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上帝禁区（十一）

  杨凯友被我掐住脖子，样子非常痛苦，但是很奇怪，一般人这种时候应该是脸红脖子粗的，但为什么我看杨凯友还是面色苍白呢？可惜，当时的我太着急知道楚瑶的下落，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见他不说，我又补了两拳在他身上：“不说是吧？好，硬骨头，早这么硬气靠谱多好，至于去求一算卦的吗？”
  “你……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神经病吧你？！闯……闯进我家……平白无故就打人……我，我要报警！”
  “报警，行，正好交代一下你把楚瑶弄什么地方去了。”我继续打。
  “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住手……住手！别，别打了，我求求你……再打，再打死人了……”杨凯友最终还是开始求饶。
  但他死活不承认楚瑶失踪和他有关系。
  其实某一瞬间，我也怀疑，自己该不会找错人了吧？于是我抬头看看小安，他贴近杨凯友闻了闻，眉头一皱：“叶老师，那女孩的味道在他身上非常浓……一定和他有关系，说不定，那女孩现在就在这里。”
  “你去找找，衣柜，卫生间，全找找。”
  小安对我点头，然后去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继续暴力身份杨凯友。
  “还不承认？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打死你。”
  “你……你就算打死我……跟我没关系的事情，我怎么承认？！还有……还有你说的，你说的楚瑶她，她怎么了？”
  “装傻是吧？”我抬头看看窗户，那双面的护栏是钢筋条，我扯下来一节，在杨凯友年前生生扭成了螺旋状。当然这不是纯粹的向他展示我那不属于人类的巨大力量，我将那根钢筋条在他面前摆弄了两下：“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身上她的味道已经出卖了你，现在告诉我那丫头在什么地方，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你要做什么？”
  “不说是吧？好。”我一笑，然后将那螺旋的钢筋直接刺入杨凯友的肩膀，当时他就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叶老师，没有。”而小安也确定，这里的确是没有楚瑶的人。
  我一点点把钢筋从杨凯友的肩膀拔出来，然后慢慢问道：“我不着急，你喜欢疼，咱们就慢慢玩。”
  “啊……啊！！我……我说，我说！我求求你，你……你放过我……”
  我停止了动作，担心他逃跑，我一只手还是牢牢锁住他的脖子，然后问道：“那孩子在哪？”
  “在……在……在一个地方，我藏起来她……”
  “还活着吗？”
  “嗯，嗯……我，我怎么舍得杀了她，我是，是真的爱她。”
  “这时候就别把屁放得那么华丽了，没意思。”说着我站起来，扭断他肩膀后的钢筋，然后从前面迅速抽出藏在肉里的那节，杨凯友疼得在地上打滚儿颤抖，我却丝毫没有同情心的将他扯了起来：“带路，刚刚那上面全是铁锈，想早点去打破伤风针，就尽快给我找到楚瑶在哪！”
  “是，是……”杨凯友被我拎着领子，浑身哆嗦的向着门外走。
  这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奇怪，昨天晚上感觉这小子轻飘飘的像根羽毛，今天拎着他肩膀，却又和摆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昨天是错觉吗？
  到了门口他拽了一件外套遮挡了一下身上的血迹，然后对我说：“我，我带你去找她……你，你别再打我了。”
  “放心，肯定不会打你……因为跟我耍花样我会直接杀了你。”
  之后我们下楼，下楼时小安多看了我几眼，然后说了句：“叶老师和从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嗯？”
  “没什么。”
  其实小安这么说，开始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后来却渐渐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确实有点不太一样了，就在之前锁龙井事件的时候，对待那些流氓，我还完全没有下死手的心思。可是刚刚，如果小安真的在房子里发现了楚瑶的尸体……那杨凯友一定已经死了。
  这不像从前的我。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变化。我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这时我已经被杨凯友带着走了几条街。
  “别……别着急，她一点事情都没有，真的，相信我。而且很快，很快就到了。”
  “叫辆出租车吧。”
  “哎别……那地方，车进不去。”
  “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皱眉。
  “这个我也解释不太清楚，挺废旧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真的很快了，求求你，别着急……别急。”
  杨凯友声音发颤，身子也一直在抖，似乎是被我打得不轻。
