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番外离鸢(二十七)
第951章 番外离鸢(二十七)
两人一言一语、一唱一和,几句话下来,便将杨雅堵的说不出话来。
她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落离,她怎么可能离开?
既然白鸢要拦着她,她纵然是想方设法、也要将白鸢弄走!
杨雅眼珠子转了一圈,扁嘴哭泣道:
“落离,放眼整个宫中,我只认识你,若是离开了你,我根本没有安全感,我好害怕,我……”
“落离,整个皇宫之中,我也只认识你……”
白鸢窝在落离的怀中,用一种与杨雅相似的语气、挂上与杨雅相似的表情,深深切切道:
“不要离开我,你一走,我便没有安全感……”
“……”
杨雅神色微沉,难看的如同一块黑炭。
白鸢学上瘾了,继续用着那可怜兮兮的语气,委屈至极的哀求道:
“别离开我……嘤……离离……”
杨雅:“……”
离离?
这是什么称呼?
落离望着白鸢那搞怪的模样,忍住了极大的笑意,极力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拍着白鸢的小脑袋,勉为其难道:
“既然你们二人都要如此,那便待在一起吧。”
杨雅一听,顿时反驳:
“落离,不要……”
“看来,杨雅是想回去。”白鸢一脸认真的接话,“离离,你让人把她送回……”
“不!”
杨雅连忙抓住落离的衣角,委屈落泪:
“我不要离开落离,我哪都不想去!那些人都是坏人,都会害我,我哪都不去!”
白鸢一听,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森白的牙齿:
“那你不怕我了吗?”
“我……”杨雅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委屈的深吸一口气,“我……落离会保护我……”
她扬起下巴,指责道:
“白鸢,你就是一个心肠狠毒的人,你别想再害我,我会寸步不离的跟随在落离身边!”
她揪着落离的衣摆,紧紧的不放手。
然,她只是揪着落离的衣服,白鸢却待在他的怀中呢。
二者之间的地位,一见便知。
杨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白鸢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我都说了,我叫做白雅,是一名大夫。”
杨雅神色一黑。
装!
让你装!
她下意识说道:
“既然你是名大夫,便来医治我。”
话音落下,她猛然后悔。
白鸢不像以前那般,已经讨厌自己了,万一她借机赶自己走,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连忙要将话收回,然,白鸢已经快她一步。
“你放心,我有分寸。”
白鸢一本正经道:
“像你这种失忆的症状,我倒是有一个治疗之法,那就是将银针插入脑中。”
杨雅的脸色顿时一白。
“一直插,插啊插,将脑袋上全部插满,然后在拿火烤一烤。”
杨雅的脸色再次一白。
“最后,差不多就能够恢复记忆了。”
杨雅的神色已然苍白。
她的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自己的脑袋上插满银针,如同刺猬……
“落离,她要害我!”她急切的连忙哭诉,泪水夺眶而出,“她是白鸢的妹妹,和白鸢是一伙的,她们都要害我!救救我!”
白鸢摸着下巴,轻嗤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害你做什么?”
真是够了!
亏她之前还觉得杨雅是自己唯一的好伙伴,现在看来,她真是瞎了眼了。
杨雅才不听这些,她对着落离,便是一个劲的哭。
然,落离一脸认真的思索道:
“依我看来,此法可行。”
吓!
杨雅脸色唰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脑袋上插满银针的模样。
如果真的那样……她会死的!
“落离,不要!你不要中了她的计……”
“离离,我们试一下吧。”
白鸢一脸认真,“说不定能够帮助她恢复记忆,等她记起来后,一定会感谢我们的,毕竟,之前的那个雅儿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落离认真回应:
“我看行,来人……”
“不!”杨雅惊恐的低吼,“我不要!我不要!”
她惊慌的抱住落离,急切的哭泣道:
“落离,别这样,我会死的!我不想死在宫中!我不想死!”
她急切摇头,十分抗拒。
白鸢跳了下来,抓着杨雅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杨雅,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呸!我不会治死你的。”
“……”
杨雅抗拒的甩开白鸢的手,提着裙子,便惊恐的跑了出去:
“救命啊!快来人!有人要杀了我!救命啊!”
呼救声传了出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宫女、太监们疑惑的望了过来,便看见杨雅奔走的身影,纷纷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寝宫内。
白鸢插着腰,笑的一脸得瑟。
小样!
让你欺负我、让你陷害我!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儿!
大仇得报!大快人心!
白鸢得瑟的不得了。
落离睨着她,敲着她的脑袋,佯怒道:
“你如此吓她,工部尚书免不了会进宫,质问情况。”
“我哪有吓她?”
白鸢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你难道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我这可是在为她出主意,我在救她,她竟然不领情,她不领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无奈的摊开双手,长长叹息:
“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
她叹息着,摆着一副老成的神色,好似看透了红尘一般。
落离被她这副模样逗弄的哭笑不得。
真是……太可爱了。
他敲着她的脑袋瓜子,道:
“既然你这般有见识,待会儿面见工部尚书,你与我一同前去。”
“啊……”
白鸢的神色顿时一垮。
工部尚书啊……
就是那个面容威严的中年大叔,就是杨雅的亲爹啊!
她在工部尚书府见过他一面。
只是,杨雅都这般讨厌了,杨雅的爹也应该很讨厌。
白鸢的内心是拒绝的。
面对讨厌的人,她自然是躲的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她撇过头,道:
“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为何?”
白鸢一本正经:
“我都没见过我爹,所以我不想见别人的爹。”
落离:“……”
这是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