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 各出手段
还有个鹿银弦,远远的站在五百步开外,说他是闲人嘛,他是来参战的,说他来参战?他又闲得脚底板起霉,也是一腔郁闷,无处诉说。
以鹿银弦箭技,到是可以在五百步外参战,一箭射一人,说射左眼不会射右眼,但五百步射距,弓要全满才能中的,这么鼓足全身力气开弓,最多二十箭,他的手就会发抖,上万人的战阵,射死一二十个人,起不了半点作用,不如不射。
其实说起来,真正郁闷的是管季,昨日一战后,他回城苦思对策,今日接战,实践证明,他的对策是有效的,外围占到了上风,两名赵将缠住了象斧,内圈也把巨斧兵成功的分割开了,可长刀手实力不如巨斧兵,人类战士砍不过妖兽,那有什么办法?
眼见长刀手要给巨斧兵全体歼灭,管季只得无奈的下令鸣金收兵。
他无奈,象斧还恼火,憋了半天,一口气没地方出,追着撤退的梅花阵砍,巨斧如轮,一斧过去,便是七八名五六名赵军给腰斩,杀得赵军魂飞魄散,哭爹叫娘。
赵军给追急了,调集上百名弓手弩手,强驽火箭一通乱射,这才把象斧压住。
吴不赊也怕象斧有失,象斧皮虽粗,但万一眼睛耳朵什么的挨上一强弩,那也够呛,也命鸣金,象斧这才骂骂咧咧撤回来,但后来这一通杀,也给他砍了好几十人,厚厚的血浆,油一样沾在斧面上,血腥气中人欲呕。
赵军依旧是老规矩,无论胜败,打一仗就退回城中,吴不赊只能感叹:不愧是大国,果然实力雄厚,硬敢拿一百万人来耗粮草玩儿。
次日,赵军复又出城邀战,仍是一个万人队出战,摆的仍是万点梅花阵,吴不赊笑道:“不知那管季老儿今天又有什么花样出来。”
牛八角笑道:“我也很好奇。”仍是一万狼兵出战,象斧率五百巨斧兵鹿银弦率五百强弩兵助战。
鹿银弦知道自己是配相的,赵军弩手根本就不敢到阵外来,他的强弩兵有什么用?无非就是站着看戏,所以便有些懒洋洋的,到是象斧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杀。
金毛狮领军,冲过去,赵军这一回却不客气,强弓硬驽一阵乱射,看来不打算留着射巨斧兵了,到也射死射伤了好几百狼兵,赵军万点梅花阵随即破开,放出长刀手进入内圈,梅花阵往外圈扩展,老一套,没什么新花样。
惟一的变化,是长刀手的数量又变回去了,估计有三千人,但梅花阵中仍有刀手,枪手数量则明显减少,阵中刀手估计是枪手和一部份弩手转换来的,阵中刀手对扑阵的兽兵占有优势,这一点管季看到了,自然不会放弃。
狼兵一缠住梅花阵,象斧立即率巨斧兵冲锋,象斧选为巨斧兵的妖兽,多是狮虎牛熊象之类,本就身高体壮,再加上重甲重斧,若过秤,最轻的一个估计也有六七百斤以上,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座小山,跑起来时,巨大的脚板踩得地皮轰隆做响,一个妖兽还好,五百妖兽齐奔,声势犹如万马奔腾。
象斧的老规矩,扫开拦路的梅花阵,然后冲向内圈刀阵。
这一次却是三名赵将迎上来,两名使刀的是昨天的老朋友,另一个新朋友使枪。
象斧很郁闷,他知道绝对甩不开这几名赵将,多一个两个到是不愁,他手长脚长斧长,大斧抡开,十余丈方圆内,无人抢得进去,多一个敌人和多十个敌人,没有区别,恼恨的,只是捞不到人杀。
象斧战住三名赵将,五百巨斧兵冲向三千赵军长刀手,赵军仍是五芒星阵,依旧将巨斧兵成功割裂,然后小群混战,却依旧打不赢巨斧兵。
外围,梅花阵中,赵军先占上风,慢慢体力下降,不说处于下风,也陷入了苦战,内圈,赵军刀阵人多打人少,多了一千人的长刀手却一直是在下风中苦撑,五百妖兽巨斧兵在三千赵军长刀手中纵横来去,那叫一个猖狂,边上,象斧对三名赵将,仿佛戏台子上唱戏,怎么说?打得热闹,就是不见血,至于场外,鹿银弦几乎要打瞌睡了。
打了一个时辰,赵军三千长刀手倒下了一半有多,妖兽巨斧兵也死伤了上百。
论数量赵军仍在巨斧兵三倍以上,但胆气已泄,而且体力也跟不上了,丈八的长刀,一个时辰舞下来,再强壮的战士也是摇摇欲坠,妖兽则要强得多,虽然负重远在赵军长刀手之上,但妖兽强悍的体力也远远超过赵军。
管季明白,再打下去,最终一定是赵军长刀手崩溃,刀阵一完,巨斧兵回头扫荡梅花阵,那就是惨败,管季一代名将,当然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一看撑不下去了,干脆利落的下令鸣金收兵。
赵军一鸣金,牛八角也下令鸣金,缠战下去没太大意思,追杀中,强弩火箭会给兽兵不小的杀伤,兽兵总数不如赵军,拼伤损,划不来。
三名赵将落在最后,始终死死缠着象斧,一仗下来,象斧没捞着一个人来杀,气得一斧头砍在山石上,小山一样的大青石,竟给他一劈两半,这变态,熊虎见了他也绕着走。
管季又收兵回城了,吴不赊道:“三千刀手也斗不过五百巨斧兵,管季看来计穷了,若想不到新法子,你说明天他还会不会出战?”
“肯定会出战。”牛八角毫不犹豫的点头:“管季为人坚韧,即便想不到新法子,他也一定会出战。”
果然,次日赵军又挥军出城,依旧列一个万人阵,牛八角照前部署,仍是一万狼兵加一千妖兽出战,赵军变阵,再无花样,一百个梅花小阵,三千长刀手,看来是要死撑到底。
牛八角看清赵军变化,冷哼一声,一挥手,阵后冲出一百象兵,狂冲向赵军战阵。
两军大阵,相隔约五千步,吴不赊本阵距斗场,约有两千步,大象平日移动缓慢,但狂奔起来却是疾若奔马,两千步的距离,说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