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狗皮膏药
牛爱国头发都吓得竖了起来，惊恐的缓缓后退。
而整个屋里的人尖叫着，哭喊着往边上退去，心中直呼见鬼了。
不，昨晚是见鬼。
今天，这纯粹就是妖怪啊。
牛希雯倒吸一口冷气，她突然有些理解李江南为何忽然生气离席了。此时这只羊，妖异，并且诡诞，但是真的复活了。就在李大师用筷子轻轻把它脑袋点了一下之后，就复活了。
李大师……有无边的法力？
‘咩咩咩’
那浑身金黄，还在滴着羊油的小羊羔叫唤一声，然后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往牛爱国的方向走。
牛爱国惊恐无比的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救命，救命啊李大师。”
“李大师救我。”
“我错了李大师，我以后吃素了，我以后再也不滥杀无辜荼毒生灵了。我错了李大师。”
“别过来啊，李大师救我啊。”
牛爱国越退，那只羊越追。
退无可退之时，却见那羊加快速度飞扑了过去。
：“啊！”
牛爱国惊恐的嘶吼一声，伸手去挡，可是却扑了个空。像是什么都没有触碰到。那只羊就那么穿过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
再次响起一声吼叫。
但这一次，是凄厉的，是痛苦的，是狰狞的。
牛爱国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不断的抽搐着，痛苦的满地打滚。
与此同时，牛爱国的前胸一直到脸上下颚的部位，出现了印记。撕开衣服可以看见，那是一只羊的印记。长得犹若胎记，但是却清晰无比，又像是纹身，可纹身却并没有这种颜色。
与此同时，牛爱国整个人感受到胸口一大片的位置，出现了无法忍受的剧痛。那是被剥皮的痛，是被放在火上烤的炙痛。
烫。好烫。
他感觉自己被这痛苦折磨的要窒息了。
“啊！”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吼叫响彻整个别墅，所有人哑口无言的看着满地打滚的牛爱国，没有任何人敢上前。
而这时，众人的惊恐情绪也淡去了不少，只是心中感慨唏嘘无比。
牛爱国这算是因果报应么？
自此，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牛爱国身上的“羊型胎记”便会出现这种剧痛。剥皮的剧痛，以及火烧的剧痛。
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有人说换层皮，但是却发现，那胎记居然深入了骨髓。
李江南说，这羊要跟他一辈子，绝不是无的放矢。
牛爱国嚎啕大哭，他后悔，懊悔。他终于感受到了这只羊死之前的绝望和挣扎，他只想求一个痛快的死法。但是却发现，自己只要是想自杀，有自杀的念头，身体里住着的那只羊就会竭尽全力的阻止自己。
让自己不能动弹，没有行动能力，不允许自己自杀。
牛爱国就连死也死不了。
“我……我特么以后再也不吃肉了。”
“李大师说了，肉倒不是不能吃，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和规律。但是，请不要那么残忍。”
“我以后吃肉心里有阴影啊。”
“以后再也不敢吃羊肉了。”
“这是牛爱国的报应啊。”
“但是……那邪神到底是谁给牛爱国的？”
“根据李大师说的话，我感觉，牛爱国也许真的是遭报应了。他以前做过什么，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什么真正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有谁会送他一座邪神，给他下一个如此怨毒的诅咒呢？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以后吃东西，千万不要浪费了。”
“李大师真乃神人。”
“……”
李江南离去了，但是身后真的多了一个尾巴，牛希雯。
李江南走哪儿，她跟哪儿。
李江南问她：“你想做什么？”
牛希雯如实回答：“我只是想跟着您。”
李江南又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跟着你。”
李江南笑着说：“你不关心关心你爸么？”
牛希雯叹口气：“这都是报应啊，您都说了，那羊会跟他一辈子，那这便也许是他理应遭受的报应。我觉得，报应也是一种好事，至少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敬畏。也算是偿还一些罪孽吧。”
李江南有些诧异：“你似乎对你爸有些成见。”
牛希雯点点头：“我有时候很看不惯他的一些做法。其实，他做的不人道，不地道的事情真的很多。我以前虽然不相信神鬼，但是他被人诅咒和陷害，我却一点都不意外。如果没有人报复他那才是奇了怪了。现在好了，他知道什么是敬畏之心了，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好处。虽然初一十五犯病的时候会很痛苦，但这叫做救赎。”
李江南对于牛希雯的谈吐颇感诧异，这个女人很冷静，冷静的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就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样。
经过羊羔复活，又是一大笔震惊值到账。
如今震惊值已经突破了八万。李江南颇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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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牛希雯也是铁了心跟在自己的身边了。
而经过慢慢的相处，李江南觉得其实这姑娘还挺可爱的。虽然有时候很闷，但其实是一种闷骚。
“我要回家了。这段时间你就不需要跟着我了。”
李江南有些兴冲冲的收拾自己的行礼，牛希雯瘪瘪嘴：“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我真的要回家了。”
牛希雯疑问一声：“你还有家呢？”
“……”
这叫个什么话！
牛希雯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李大师不是高人么？不是看破红尘的那种么？这段时间你还上学，都已经让我有些诧异了，您竟然在俗世还有家？”
李江南：“……”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李江南急的直跺脚：“我再强调第十遍，我特么不是出家人。我特么不是道士。我特么不是和尚。也不是喇嘛，更不是教徒。我是一个有志向的三好青年，我再强调一遍！我特么是这都市里的普通青年。”
牛希雯急的连忙摆手：“误会了误会了，我错了，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嘛。是你的那种法力无边的神通给我留下印象太深了，我就总觉得，你要不是个道士高人，都配不上您的手段。”
李江南：“……”
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聊下去了。
当李江南坐上回白马市的高铁时，上车前明明没有发现牛希雯跟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高铁开动之后，猛然回头，却发现牛希雯坐在自己后排的座位上嘿嘿对着自己傻笑。
唉……
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