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风吹沙
吴不赊很想假仁假义的关心一把,但看着两女要笑不笑的眼神,终于是没敢开口,如果眼前这女子真是雪灵王的某个嫔妃,悄悄捉了,趁着叶轻红两女还在昏睡中,到是可以风流一把,别跟奸商说什么仁义道德,这女人能放迷香来要他的命,他还不能把她玩一玩?这是哪家的道理?
奸商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身子悄悄钻出来,便要在背后一下制住这女子,这女子身材不错,甚至可以说相当好,只要相貌有身材的一半,那就不客气了,制住往床上一扔,嘿嘿,有得玩。
人有时候会冒一些莫名其妙的傻气,尤其在上面的大脑袋和下面的小脑袋都发热的时候,拿吴不赊来说,他的手是可以变长的,要偷袭这女子,手突然变长,猛地一下,便可手到擒来,可他这会儿竟然忘了,想要整个身子钻出来,然后再猛扑上去,招法也想好了:灵猫扑鼠。
可惜他这灵猫刚把身子从地底拨出来,没来得及往前扑呢,那女子竟就给惊动了,忽地回过身来。
这女子脸上蒙了一层黑纱,看不到脸,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的眼睛是那种修长的丹凤眼,很漂亮,但眼光却是异常的锐利,锋锐若刀,随着他眼光扫过来的,是一道刺目的剑光,其速如电,只是一闪,就到了吴不赊眼前。
吴不赊见过几个使剑的女子,西门紫烟剑法就相当好,叶轻红也不错,却都及不上眼前的女子,不说招法,这女子至少占了一个快字,那真的是快啊,说起来吴不赊是偷袭者,绝对没有措手不及这一说,可那女子剑光一起,他却真的有措手不及的感觉,竟是来不及招架,百忙中往后一翻,腾空翻出。
蒙面女子一剑不中,次剑复至。
吴不赊的感觉中,第一剑和第二剑之间根本就没有间隔,他身子翻出,蒙面女子第二剑也就来了,他甚至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百草囊里取兵器,没办法,扭身再闪,蒙面女子第三剑又到了。
蒙面女子长剑有如附骨之蛆,吴不赊根本没时间取兵器,而且就算他取出了兵器,也没把握和蒙面女子过招,实在是太快了,只有再闪。
雪灵王的王宫很大,但对于在空中飞行的玄功高手来说,还是太小了,吴不赊几次闪躲,身子已到了王宫之外,再闪得几次,甚至就出了雪灵城。
到飞出雪灵城时,吴不赊终于掏了两样兵器出来,一斧一尺,蒙面女子再一剑攻来时,他曲尺一格,短斧回身就劈,短斧刚到头顶,眼前一花,蒙面女子的长剑竟已到了他喉头,他那一尺,根本就是在量空气。
吴不赊大吃一惊,再想格挡已是不及,百忙中往后一翻,堪堪躲过,已觉喉头微凉,心中怦怦乱跳:“我的娘,这女人使的什么鬼剑,怎生如此快法。”
念头起时,后脑劲风激荡,那女子长剑已跟踪而至,吴不赊学了乖,先不想还手了,左一闪,右一滑,拉开距离再说,蒙面女子剑法快得异乎寻常,身法却不比吴不赊快,逃的人,能掌握主动,吴不赊屁股一通乱扭,终于摆脱了脑后的长剑,与蒙面女子拉开了十七八丈的距离。
压力一松,吴不赊霍地转身,转身的同时,玄木心法运转,肩头生出六只手来,四只手防,尺、斗、锯、刨,风雨不透,两只手攻,左手斧右手凿,如癫似狂。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大爷我六只手,还不信了就。吴不赊心中咬牙,迎着蒙面女子就扑了上去。
蒙面女子剑法再快,也快不过六只手啊,欺负人嘛,蒙面女子好看的丹凤眼里满是鄙视,不过奸商皮厚,刀枪不入,蒙面女子没法近身,四只手防着呢,又有斧凿左右夹攻,只有闪。
吴不赊乐了:“臭丫头,还以为你天下无敌呢。”
小人得志,六只手还来了个长短变,忽长忽短,长的一去七八丈,绕到蒙面女子背后去凿她屁股,短的看上去还正常,行动却很流氓,墨斗一扯,溜了墨线去弹人家胸,莫非想量大小?
蒙面女子俏脸红没红不知道,眼光是要吃人的样子,小蛮腰一扭,闪开身去,吴不赊哈哈笑:“小妞别跑,哥哥抱。”
跟踪追去。
蒙面女子左手去腰间一掏,掏出一物,手掌大小,上宽下窄,吴不赊又惊又喜:“宝贝?不对啊,好象是个沙漏。”
确实是个沙漏,漏的也确实是沙子,蒙面女子把沙漏对准吴不赊,“呼”的一声,一股沙子从沙漏里流出来,出来时只是细细的一股,大约小指头大小,离了沙漏,却忽地变大,迎风便有大水桶粗细,迎着吴不赊就疾撞过来,还呜呜带声,那情形那声势,不象一股沙,到象一条龙。
“这么大一股沙子,想埋人啊。”吴不赊吃了一惊,最前面的两只手迎着沙龙猛击过去,手往前长,身子却往后退。
双手迎上沙子,打得生生做痛,细沙乱飞,却无法把整股沙柱击退,好在吴不赊自己退得快,要是给沙柱罩上了,陷在沙中眼耳难睁,蒙面女子随便一剑就能要了他小命。
那沙柱仿似活的,吴不赊躲闪,沙柱一扭头,跟着撞上来,吴不赊知道打不散沙柱,懒得打了,收手,身子连闪,沙柱始终死死的跟着他,吴不赊百忙中看了一眼,原来那蒙面女子一直用沙漏尾部跟着他移动呢。
吴不赊没办法,撒腿开溜,蒙面女子持了沙漏在后猛追,先前吴不赊六只手欺负蒙面女子,现在蒙面女子用沙漏欺负他,扯平。
“可惜吹牛袋不在身上,否则用吹牛袋一吹,沙柱回卷,迷了眼睛,顺手就可拿了她,剥光了扔床上,不怕你狂,就怕你不狂。”吴不赊暗暗可惜。
他身上除了一条短裤,什么也没有,百草囊随丹走,时刻在身,追风袋吹牛袋却是不行,连裤腰带一起放在了床头,这时也只有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