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快速审问
“如果你还想进手术室或太平间，就配合我的调查。”丝毫不顾及对方多处骨折，柳白猿拽着那女刺客的衣领，一路拖到撞毁的轿车旁，一甩手按在车门边。
身上的纳米装甲已经涌回到面具上，柳白猿依旧戴着面具让记录仪保持运作，端起霰弹枪指着惊魂未定的女刺客，现在自己必须尽快得到所有情报，容不得半点拖延。
“那个，如果我说实话，能放一条生路吗？”可那女刺客显然不愿意配合，还坐地起价似的谈条件，柳白猿立刻用枪管压住对方的右兄，从而挤压里面断裂的肋骨。
“你无权谈条件，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头子躲藏在哪里？”柳白猿面无表情地看着痛苦挣扎的女刺客，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丝毫不顾及剧痛正从她的体内涌向全身。
“‘红房子’，我不过是个马仔而已，只知道这个！”强忍着剧痛知道柳白猿收回霰弹枪，女刺客失声尖叫着，捂住自己的右肋，断裂的肋骨差点就被推进了心脏位置。
“我需要更多信息，什么样的‘红房子’，你们老大又是什么人？”见对方开始配合，柳白猿也把声音放轻，过度的施压会吓到对方，导致审问过程变得越来越拖沓。
“听老板说，是一个废弃的建筑，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女刺客抬着手挡住明亮的路灯灯光，撇过头不敢正眼看着气势汹汹的柳白猿，解释道：
“老板他……不，求你了，这个我真的不能说，他知道以后会杀了我的！”不出柳白猿所料，对方又一次求饶起来，但这次柳白猿没有退一步的余地，对着宁静的夜空就是一枪。
“告诉我你的老板是谁，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下去。”拉动枪栓退掉空弹壳，柳白猿正想继续以咄咄逼人的姿态询问，可仔细考虑之后，还是软下心来，和对方谈条件：
“你的处境我能理解，如果你接下来选择投案自首，那么你的那位老板就得排别人来善后，关键你还不是普通人，这意味着你的老板必须花钱和时间专门聘请高手来灭口。”
“更何况你也是杀手，自保的实力肯定还是有的，趁着这点时间，我可以迅速展开调查并揪出你的老板，只要他一落网，你也就安全了，之后便可放心地请求保释。”
“真的？”一听对方肯帮自己脱离，女刺客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芒，不可思议地看着放下霰弹枪的柳白猿，上一秒他还是个可怕的家伙，下一秒就变得怜香惜玉起来。
“是的，你背后的老板很可能是暴动的始作俑者，你总不希望将来你的爱人或家人被人泼浓硫酸或者燃烧弹吧？”冷静下来后，柳白猿便蹲在对方面前，展开情感攻势。
“我理解……但我真的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我只和他手下的佣兵交谈过。”女刺客虽然仍然保持戒备，不过语言上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让步，毕竟她自己也有家人在冯洋市。
“佣兵的话，是不是一个紫色头发，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身边跟着一个金发壮汉，和一个红头阿三？”柳白猿也顺着问题追问下去，并巡视四周避免隔墙有耳。
“对对对，就是他们三个，老板手下的杀手都是他们在管理。”女刺客连忙点头，说明自己的判断正确，柳白猿忍不住啧了啧舌，没想到又是这三个老对手。
“那就好，说回‘红房子’，你有没有听到别的传闻，任何有用的信息都可以。”柳白猿说着，丹尼也撞碎车窗落到地上，抖抖身子甩掉陷进仿生毛发里的玻璃渣。
“我听说‘红房子’不在冯洋市，好像……是在穹顶外面的建筑，其他的就真不知道了。”女刺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二人的气氛开始逐渐缓和，不像先前那样针锋相对。
“穹顶外的建筑……，看来我得出趟远门了，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的女士。”确认记录仪录下了所有信息后，柳白猿便放心地摘下面具，开始询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问题，我想知道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据说‘悖论’位面毁灭后，神相这种东西已经消失了，那么你的神相又是怎么得到的？”
“等等……你也是研究‘悖论’的人？”听完柳白猿的疑问，那女刺客竟一脸的诧异，即便是出生在“悖论”位面的居民，对神相也是知之甚少，那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只是好奇，而且我就是出生在‘悖论’位面的人，老家是橫舟市。”柳白猿也分享起自己的秘密，拉近和对方的距离，毕竟之后的战斗中，很可能还有别的神相持有者。
眼下的情况迫使柳白猿不得不对神相进行深入了解，这种未知的力量在调查局里的记录很少，而且研究计划还没展开，便随着该位面的毁灭而彻底搁浅，导致资料必须从头找起。
“怎么说呢，这东西是通过一种寄生虫一样的东西植入身体的，每个人的神相能力都不同。”似乎是彻底融入了话题，女刺客也不再有所顾忌，一股脑儿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东西：
“我们只接种一次寄生虫，寄生虫进入体内后会寄生在脑髓上，并对适格者进行改造，那些不够资格的人一旦植入寄生虫，就会被破坏脑组织，直接死亡。”
“接种寄生虫一星期后，神相就会基本成型，并在脑海里留下大致的能力概念，一些具有自我意识的神相还会主动和本体交流，详细说明自己的能力和特性。”
“虽然每个神相的能力各不相同，但据我所知，神相中有一些具备实体，神相受到伤害后会反馈在本体身上，像我的神相‘泥血’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还有一种没有实体的，虽然不能直接攻击对手，但也不会被实体伤害，伤害反馈自然也不会奏效，当然这里面也会出现一些个例，不过我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特性……分类……好的，就这样。”柳白猿说罢，红蓝相间的灯光突然涌来，数量警车接连停稳，车上的警察纷纷拔枪，瞄准了急忙把枪放下的柳白猿。
但只见警长菲尼克斯•雷德利举起右手，示意众人放下枪，其他警员便纷纷压下枪口，其中两人拿着手铐，将女刺客的双手铐住，熟练地将其押上车去。
“我猜猜，那女的暴徒的干部？”雷德利捡起掉在地上的霰弹枪，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钟华香烟，推出一支烟递给柳白猿，而柳白猿也摇了摇头，示意警长自己不抽烟。
“只是个需要帮助的灵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