边天。
李鸿渊半撩着眼皮，冷淡的看着对方，“hera，你虽然是女装的首席设计师，不过，似乎还少了点觉悟。”
hera一凛，自己在boss心中的地位就这么低吗？还比不上一个所谓的表妹？
显然，那位表妹也是这么认为的，转瞬间趾高气昂的瞧着对方。
李鸿渊耷拉下眼皮，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hera苦笑，果然是她自视甚高了，她以为她对boss还算了解，却原来，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如果真的辞职了，她在这一行也就混到头了，真的，连到国外发展都不可能，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腕有多通天，可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示弱。
那位表妹得意洋洋的伸手准备将装礼服拿过来，不过却被坐在那里伸手就能够到的靖婉先一步碰到，将礼服叠起来，放入礼盒中，再盖上，往hera的方向推了推，“hera？你好。”靖婉点了点头，“这件礼服你拿回去，给你全权处置的权利。另外，给点小小的建议，任何时候都要轻易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尤其是对着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带着威胁性的话，更要谨慎。这一次就算了，虽然有些事情我还不知道，想来你对公司也做出了莫大的贡献，因为一两句话就离职，倒是过了，不过下不为例。”
hera怔了怔，大概是没想到峰回路转，小心的觑了boss一眼，见他没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多谢夫人。”
“表嫂你什么意思，表哥明明都把这礼服给我了。”某位表妹的声音徒然拔高了好几份。
靖婉抬头看她，李鸿渊也抬起了头，眼神冷得像冰渣子，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开口。
靖婉的表情冷淡了几分，“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作为“女皇”的气势只需要拿出一两分，普通人也只能是被压得抬不起头的份儿。
“臆想症是病，得治，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一个除了沾了点血缘，毫无用处的表妹，跟他手下的得力大将比，还企图让他站在你这边，多大脸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被靖婉的气势所慑，瞬间就弱了七分，“你，你，你不过是……”
“是什么？”靖婉似笑非笑，“不过是你表哥养的金丝雀？随时随地都能换另一只更漂亮？现在我这只金丝雀却胆大包天爬到主人头上？”靖婉相信，在知道她存在的时候，很多人估计都是这么认为的，“表妹，这么跟你说吧，你表哥的，就是我的，而给我准备的东西，只有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理。你表哥若是敢对不起我，我回头就能废了他，你信不信？”以堪称血腥冷酷的言语宣示主权。
独某位助理眼观鼻鼻观心，这样的宣示主权，在飞机上就已经发生过一回，真的，他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boss夫人的地位。
李鸿渊侧头瞧着靖婉，曾经拿着匕首毫不犹豫刺向他心脏的事情，至今记忆犹新，恐怕不管多久，都不会忘。收回目光，拿过靖婉的手，细细的摩挲，像是在对待最珍视的艺术品。“都没以前漂亮了，要好好保养。”
这态度，好像完全没在意靖婉说了什么，或者说，其实是默认了靖婉的话，承认了他将她捧得比自己还高的地位。
“县城边上，农村里边，总要做一些事情，加上专业上就经常跟花花草草打交道，难免的。”气势秒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者说，一个与丈夫亲密无间的妻子，唯独对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养养就好了。”
李鸿渊顺手将手放在靖婉的腰上，将她往身边带了带，“无关紧要的人，就要浪费唇舌了，以后，谁要带着她登门，自己也不要进门了。”意有所指的瞧了眼那表妹旁边的年轻女子。
