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冰河期
鲁子鸣一个箭步窜到艾迪塔身边,手中的刀朝着变异田鼠脖颈砍去,刚才一刀让他感觉到变异田鼠头骨的坚硬,变异田鼠的弱点在它弱软的腹部下方。
变异田鼠好像已经进化出感知危险的能力,就像老鼠天生就知道躲避猫一样,在鲁子鸣举起钢刀的一刹那,松开咬住艾迪塔钢刀的尖嘴,扭头朝着鲁子鸣猛扑过来。
变异田鼠进化出感知危险的能力,但却未能演变出对危险程度的判断,明显变异田鼠选择攻击的举动,让鲁子鸣更加容易对付变异田鼠。
跳跃能力极强的变异田鼠发出兴奋的“吱吱”声,幽绿的寒光盯着鲁子鸣,粗壮的后腿奋力弹起,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了鲁子鸣。
他发现变异田鼠和普通草原田鼠不同,身体周围带着一股冰寒之气,就是凭借着这股寒气,让极少的变异田鼠不再惧怕火焰,从火堆间窜入进来。这些变异田鼠更像草原田鼠的首领,它们的周围往往会形成一个真空带,普通的草原田鼠不敢靠近变异田鼠。
“刺剑式!”
他侧身让过扑上来的变异田鼠,手中的钢刀稳稳平缓的推了出去,锋利的钢刀上残留着鲜血,看起来是那么的妖艳。
钢刀划过变异田鼠的腹部,刀尖顺着变异田鼠的腹部滑了进去,在变异田鼠的下腹部撕开了一条血口,腐败变质的内脏失去了“保护”,从变异田鼠的腹部“流淌”出来,带着势能的变异田鼠在空中抽动了一下,一头扎进了火堆中。
一股恶臭在清新的空气中弥漫扩散,艾迪塔一手扶着隆起的腹部,一手紧紧的捂着双唇,脸色煞白,胃部的痉挛泛起阵阵的恶心,颤栗的双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张着嘴干呕着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她体内的孩子说不上是谁的,但这并没有让艾迪塔淡忘对任炎的仇恨,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大卫护花使者般的扶住了艾迪塔,让人怀疑大卫“善良”的动机背后,隐藏着真实的目的。很难想像,一路上如果没有大卫,艾迪塔恐怕根本支撑不下去,两人的年龄差距并没有阻碍感情的发展,老学究般刻板的大卫成为了艾迪塔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好在变异田鼠的数量不多,普通的草原田鼠在火堆周围四处游荡,畏惧的冲着熊熊燃起的火堆嘶声般的啸叫。
它们迟迟不愿意离去,等待着火堆熄灭的那一刻,一只“勇敢”的草原田鼠刚刚靠近火堆,便被热浪点燃了身上的皮毛,惨叫着在田鼠群中到处乱窜。更有“无畏”的草原田鼠从火堆的间隙中冲了进来,下一刻被无情的箭支牢牢的钉在了草地上。
两袋箭支很快的用光了,他不得不从死去的草原田鼠上取下完好的箭支再次使用,即使这样手中可用的箭支也越来越少。
草原田鼠的优势在于数量,自身的攻击力并不强悍,变异田鼠的实力也不过相当于丧尸二阶,普通的草原田鼠只能充当炮灰,可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如果有上千只草原田鼠围攻三个人的话,只要“牺牲”极小部分的田鼠压垮火堆,三个人连逃跑的希望都没有。
好在草原田鼠并没有这样的“智慧”,出现的上百只草原田鼠同样让鲁子鸣感到了吃力,这些讨厌的田鼠发出令人生厌的叫声,没有任何策略的四处乱窜,不知下一刻会从什么方向出现,让鲁子鸣在火堆空地中来回奔走,大卫和艾迪塔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给鲁子鸣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一缕亮色从地平线下跃出,黑幕般的天空中布满了黑沉沉的乌云,亮丽的光线照射在乌云的边缘,金黄色染红了半边天空,一股带着青草的大风呼啸着掠过小山坡,带来了阵阵的凉意。
草地上的露珠晶莹透亮,反射和折射着周围的五光十色,它们在草叶上滚来滚去,在相遇的拥抱中融合,在失意中分离坠落,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里闪烁着生命的光彩。
天空中飘落下来几片亮晶晶的白絮,不知为什么让他的心头一冷,一朵冰晶飞落在他的眉间,“下雪了!”
多变怪异的草原气候,竟然在夏季飘落下雪花,然而空气中的温度并没有下降,很快又变成了冰冷的雨水。雨蒙蒙的,随着风在空中四处飞舞,染湿了他的脸颊。
“什么鬼天气!”
大卫扶着艾迪塔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地球的气候在发生变化,可能会提前进入冰河时期,幸存者将更加的难过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大卫的话,一颗晶莹的拇指般大小的冰暴打在鲁子鸣的脸上,麻麻凉凉的带着一丝痛意。
鲁子鸣对大卫口中的冰河期并没有什么感触,大概能想到的就是天气变冷,或者就是不停的下雪,气温降低,“然后呢?”
“不知道!冰河期也许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按照圣经上的说法,冰河期之后应该是大洪水期,融化的冰水会变成滔天的洪水倒灌整个陆地,地球上的陆地生物会基本上灭绝。不过现在看来,也许冰河期就是人类的末日,人类根本挺不到大洪水期。”
大卫给末世定义了一个合适的名词:大灾难,大灾难改变了人类,也改变了地球上的其他生物和气候,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这一切不会停止,只会更加的剧烈,深刻的影响着人类社会的结果和现实。
从大灾难到现在,不过才过去了小一年的时间,全球气候异常便发生了,真的如大卫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和暗能量影响了地球的磁场有关。
虽然不知道大卫说的会不会变成现实,至少现在来看,大卫的话已经对了一半。
他无力去改变什么,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而改变,一切已经注定,人类需要做的只是适应新的环境和不可预知的改变,这将是一次契机和希望,当然这只是对幸存者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