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旧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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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营、狮营包括屠夫营都只带了精英,并没有把人全部带上,去天盟总部如果人数太多有示威之嫌,这根本就不是去效忠的态度。出城人数大概在两千人左右前面大半截的路,安全比较重要,但进入到了天盟总部的统治辖区,大半的人就要留守,能接续深入的只有四分之一。
田翼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几日下来风平浪静,麻雀果然没有出现,路程走完了一半,穿过月牙谷,巨大月牙形的拱门便是一道分界线,来朝贡效忠的新兴势力,随行的人穿过这道门就要减少啦。
一大部分人留守,卢冬带队暂时分散生活在谷外面的古城内。
进入月牙谷,秦冲一路上总能看到多则上百少则几十人的队伍,这些都是新兴起的,不管名字叫什么只要想混口饭吃,要么加入王室要么效忠天盟,有了天盟的认可,他们可以依附在天盟大人物的羽翼下,行事会方便得多。
虽然是一份很简单的文书,但没有这东西,比如说一拨人想给某个城的商队护送活物都没人肯要,就跟找工作需要文凭一样,是完全可以不要的,也没问题,但有比没有要强不少。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了太叔衍的地盘,天盟大本营在北边地势最高的山上,山上耸立着很多雄伟的建筑物。
太叔衍可以随便带人在这里搞点动作,替天盟履行那条不成文的规定,这就是特权。
一些势头发展很猛的新人进来了,要把大部分人丢在谷外,要是真和太叔衍不对付,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走这条路的,只要目的是要去天盟大本营的,几乎没有人敢得罪太叔衍,这基本就变成了一条准则一般。
一座城近在眼前,行进多日也需要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走。
在云雀城外,田翼忽然踌躇不前,随行的人也纷纷停下来,一个个面露难色。
这反常的举动很快引起了秦冲的注意,“田兄,你这是何意?”
田翼摸着左边这条冰冷的金属手臂,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帮人还是绕过这里吧,这座城以前我是这里的城主,后来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回忆太伤,这城里有不少认识我的人,太叔衍把我像狗一样地赶走,我公然地跟了新主子回来,有的人肯定心里很不爽。”
“这样啊,男人堂堂正正地活,人生在世就只活这一次,那更要顶天立地,一起进去吧,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我虽然现在不是太叔衍的对手,但我根本不怕他!”
狮王抱着肩膀说道:“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看看未免可惜。【ㄨ】你们是灰头土脸、落魄的走,如一群丧家之犬,现在你们看看自己,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我们不惧怕任何人,你们是回来拿回丢失的荣耀的,不是来让那些认识你们的杂碎来看笑话的!”
狮王的一嗓子振聋发聩,豹营里的不少年轻人叫起来。
“狮王说的是,咱们辉煌过,落魄过,没有人瞧得起,但现在我们不一样了,有了新首领,有了新的同伴,一大帮好兄弟,我的家就在云雀城,进去看看怎么了,反正秦老大会带领着咱们把这北域也占了,天盟又算什么?!”
“太叔衍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老翼,你遭受过那么大的罪,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这次更应该大声宣布,你回来了的消息。”
“进城!进城!咱们不给秦老大惹事,但要是有人不知好歹,老子第一个不饶他!”
田翼喉结动了动,心里很受感动,但凡知道他和太叔衍的关系,就应该很清楚带着他来到这片地域会有什么影响,那基本上就是等于在身上绑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雷。
田翼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一时间无言,只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秦冲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我一直也没觉得跟太叔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朋友,你是我的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为了自己的女人不怕得罪一个麻雀,为了自己的兄弟,更不怕得罪一个太叔衍。”
秦冲笑呵呵地走在前头,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多了,所以秦冲他们也没特别引起人的注意来。
不过,在酒馆门口跟一个女人勾搭的黑面男子,目光无意中扫到了田翼,一双眼睛猛地瞪大了,那副表情仿佛活见了鬼。
女人对他说什么一点都没听见,女人气的推搡了男人一把,抓着手臂撒着娇,可男人完全没有反应,一把将她狠狠地甩在地上,一溜烟跑远了。
城主府中。
现任的城主是满贵,细长的眼睛,儒生的长相,留着一撇小胡子,三十出头,正在房中大汗淋漓地动着,女人在他的胯下承欢发出阵阵的恩啊声,站在门外面都能清楚地听见床在剧烈地摇晃。
“不好了满大人,大事不好了!”
被人搅了雅兴,满贵嘴上骂骂咧咧,动作越来越快,哦的长出一声体内的火全部发泄出来,一泻千里。
他十分粗暴地一脚把床上的女人踢到地上,“穿上衣服赶快滚,他奶奶的,钟正,你真会挑时候,是不是上头派人视察啦?”
“没有,城内来了一拨人。”
“来就来了呗,你慌慌张张什么,老子除了受了点贿赂,玩了几十个女人,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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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擦了擦头上的汗,批了一件袍子坐在太师椅上,钟正进屋的时候,他还在咕呲咕呲喝着酒,连打了两个酒嗝。
“是他和他那帮兄弟回来啦,胆子可真大,还真是不怕死,看上去好像是找到了新主子,一个生面孔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钟正是满桂的心腹,负责这城中的治安问题,手上有不少探子,刚刚有一人跑来找他,说在大街上看到了那个人了!绝不会错!
“你说的是谁?”满桂忽然表情严肃起来,心里咯噔一下,“不要告诉我,是我的死对头田翼!”
“是、是他!”
咣当,酒坛直接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满贵一脸凶神恶煞地吼道:“他回来干什么?快去叫人,这种叛徒,留着也是个后患,我要替首领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