虽然一直保持安静，但是，一眼就看出不是某人收下的员工，年轻，稚嫩，没什么阅历，眼神中透着单纯与无害，而这会儿显得有些无措。“这又是哪位妹妹？”
“七叔的长女，我们这一辈排行第八。”
“原来是八妹。”靖婉点点头，“多大了？”
“不知道。”
“没问你。”靖婉拍了某个男人一下，“知道问你也时候白问，我问你作甚。”
“嫂子好，我今年十七了。”细声细语的，瞧着就是个腼腆的姑娘。
“是个大姑娘了，回头自己去挑些漂亮的衣服首饰，记你六哥账上。”
显然，这才是正常的模式，靖婉在成为皇后之后，私人的东西，就不会再赏人了，赏人的，就算是她名下，其实也没被她看作私人东西。靖婉也看出来了，不是妹妹要登门，而是表妹想来却不敢，于是拉了一个开路的。
“不用了嫂子，我的衣服首饰挺多的。”
“你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那么多废话。”李鸿渊冷声道。
这位八妹妹吓了一跳，“是，六哥。”显然对自家六哥很畏惧，头都不敢抬。心里却在暗暗嘀咕，而能替六哥做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嫂子，真是太厉害了。尽管今日其实不想来，不过，现在瞧着，不枉战战兢兢地走一遭。
“对小姑娘温柔点。”
“你是第一天了解我？我身上有那东西？”他李鸿渊的温柔，从始至终都全给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还老是跟他抬杠。
靖婉选择闭嘴，继续跟他掰扯，不知道会扯到哪个地方去，在别人眼里，大概就成了打情骂俏了，该收敛的还是要收敛。
“表嫂之前说了让我尽管挑的？”被忽略的人，尤自不甘心的找存在感。比起刚才，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委屈。
其他人也是服气，是该说她会审时度势呢，还是太没眼力了？
本来嘛，靖婉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不跟一小姑娘计较，给她留点面子，问题是对方不领情，还非扒了自己的脸皮扔地上，踩上两脚不算，还要让别人来踩。既如此，靖婉还是有成人之美的。
“让你挑，是以为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显然是高估你了。这礼服是展开了，一眼就知道不适合你，你还非要，瞧着你的意思是，专挑最贵的，而不是合适的？丢人现眼也要有个度，急于进入上流社会的暴发户都没你这样的，他们或许追求贵的东西，但是美感依旧不会忽略的。虽然说现在的社会是一表三千里，但是呢，就算三万里也还连着血缘线呢，自己丢人的时候，好歹想一下亲人的脸面，其实你表哥这个身份地位，根本就没所谓，影响趋近于无，你父母呢？兄弟姐妹呢？不能带给他们荣耀，也别带给他们耻辱。”靖婉声音淡淡的，堪称温和，可是这软刀子下去，也是半点不留情面。“我要是你呢，就自己拎包走人了，被保镖丢出去，里子面子都要丢尽了。”
某位表妹终于捂着脸跑了。
靖婉淡淡的啧了一声，端起汤继续喝，眉眼不染一丝情绪。
而其他人也见识到了，未来的boss夫人，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物质上或许是被boss养着，但是，精神上的主宰者是谁，似乎一目了然。看着温温柔柔的，骨子里却是霸道占有欲强的，跟boss在某些方面还真不是一般的想象。再说了，就算一无是处，但只要能让boss对她护着宠着疼着爱着，百依百顺，那就绝对不能小觑。
“这些东西就先放着吧，回头我再瞧，至于定做，就暂时缓缓，等我把身体养回来了，想必你们也是精益求精，不容半点瑕疵，按照现在的尺寸做了，拿到成品的时候，肯定没法穿了，浪费了。”
作为boss，李鸿渊倒也没再开口。
只是，还不等将他们打发了，又有人来了，同样是下属公司送东西过来。
这一次是各种珠宝跟化妆品。
一样一样的打开，琳琅满目，项链，耳环，手链手镯，胸针，臂环，脚链等等，各种材质，各种造型，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不过，靖婉在启元的时候，各种没有切割的宝石原石那都是论箱数，更别说几十样一套的头面，成套的不知道有所少，见过的玉白菜比真白菜还多的人，面前这些，她眼皮都没眨一下，随便挑了几样试了试，而那条最闪亮的白金钻石项链，她甚至只是看了看，“相比起来，我倒是更喜欢黑钻，蓝钻跟紫钻也不错，其他很多宝石也蛮漂亮的。”
