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就是不分手
晚晚看着他靠过来，讪讪的一笑，倒是一点也不失她北云大小姐的明媚，假装没事人儿，“你怎么找到的？上次被你吓得收起来之后就找不到了呢。”
看她那认真无疑的模样，聿峥轻轻冷哼，“有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怎么没去给顾吻安当主角？”
明摆着就是在嘲讽她。
她一撩长发，“那也得吻安看得上我的演技不是？”
“你已经炉火纯青了。”聿峥指尖一弹，明显不悦，睨了她一眼。
没办法，晚晚只好抿唇，看了他，道：“我下午没事做，就拿出来把玩解闷而已，你以为我会抽？嫌恶还来不及！”
下午从北云家回来，她的确是一个人，又不能出去逛街，只能闷在公寓里。
所以聿峥看了她，眼神有所缓和。
但也没完全放过她，咀嚼她的字眼，“解闷？”
晚晚点了点头。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知道的，之前医生说了因为肝功能问题身上会出现淤青开始，她算是格外注意了，以前爱泡吧，现在都是不去的。
烟就更别说了，聿峥一抽烟，她都躲得远远的。
所以她相当认真的点着头，语调淡淡，“不然，除了解闷还能干嘛？”
晚晚还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哪知道他竟然煞有介事的低眉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要求这么低了？就这么点女士香烟，够你解闷，不会太细太软了？”
太细了，反过来就是不够粗，和不够硬度。
晚晚又不是清纯小白花，脑袋一转就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脸迅速的变红。
然后才抬头瞪了他，“滚一边。”
从他面前走开，她找着事做，要么再去洗个澡，要么吃饱喝足了看个电影。
聿峥从身后迈步过来，很轻易将她捞过去，沉声：“不难受了？”
晚晚扭过头瞥了他一眼，“她不是也扇了你一巴掌，你说难不难受？”
他抬手抚到她侧脸，“我说耳朵。”
飞机降落的时候看起来很严重，按理说落地后有一段时间会更难受。
当然，想到她不但耳朵本来就不好受，又挨了北云馥不遗余力的一巴掌，眉峰也跟着蹙了起来，“知道我帮不了你，还要在她面前逞一时嘴快？”
嘴上胜利了，挨了这一巴掌。
晚晚柔唇轻哂，“还是我的错了？作为你的女人，你没办法保护好倒觉得我嘴巴不饶人？”
聿峥低眉，下巴落在她侧颈，“这会儿承认是我的人了？”
“你要了就是你的人，这是事实。我只是不做你情人而已，矛盾么？”想把她蒙混过去，真当她蠢？
对此，聿峥没争什么。
晚晚问她：“北云馥没逼问你这些日子怎么过的？有没有跟我厮混？”
问当然是问了，而且的确是逼问，以他聿峥女朋友的姿态问的，居高临下。
也可想而知，聿峥不会跟她多说什么，这就是北云馥为什么气得一巴掌甩过去的原因。
北云馥见多了聿峥不食烟火、只进气不出气的样子，可是听到他对自己那么冷冷淡淡的回复，还是忍不住这么久憋着的怒火。
“你到底是碰她了？”北云馥问这个问题时，牙都咬在一起。
那种恨，同为女人都不一定能体会，明明一个担着她男朋友的名分，一个是她姐姐，可他们不但睡了，还双双消失！
哪怕解释一句说当初的绯闻有误会都好。
聿峥没有解释，只是避开了所有重点，不疼不痒的一句道歉：“抱歉，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让你担心了。”
这算哪门子狗屁的道歉？这是身为男友该有的态度么？
北云馥盯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却冰得铁锤都敲不化的脸，恨不得把滚烫的咖啡直接泼上去！也许能融化一点他坚硬的棱角。
可她那一巴掌过去，男人脸上非但没有疼，只是略微紧绷的肌理，显得整张脸越是锋利。
倒是她的掌心火辣辣的痛。
那种憋着气无处发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
“聿峥，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聿峥也不回嘴，就那么受着。
说实话，宫池奕特别佩服他，他是领教过聿峥对馥儿的态度，进退有度，让人爱不得恨不得，换做他，真是做不来，得亏当初把锅甩聿峥头上了。
“所以，你什么意思？”北云馥盯着他，“我们到此为止？你跟她现在是哪一种关系，这么久都保持肉体关系？”
聿峥也不开口否认她话里的问题，只是终于看了她，道：“什么也没变。”
呵！
北云馥扯唇，“没变？你告诉我，除了我们之间固定不变的那一层表皮男女关系之外，还有什么是没有变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开始之后就没有变过。
但这样的不变，还不如不存在！她简直是受够了。
北云馥几次收紧手心，一次次的下决心，头一次这么个眼神看着他，“我看咱们也该结束了。”
一直面色平淡的男人明显的蹙了眉，就像一个标兵忽然意识到任务要失败时候的敏感。
他薄唇一碰，“什么意思？”
总算看到他的一点动容，北云馥却笑，她真是看不懂他，明明总是不冷不热，可是每次她有了想分手的念头，他总是会很紧张、很在意。
大概也只有这一点一直牵动着她的犹豫不决的心。
“很简单的意思。”她这一次像下定了决心，“分手。”
她刚要走，聿峥就从桌边起身，握了她手腕，“不行。”
北云馥回过神，皱起眉就那么看着他，“你爱我么？”
聿峥回答不出来，但没有放她离开。
北云馥笑，“你碰过我么？”
“……”
“但你碰了她！……你给我一个我继续坚持不分手的理由？”
“……”
“难道你打算就这么一辈子拖着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
聿峥还是沉默。
“这算是答应了？”她冷笑。
她想让他答应，但是如果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总觉得不值。
他也开了口：“不分。至少等你冷静了再谈。”
这一次，北云馥盯着他看了两秒，终究是不再坚持，转身出了咖啡馆。
*
他们纠缠的过程，聿峥当然没心思跟晚晚再说一遍，她也不会爱听。
晚晚点开了电影，开头不那么吸引人，所以她看得有点心不在焉。
脚踝被温热的掌心包围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试着抽回来，没动，也就放弃了，任由他玩弄去。
然后她想起了北云馥讽刺他是不是上瘾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上瘾就上瘾，怎么没敢承认呢？”
聿峥把玩着她的玉足，指尖摩挲着，像什么格外吸引人的玩具，眼都没抬，“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晚晚扯唇，“跟我承认有什么意义，你不认我也知道。”
这回她把脚踝抽回来了，因为他正得寸进尺的往上游移。
可她把脚抽回来，他整个身体都倾斜过来，凑得很近，嫌她面前的笔记本碍事，顺手就把屏幕给扣上了。
电影里的主角说话声瞬间被安静取代。
晚晚却伸手，指尖点着他的胸口，止住了他凑近的趋势，“我没心情陪你玩儿，也没那个义务，要玩你出去找人去。”
“找谁？”聿峥淡淡看着她。
“酒吧多的是。”她随口回答，有那么点不耐烦了。
聿峥看出来了，但没有离开，顺势扣了她精致的脸，“想到什么了不高兴。”
他不会感觉错，她就是忽然不高兴了。
晚晚想撇开脸，他不让。
只好道：“你坚决不跟她分手，说她有用，那是不是最近有事？又要离开多久？……看看我们现在的状态，你不觉得怪异么？你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躺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