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0章 又跟他走得那么近
狭小的房间里,母女两面对面坐着。
这里唯一的一个椅子,给约翰坐了,严一诺跟徐利菁一起,坐在她的床上。
徐利菁激动得不停发抖,“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没有做梦?”
她激动得不知怎么好,眼眶通红。
严一诺心里也百感交集,她重重点头,“对,妈,我没事。”
下一刻,徐利菁嚎啕大哭着扑到了严一诺的怀里。
“我以为……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噩梦般日子,一想起,她就痛得揪心。
严一诺抱住母亲的肩膀,轻轻拍着她。“妈,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那些,也都是假的,我还好好的,就在你面前,这个才是真的,别哭了。”
她能理解母亲的心情。
“好,幸好,都是假的。”徐利菁哭了好一会儿,声音才慢慢减弱。
约翰将椅子拿到门外,将里面的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了。
徐利菁擦了擦眼泪,连忙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外面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徐子靳做了这么多的手脚,她以为自己此生都出不去了,要在这个地方生老病死。
没想到,她没出去之前,女儿先找上门了。
严一诺点了点头,“对,那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的邻居。今天能顺利找到你,也是因为他。”
提起约翰,严一诺感激得不知道怎么好。
这一次,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找母亲的事情,会这么顺利。
“好,好。”徐利菁喜极而泣。
严一诺将她扶了起来,表情的坚决地说。“妈,别哭了,我今天来,不是看你哭的。你看有没有东西需要收拾的,如果没有,我带你出去。”
她的脸色很冷,既然来都来了,严一诺自然不打算空手而回。
她的母亲,这么年轻,也根本没有病。
不可能被关在这里,跟一个囚犯一样,不能重见天日。
“好,我要走,我要跟你出去。”徐利菁闻言,立刻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打醒悟过来。
她跟着下了床,激动而又紧张地换了一套衣服。
这个时候,严一诺则在旁边等候。
等待的时间,则是细心打量这个不大的房间。
一个床,一个衣柜,一个桌子。
需要用到的,都有,但是空间太小,显得极为压抑。
这样下去,就是没病,也会被闷出病来的。
“约翰。”严一诺打开门,叫了一句。
约翰站在阳台处,低头看着楼下,正在出神。
他转过身,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口显而易见。
“一诺,跟你妈叙旧差不多了吗?”他的笑容,发自内心。
看到她高兴,他比什么都满足。
“嗯,我要带我妈出去,会很难吗?”严一诺低声问。
进来的时候,他们就遇到了不小的障碍,甚至连徐利菁的名号都不能报。
估计出去,更是如此。
约翰拧了拧眉,表情泄露了他的为难。
“很难是吗?”严一诺直接问。
“我猜测是这样,但是具体,我也不敢保证。”约翰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就算是难,我也要带我妈出去。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不放任她住在这里的。”
约翰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事实上,他更好奇,到底是谁将她的母亲关在这里的?
这个问题,在进来的时候,约翰就开始思索。
在肚子里沉积了许久的问题,此刻在严一诺的面前,他却不敢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未必会说。
“一诺,我好了,我们可以走了。”门口传来徐利菁的声音。
她换了一套衣服,洗了个脸。
整个人比之前憔悴了很多,但是这样的状态,明显比刚刚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好了很多。
严一诺立刻挽住徐利菁的手,“好,那就走吧。”
她和约翰悄悄对视了一眼,约翰看懂了严一诺的安抚。
他打头,走在前面。
她们母女在后面,徐利菁用中文问她,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妈,出去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这些,不要着急,好吗?”严一诺跟哄孩子一样,循循诱导。
在这里说了,没准母亲会失控。
她能做出刺杀徐子靳的事情,已经是被逼到了绝境。
“好,妈都听你的,我们回去慢慢说。”
下了楼梯,穿过院子,管理处几个大字,映入严一诺的眼帘。
她的脚步一顿,手从徐利菁的臂弯里抽出来,低声说:“妈,我去给你办理手续,你在外面等我。”
徐利菁那颗失而复得的心,还没有完全定下来。
她立刻拉住严一诺的手,惴惴不安地说:“一诺,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好,约翰人很好,不要怕,我很快回来。”严一诺微微一笑,肯定地说。
徐利菁的神色有些黯然,“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嗯。”
管理处里面,只有一名员工,双手托着下巴在打瞌睡。
严一诺走到对方的面前,刚要叫醒她。
她的手伸出,还没有碰到面前的女人,旁边闪出一个人影。
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严一诺一惊,跟着转过身。
对面,一张熟悉的脸……
“徐子……”靳三个字还没有完整地叫出来,她的手腕一紧,被他拽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忌讳外面的徐利菁,严一诺将声音压得很低。
“不怕将你妈引进来的话,你尽管大声一点。”徐子靳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严一诺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徐利菁是她的软肋。
徐子靳将身后一扇紧闭的门推开,不由分说将她拉了进去。
里面很黑,他的手在墙上轻轻一点,瞬时间整个房间就亮了。
严一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道徐子靳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一路上,就跟着她了吗?
这个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否则,别说带走徐利菁,就连进来这里,他们都没有任何机会。
“你又跟那个约翰走得那么近,严一诺。”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
“你吃醋?”她笑了,反唇相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