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教训
第813章 教训
傅书瑶厉声驳斥:“无耻、龌龊、下流!且不说我不关心容冼尧,即便真的关心他,那又怎样?在你的眼里,男女之间只有情爱。可对我们普通人来说,还有友情和亲情。这就是我们和你最大的不同。”
“你是想告诉我,你与容冼尧只是朋友关系吗?可哪个朋友,想随时随地的把你拖到床榻上,狠狠地欺负呢?傅书瑶,男女之间根本没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你说那么多,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颜溪面露怜悯。
傅书瑶呵呵冷笑,这种人同情她?
最该同情的人是他才对!
像他这种极端的人,小时候肯定很少得到别人的关爱,尤其是父母方面的。长大后,自己不纠正心理,反倒一错再错。不止伤害了别人,还伤害了他自己。
一辈子都活在悲剧中人,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即便自己死在他手里,可有爱她的人,挂记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
“我有什么可怜的?我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大把的人前仆后继的为我效劳。反倒是你,沦为阶下囚,任凭人打骂侮辱,才是最可怜的!”
颜溪的眼底浮起红光,露出了一丝丝的疯狂。
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同情他,可怜他……
幼年时,自己没有父亲,所有人都骂他是没爹的野种。
过去了几十年,他依然无法忘怀。
他发誓,一定要那些蔑视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傅书瑶依旧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他。
颜溪渐渐地按捺不住,把她重新拽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闪的刹那——
傅书瑶攥住了手里的眉笔刀,狠狠地朝着他的咽喉划去。
颜溪吃了一惊,迅速的抬手挡住,同时后仰,躲避眉笔刀。
饶是他动作快,还是没能完全避开。
眉笔刀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颜溪吃痛,推开了傅书瑶。
傅书瑶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了。
刚才做的那些,只是强弩之末,勉强为之。
现在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世界都颠倒了,不停地围着她转动。
颜溪擦了把脸颊上的伤口,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比起他以前受到的伤痕,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带给他的屈辱感,却是强烈到令人暴怒。
都是他的阶下囚了,竟然还敢妄想着杀了他!
这傅书瑶真是该死!
颜溪的双手攥成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跳动,死死地盯着傅书瑶,宛若被激怒的雄狮,想着怎么将猎物大卸八块,吞入腹中。
他迈开步子,走到傅书瑶跟前,抓住她的头发,猛地朝墙上撞了过去。
咚!
傅书瑶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瞬间一阵阵的发黑。
几秒后,她感到一股温热的血,顺着鼻子流淌了下去。
好痛。
痛的整个面部都像是针扎似的。
可没等她反应过来,颜溪便再次踹了她一脚。
“贱人!贱人!敢杀我!你找死!你跟你爹真是一样的下贱!都是该被千刀万剐的贱东西!”
颜溪暴跳如雷,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
打傅书瑶也没留任何余力,是真真的要把她折磨至死。
傅书瑶很快就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可颜溪丝毫没放过她的意思。
宁慈原以为干爹会非常喜欢自己送给他的礼物,满心期待的留在别墅里,等干爹的夸赞。
但万万没想到,傅书瑶会趁机行刺颜溪。
待他得到消息,傅书瑶惹怒了颜溪,害的颜溪大发雷霆,赶到卧室时,便看到傅书瑶浑身青紫的倒在地板上,旁边的颜溪整个面部扭曲。
宁慈深感不妙,扭身欲离去。
却被颜溪叫住了。
“是你叫人,把傅书瑶打扮成这般模样,送到我的卧室的?”颜溪的声音冷的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宁慈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干爹,我只是想着,你生日快到了,想让你开心开心。可我从没料到,傅书瑶会有这样的举措。干爹,我这就把她拖出去喂狗,你可千万别为了这种贱货,生气伤身。”
颜溪够了勾手指,“过来。”
这语调一听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宁慈站在原地,不敢向前走一步。
“怎么?我说的话,在你这里不管用了是吧?”颜溪似笑非笑的问。
宁慈哪里敢再耽搁时间,马上迈开步子,朝着颜溪跑了过去。
“干爹……”
话音未落,颜溪抄起旁边的高尔夫球棍,狠狠地朝着他的小腿打了过去。
宁慈骇然,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球棍精准而狠厉的砸在了他的腿上,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宁慈的脸色瞬间煞白,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
“阿慈多谢干爹的教导。”
“这次,我原谅你的莽撞,但再有下次,你给我小心点。”颜溪冷声道。
“是。”
宁慈点头。
“滚!”
颜溪低声命令。
宁慈拖着短腿,艰难的走出了卧室。
颜溪丢掉了高尔夫球棍,垂眸望着,躺倒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的傅书瑶,微微抿了抿唇角。
贱人!
刚才打骂了一番,不过是略施惩罚。
他心头的怒气未消。
得想别的法子,好好地折磨她一番,才能解自己心头的气愤。
颜溪临窗伫立了片刻,朝着门外喊,“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佣人应声走进来,头也不敢抬,一左一右的架住傅书瑶,朝着门口走。
颜溪道:“把她给我吊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下来。”
“是,先生。”
佣人带走傅书瑶没多会儿,助理返回复命。
“先生,已经打了八十鞭子了。现在冼尧少爷昏迷过去了。”
“送他去卧室休息,好好地找个医生,给他调理身体。”
“遵命。”
助理退出了房间。
整个房子里,只剩下了颜溪一人。
他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心头再次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最终,他将视野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转身走到了楼下,对助理说:“备船,我要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