  “这一路上，你有闻到楚瑶的气味吗？”我这时问小安。
  小安摇头，说道：“闻是闻到了，不过不是残留在路上的……这家伙身上那女孩的味道非常浓，有他在，我还真不好判断。”
  他身上楚瑶的气味非常浓？一听这话，我这心里别别扭扭的，拽着杨凯友的领子：“你昨天对她做什么了？”
  “没没没，什么都没有做……分手之后我虽然总是去闹，但，但我没有玩过不正经的，我不是会强迫别人的那种人，真的你信……”
  “我信你大爷，快点带路。”
  于是我们继续向前走。路上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正好借此机会，也问问杨凯友：“昨天你去找那个算卦先生了？”
  听到这，我明显感觉我身边的杨凯友身子一僵，过了半天，他才吱吱唔唔的答应：“啊，啊对……去过。”
  “你找他做什么？”
  “算卦……”
  “放屁。你当昨天下午咱俩没碰面儿啊？你说什么追回所爱什么的？我还记得。你到底去那做了什么，怎么就弄得一身血，那个算卦的人长什么样子，你那一身血和他有关系。”
  “我，我我……”
  他吱吱唔唔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主要的字儿来。
  “你，你你，你什么啊你？说！”
  “我，我是为了楚瑶，追回楚瑶才去找的那个人。我们这有个传说，那个算卦的先生特别灵，还会给人改命。我就想改变我自己的命运……我，我真的很爱楚瑶。”
  “放血是怎么回事？”
  杨凯友尴尬的看着我：“开始不是让我放血，就是需要一点点血，弄个什么仪式。但是我不是喝多了吗，我把手腕儿给划破了，然后流了很多血……”
  手腕？我低头看了一眼，杨凯友右手的手腕上确实缠着纱布。他应该不会预见现在这一刻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不是事先准备好的，他的手腕是真的有受伤。那么或许他没有骗我。所以这样一来，他对我找到和了解那位算命先生这件事，就变得毫无意义。等找到楚瑶之后，就把这混蛋放了吧……当然，我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在我心底却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我想杀掉他，没错儿，就算找到了楚瑶，楚瑶安然无恙，我也莫名其妙的想杀掉这家伙。
  我是疯了吗？
  粘连的蛇人肉反噬大脑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这时，杨凯友突然指着前面的方向。
  而在此刻，我们已经离开了城市相对繁华的地区，来到了一处废弃楼房很多，乍一看荒无人烟的区域。前面有一片废弃厂区，也不知道从前是做什么的。杨凯友将我们带到那场子门口，推开铁大门，对我说道：“我把楚瑶绑在厂房的地下室里……你们进去吧，到地下室就能看到她……我，我先去处理一下我的伤，然后……”
  “然后什么？”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眼神中尽是恐惧之色。
  “别想走，我找到她之前，你别想离开我视线的范围。如果我找不到她，那这事情就有意思了。”说完，我扯着杨凯友的领子，但我却发现，越是靠近厂房，这杨凯友身体发抖的就越厉害，某一个瞬间他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看他：“你做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是恐惧中带着莫名其妙，低头一看，似乎刚刚发现他抓着我，立刻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有点紧张……”
  进入厂房，小安的脚步放慢：“叶老师，这厂房里……有股血腥味儿，还挺浓。”
  小安一说到血腥味儿，我就浑身不安，我看着杨凯友，他使劲儿摇头：“我对她做什么，真的没对她做什么……你，你相信我！”
  “先下去，看看情况。”我走向通往地下室的升降梯，先把杨凯友赛进入，然后我和小安跟上。
  谁知到了这里，那股血腥味儿更浓了，不只是小安，连我都闻的一清二楚。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味道。”
  “大哥，大哥你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赶快下去吧，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楚瑶她……她出了什么事？”杨凯友脸上流露出慌张的神色，而他的身体也抖得更厉害。
  升降梯落到底，我立刻拽着杨凯友走进漆黑的厂房地下室。小安在我们身边照明。突然间，我在地下室尽头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些东西，那似乎是一滩血肉，还有些女孩的衣服。当时我脑子嗡的一声，扯着杨凯友的领子跑过去。
  我没看错，女孩的衣服……和昨天楚瑶的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附近有一滩血肉模糊的骨骼、碎肉。但事实上，这里的衣服不止楚瑶自己的，还有些破旧不堪，看样子像是乞丐的衣服，它们也被仍在一边，那衣服下居然盖着半颗染血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