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骚扰电话
第八百八十二章 骚扰电话
桃姐身子一扭,马着脸道:“滚开,老娘现在没心情。”
“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莫名其妙。”
花格衫不满地嘟哝着,悻悻地放开了她。
桃姐默默地看着靠在她肩头上的女乘客,看起来,这个女孩子比她原来骗过的女孩子还要温柔得多,也要漂亮得多。现在这些女孩儿真够胆大的,一个人孤零零地从锦城跑到酒州来旅游,长得丑一点倒是没关系,偏偏长得这么漂亮,就不怕有色狼掂记。
桃姐想到一会儿这个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就将躺在宾馆的床上,由着他们几个男人侮辱折腾,心里不觉有点难受,好像是在造孽一样。其实,每次她都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每次她都忍不住硬着心肠,继续做了下去。
开车的瘦猴回头盯着女孩儿看了一眼,啧啧地赞叹道:“强哥,这女人长得真他妈漂亮,正点。”
花格衫连连点头:“是挺漂亮的,待会儿等老大饱餐一顿之后,咱们也可以好好地享受享受,老大一高兴,咱们还可以多分几个小钱。”
“依我看,这一次,咱们每个人能分多少?”
“这个妞这么正点,我看每个人两万块没问题吧。”
原来,这是一个拐骗妇女的团伙,一般情况下他们把女人弄到手后,会给她吃上一些催情药,让男人给“检查”身体,并录下带子或拍上照片,然后将女人送到外地,逼迫她们接客,从中获取暴利。
花格衫说着,拿起手机给他们的老大打了个电话:“曹哥,今晚上桃姐又弄到一个,挺年轻的,很漂亮。”
叫曹哥的是个中年男人,本名曹志祥,尖嘴猴腮的,一副猥琐之相。他在家里接着了手下打来的电话,高兴得连连点头说:“好好,你们把她送到老地方,我一会儿就来。”
花格衫放下手机,对前面的瘦猴男人说:“老地方,金河宾馆。”
“好嘞。”瘦猴答应一声,将车子往金河宾馆开去。
桃姐将女孩儿放在车窗旁,顺手拿着的她的背包翻了起来,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内衣内裤和一些化妆品,还有一个黑色的小本本和一个身份证,黑色的小本本写的是曲里拐弯的洋文,里面有女孩儿的照片,她认不得。身份证上写着她的名字叫宋巧儿,北河省的人。
除此而外,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有一张银行卡,还有千多块的现金。桃姐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出来,自己揣了几百,剩下的分给了花格衫和瘦猴。
没多久,面包车就开到了金河宾馆。
金河宾馆在酒州市经济开发区的一条小街道旁边,只有四层楼,是一家很不起眼的私营小旅馆,而它出口的地方就是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开发区主干道——金州大道。
金河宾馆的老板和曹志祥的关系很好,这里也是他的一个主要的窝点。
面包车开到金河宾馆后,花格衫和桃姐等一块儿将宋巧儿扶下车,往宾馆里面走去。
宾馆总台的服务小姐对这几个人都十分熟悉了,只是对他们微微点头,就放他们上了楼。
几个人将宋巧儿扶进了二楼,打开了201的一个房间,摁亮灯,里面是一个标准的单间,雪白的墙壁,电脑、电视、卫生间、书桌、沙发,还有一张大床。
宋巧儿被他们扔在了床上,瘫软成一团,仍旧是昏迷不醒。
曹志祥住的地方离金河宾馆并不远,就在金州大道,跨过人行横道就到了。他听说下面的人又找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心里喜滋滋的,很快就赶到了宾馆的201房间。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五官精致,皮肤细腻,嫩得像泡过牛奶一样,曹志祥心花怒放,他许久都没见过手下们弄回来这样标致的货物了,让她接客的话,至少每天给他赚一千块钱,过两年再把她卖到中东去还会大大地赚上一笔,那些腰缠万贯的石油大亨们对来自东方的古典美女总是特别地感兴趣。
曹志祥好像已经看到红红的钞票在眼前飞舞,他兴奋地搓着手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满面笑容地对老板娘说:“桃姐,你们这次干得太漂亮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奖赏你们。”
桃姐笑着说:“谢谢曹哥。”
花格衫也献媚似地凑上去说:“曹哥,您什么时候完事给咱说一声……”
“给老子滚远点,老子要玩一晚上!”曹志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然后脸色一变,冲几个人低声吼叫道:“没我的电话不许进来!”
“是是是……”
花格衫连忙带着桃姐和瘦猴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开上他们的面包车滚得远远的。
曹志祥从怀里掏出了两颗红色胶囊样的药丸,倒了杯凉水,拆开胶囊,将里面的药粉倒了进去,摇了摇,然后扶起凌露,给她灌了两口,待她吞下去之后,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再轻轻地放平她。
曹志祥抚摸着宋巧儿那细腻柔滑的脸蛋,想想再过二十分钟,这个女人就该是另外一副迷人的样子了,他的脸上就露出了诡诈的笑容。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很陌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喂?”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张口就说:“儿子,起床尿尿了,尿完了爸陪你睡觉。”
曹志祥一愣,对方是不是打错了?“喂,你是谁呀?”
“儿子,我是你爸爸呀。”
“我爸?”曹志祥更加愣住了,他爸早就死了的,真是活见鬼了!
“是呀,儿子。”电话里传来嘻嘻的恶作剧的笑声。
“我草泥马!”
曹志祥顿时明白过来,他被别人当傻逼玩了一把,气得破口大骂,关掉了手机。
可是手机立即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他干脆直接关机算了。
“麻痹的,小王八羔子,出门就该被车撞死!”曹志祥恨恨地骂了一句,本来良好的心情被这通无聊的骚扰电话冲淡了不少。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叼在嘴里,再在身上摸打火机,可是摸来摸去,硬是没摸着,这才想起打火机落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