话里面似乎彰显着各种不满足与贪欲，但是，神色太淡然，似乎仅仅是在述说个人喜好而已。
而事实上，李鸿渊最清楚，靖婉其实不太喜欢戴这些东西，若非必要，她的装束一向偏于简单。
或许是时代背景的熏陶，靖婉本身其实更喜欢玉。而启元旗下的珠宝，玉这一块的比重也相当的大。
不过，给靖婉收集名贵的东西，算是李鸿渊的一大喜好了，压在库房里发霉都无所谓。
他要给靖婉最好的，这里面包括靖婉本身想要的，也包括世人眼中的好东西，对于前者，便是他自己了，从身到心，对于后者，感觉上就像是，可以没用，不可以没有。真的很欠抽的。
这化妆品更是应有尽有，这么说吧，启元旗下所有产品的全套系列，基本上都摆在这里了。
就单单说口红，六个系列，全套色号。
“阿渊，你觉得，我需要这些？”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
果然还是这个调调，“行，全部留着，继续发霉吧。”
“怎么可能发霉，出新品的时候全部换了就是了。”李鸿渊顿了顿，“这些东西上市，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用。——所有东西，单独开发一个全新系列，日后，只供夫人一人使用。”
这一下，别说其他人，就靖婉都不淡定的呛咳了一下，不过想想这个人的作风，还算选择什么都不说。
李鸿渊看着化妆品这一块的总负责人，“怎么，有问题？我是少你们工资了，还是少你们奖金了？”
“boss，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既然是给我一个人用的，也就不需要那么多，适合我用的那部分就够了，其余就免了。”
日常的穿戴妆容，算是暂时搞定了，剩下的大概就是出行了。“车子……”
“阿渊，我想你车库里不会少了车子，跟你一起用就够了，这些东西就不说了，毕竟男女有别，可以共用的东西，你也打算跟我分开用？如果是这样，那床也分开用好了，你觉得怎么样？”要阻止某人做什么事，靖婉也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每次都这样，想想也是心累。
“呵呵……”李鸿渊轻笑一声。
然而这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毛骨悚然，嘲讽，邪肆，阴鸷，怎么看都像是某些影片中那超级大反派的现实版。尼玛，boss什么时候具有这样的属性的？以前就算是冷酷点，也没这么恐怖啊。
不过，这在靖婉眼里，倒是挺常态，曾经，他犯病的时候，靖婉基本上都顺着他，哄着他，后来嘛，就看心情了，大部分时候还是顺顺毛，偶尔嘛，直接怼回去，“我跟你说，别发神经啊。”
李鸿渊凉凉的瞧了她一眼，那眼神，感觉就像在看一死物。
旁人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自觉的为靖婉捏一把汗，生怕boss会对她不利。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他们boss夫人可不是他们，他们boss再怎么神经，也不会动夫人一根头发。
“行吧，就依你，不过车子还是要定做，我已经跟各大公司下单了。”同样要独一无二，属于靖婉的车子。
这量身定做，本身价格就比市面上发售的价格高昂太多，还不允许出现第二辆同款的车，这价格就更加的离谱了。
还不仅仅是自己旗下的，而是全世界所有的奢侈品牌，这得花多少钱进去？
靖婉很怀疑，这人其实是有收集癖。
不过，在某人眼里，这钱，大概永远只是一个数字，他爱收集什么，就收集吧。
眼瞧着大魔王一样的boss，那么轻易的就被夫人镇压了，他们就算是针尖对麦芒，气氛再恐怖，也是亲昵的表现，是独属于他们的情趣，不容任何人插足其中，让他们意识到，这将来，夫人才是那个真正的超级boss，真不是boss突然打开了某道门之后的第一个过客，而是会携手相伴永远走下去的唯一主人。
这一日便基本上落下了帷幕。
晚饭之后，三楼偌大的房间里，原本是独属于李鸿渊的地盘，这短短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已经染上了靖婉的气息，很多东西都已经是双份。这里，复古的设计更为明显，当然，床主体还是用的现代样式，只是那细节处，纹路造型，整体的颜色，以及床上用品的花色都带着一种古香古色。
大部分年轻人其实都倾向于欧式，对于李鸿渊的喜好，对很多人而言，都很独特，带着不解。
