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三水流三水
和李柠聊了一会,相互留了名片,李柠有其他事先走一步。
接下来的庆典活动安排的倒也十分的热闹,下午是庆祝演出,梁一飞却没什么兴趣,他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看当前的演出和明星,总是觉得有点土。
倒还真不是健力宝没组织好,请的草台班子,相反,为了这次年庆,健力宝还真是下了血本,邀请了不少当红的明星,其中有几个都是在十几年后赫赫有名的。
刘欢这时候还没胖的没脖子,一头长发,虽然已经三十出头,可看着其实是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开场就是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87年热播的电视剧便衣警察的主题曲。
有时候电视剧往往很快被人忘记,但是电视剧的主题曲却能传唱多年,成为经典,这首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这首歌在当前,尤其是当前的企业家中十分受欢迎和励志,和便衣警察这部电视剧的内容十分的贴切,讲得是一个受到历史事件影响不公正待遇的年轻警察奋斗自强,热血撒青春的故事,这和当前大多数中年企业家的奋斗历程十分的相似。
梁一飞上辈子印象中,这属于一首劳改犯之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但是两世为人,都做过大牢,忽然之间就有了共鸣。
吴三手在边上忽然冒出来一句,以前在牢里一开会,一进行思想教育改造,就放这歌,现在可算是看到真人了。
梁一飞微微一愣,继而莞尔一笑。
接下来几个明星,都是国内叫得上号的腕,演唱反应农村女性生活变化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主题曲山不转水转的毛阿敏,今年才播出的央视版三国演义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著名歌唱家杨洪基,凭着在李保田主演的电视剧山不转水转里演唱主题曲,崭露头角的东北大妞那英……
还请来一个当前很受欢迎的奶油小生,演诸葛亮的那位,和杨洪基一起合唱,没想到水平还相当不低。
但是最受欢迎的,却不是这些一线大腕,这些人上台、演唱、谢幕,台下普遍是热烈的掌声,但是当压轴的这位演员在主持人报幕后,上台一亮相,刚上台,台下的顿时就炸了。
反应完全不一样,鼓掌、叫好,很多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仰着脖子朝台上看,有一些比较放得开的,干脆就冲到了台下,这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平时应该比较沉稳的企业家,不过立刻就被保安拦住了,一排保安似乎早有准备,在台下手挽手组成了一堵人墙。
即便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当地官员,看到这人脸上都不自觉的挂起了微笑。
台上这位演员,笑得更甜。
美女嘛,谁都喜欢,青春嘛,谁都想抓住。
“呦,这不是那谁吗?”连谢逸飞都乐了,说:“现在可有人讲了,她是当代中国最漂亮的女人。”
梁一飞也觉得挺巧的,上次一次偶然机会,认识了盛文峰,这次又在演出上看见了杨玉莹,要是没记错的话,也就这一两年时间,这位盛大公子就要上演六辆奔驰车迎接美人的好戏,一栋别墅一辆在当前就价值两百多万的保时捷赢得美人心。
讲良心话,盛文峰有钱,但是也不完全是有钱,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的男人,一手掌权,一手抓金,交游四海,前呼后拥,身上自然有一种普通老百姓没有的魅力,盛文峰本人做事也的确四海,漂亮的很,连男人都有好感,何况年轻女孩。
从台下观众的热情,能看得出来,改革开放中,经济发达,人们脱离了为吃饱饭挣扎的苦日子,娱乐产业也随之开始起步了,人们需要的,不是水平特别高的唱歌家和演员,而是能让人赏心悦目心情愉快的明星。
台上,杨玉莹一开嗓,让梁一飞就是一愣。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
她唱的并不是自己拿手的甜歌,而是梁一飞当初送给祁玟茹的春天的故事,这首歌本来就是盛家的,按照历史的轨迹,应该是盛家拿出去做人情,结果变成了自己的人情,没想到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盛文峰这位未来的女朋友手上。
谢逸飞也知道这首歌,第一次和梁一飞见面,他做了个贵而不费的人情,安排祁玟茹上国庆这一期的正大综艺。
“你那位祁小姐现在很红啊。”谢逸飞微微歪头,淡淡的和梁一飞笑说:“听说又要上调,调去总政文工团,据说只要是有官方背景的大型晚会都少不了她,之前我还觉得正大综艺请她是给你捧场,现在看来,能请到她,是给正大综艺增光。”
梁一飞偏头看了看谢逸飞,说:“什么叫做我的祁小姐?我和她就是朋友,你可别瞎说。”
谢逸飞愣了愣,紧跟着认真的点点头:“是,是我失言,不是你的祁小姐,她是人民的,是祖国的。”
梁一飞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祁玟茹走这条路线,既然到了如今的阶层,自己一个企业家,再去和她有什么绯闻,对她已经不是帮助,而是拖后腿,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友谊地久天长,这就非常好了。
……
就在梁一飞和谢逸飞看演出的时候,在健力宝总部大厦,一间办公室里,李柠和健力宝的大老板李靖伟相对而坐。
和当前绝大多数从最底层白手起家的企业家的风格一样,办公室里的摆设十分的奢华,在梁一飞看来肯定只能用暴发户土气来形容,而且墙上还挂着一副近乎是打油诗的对联。
三水流三水,盛产水稻水泥与魔水;龙人传龙人,迭出人类人萃侪强人。
对联同样很土,没啥文艺性,但是却很真实的体现了健力宝和李靖伟在三水县的地位。
“大李啊,刚才那你讲的产权那些话,是那个梁老板讲得,还是你自己想的啊?”李靖伟问。
李柠沉默了片刻,说:“他要是没说,我还真没留意到,可是他这么一提醒,我觉得是有道理的,他讲得,跟我讲的,差别不大。”
谁讲的,当然是有差别的,而且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