这种东西，在他们看来，弄不好就不伦不类，甚至俗气，然而，事实上，这种问题在李鸿渊身上并未出现，一应物品似乎都能完美的结合，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的审美。——尊贵的雅致，低调的奢华。
李鸿渊穿着睡袍靠在床头，手里边捏着一本书，垂着眸，安静的翻看。
靖婉穿着吊带丝质睡裙，她虽然瘦了，可是不该瘦的地方一点没瘦，如此，似乎显得更傲人了。
靖婉上前，抽了他手上的书扔一边，半边身体压他身上，一条腿抬起，压到他腿上，睡裙……
李鸿渊垂眸，目光从靖婉笑盈盈的面上掠过，继续向下，风光无限好，可以断定，靖婉的睡裙里边，什么都没穿。
李鸿渊单手搭在她腿上，缓慢的上移，神情淡淡，目光深沉，“别撩我。”
靖婉的手指将他睡袍领口挑开一些，在他锁骨上画圈圈，“你真不想？”
“你现在能让我吃饱了？吃个半饱，不如不尝味儿。”
靖婉笑容不变，“某人最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还没成婚之前，别说是吃半饱，喝口汤也愿意的。”
“没有食髓知味，自然是能吃一点算一点，食髓知味了，谁还回头去单喝口汤遭罪。”
“可阿渊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这身体，还是完璧之身呢，不管什么时候第一次，肯定都没办法让你吃饱，反正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不上，不如一边养身体，一边适应，等到身体养好了，适应阶段也早就结束了不是。”
到底社会背景不一样，他们又心意相通，绝对不会分开，如此，在结婚前，靖婉倒是并不介意与他有最直接的亲密关系。
李鸿渊向后靠着，耷拉着眼皮，“是谁上午在医院的时候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一次，你也未必受得住。”
“我进医院，只要还是精神跟情绪上的问题，这里虽然不过一两日，实际上已经八十多年，还能缓不过来吗？”靖婉按住他越发不规矩的手，笑道：“你说这话的时候，把手拿远点，才更有诚意不是。”微用力，往上抬起身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亲，“阿渊，我想你了。”各种意义上的。
如此，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微微用力，就与靖婉换了位置……
李鸿渊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跟曾经不相上下，第一次就完全由着他折腾，肯定会要人命。
万幸的是，李鸿渊现在的身体是新手，实际上却是老司机，技巧够娴熟，花样足够多，虽然对靖婉现在的身体全然陌生，然而要找到她的敏感点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夫老妻了，靖婉在他身下，无需克制隐忍，最直观的表现，从她的反应就能知道答案，当然，最关键的是，对靖婉足够体贴。不过她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而某人现在的身体之前就算没做过，他对自己的认知也挺清楚，仅仅一次，靖婉就觉得自己要废了。
李鸿渊身上无论哪个地方都还精神得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亲亲靖婉汗湿的鬓边，将靖婉安抚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去冲冷水澡，对于大冬天都随时冲冷水澡的他来说，倒是无所谓。
等他出来，靖婉基本上缓过来了，自己也去洗了洗。再依偎在李鸿渊身边时，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撩他了。
说起来，别人破处一次就完了，而她却糟了两次罪。
当然，如果是站再李鸿渊的角度上，靖婉其实是遭罪三次。
不过，一场最亲密的接触，也让靖婉最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再度变得年轻的事实，由年轻到衰老，因为过程缓慢，所以，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可是，从衰老到年轻，却是极短的时间，即便她现在的身体不太好，也能感觉到那种活力。
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