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痛苦的过去
婚礼当晚，残月。
就在婚礼结束的档口，波风水门很想迫不及待的冲到青木面前问清事情的始末，而不是拥着漩涡鸣子进入洞房。然而团藏却下令，今天八点，让波风水门带着漩涡鸣子去找他。
在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团藏不再是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父亲，而是那个传说中的忍界之暗。直接不留余地，没有商量，不能拒绝。那个瞬间曾经强势的根部之主重新复活。
那个样子的团藏，让波风水门陌生却又熟悉，想起了自己的曾经，那时他还是根部少主，那时的团藏就是这样对他下令。
晚上七点五十九分，波风水门带着漩涡鸣子推开了团藏家的房门。
推门开的那一刻，浓烈的酒气和烟雾从屋内涌了出来，波风水门使用了个简单的忍术，缓解了一下屋内的烟雾，毕竟漩涡鸣子有孕在身。
“父亲。”
波风水门二人在团藏身前正襟危坐，本能的波风水门觉得现在的团藏很危险。
双眼清明富有理智的神色，可给人的感觉却充满疯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敌人同归于尽。还有一点波风水门同样无比奇怪，那就是在他记忆中团藏并不喜欢抽烟和饮酒。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想说一些发生在我身上的旧事。”团藏的声音可能是因为抽了太多的烟显得有些沙哑，但依旧吐字清晰。
那一瞬间波风水门明白了，有些话只有在喝酒之后才能说，那些隐藏在记忆中，刻骨铭心的痛苦。
…………
…………
“木叶中只有我这一辈子的人还记得，我曾经结过婚。”
这件事情波风水门是知道的，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细节，龙有逆鳞，触者必死。这件事情就是团藏的逆鳞，也没人愿意惹怒这条疯狗，所以很多人对此完全避而不谈。
波风水门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接着倾听着今天的团藏很反常，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她叫志村雨涵，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相恋，结婚，生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直到有一天，全都变了，她被人暗杀死无全尸，包括我那出生不足百日的孩子。
忍者之间结怨很正常，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出手？”
团藏近乎是嘶吼的说出这些触目惊心的往事，举起酒再次一饮而尽。痛苦的闭上双眼，随着他的回忆，紧闭的记忆大门被用力推开，曾经的一桩桩一幕幕，出现在团藏的脑海。
“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珍惜之人，还有就是不要小瞧你敌人的疯狂程度！”
团藏挣扎的站起身，现在的他不像是那个忍界之暗，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推开窗子，看着那无边的黑夜，带着点点星光的木叶村。这样做波风水门就看不到团藏通红眼圈中仿佛随时要滴落的泪滴。
团藏居住的位置是他下岗之后，猿飞日斩特意分给他的，作为一个为木叶鞠躬尽瘁半辈子的老人，居住的环境当然不能太差，推开窗正好可以看到大半个木叶。
点点灯光伴随着孩子嬉笑的声音，还有那微风无不让团藏的心变得平静。
曾经他心怀仇恨，最终一点点走向了自我毁灭，而现在他遇到了波风水门。用什么才能消磨仇恨？许以亲情，用时间化之。
团藏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波风水门也能算得上是心灵自我的一次升华。
“孩子，你哪里都好就是太阳光，因为阳光所以你看不到那些黑暗，也想不到敌人的疯狂和卑劣！”
团藏的声音中带着不明意味。
“放心，我会守护好她们母子的。”
波风水门郑重庄严的说道。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杀不完的恶人？”团藏问道。
“这……”说实话，波风水门真的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因为恶的人数下降的话，善就会分裂出一部分变成恶，所以这世界的恶是消除不了。”团藏语气沉重仿佛想到了曾经不愉快的事情。
“在漩涡鸣子成为你未婚妻后，她总共遭遇过四次暗杀。”团藏的声音很巧，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什么有记载被我知道的只有两次？”波风水门有点愤怒，显然有人隐藏了真相。
“对于整个联邦稳定和谐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且我一辈子经历过几百次刺杀，有多少次记录在案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作为一个领袖，你很机智勇敢阳光大局观，总体来说很优秀。”团藏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可你缺少领袖应该具备的凶狠！”
团藏伸出手，拂过窗子上的玻璃，去除上面的一个黑色的痕迹，波风水门坐在那里嘴里念叨着凶狠二字，脑海中思考着团藏的用义。
他当上联邦主席之后，跟团藏相处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而且团藏也从来没有过问他工作上的任何事情，就仿佛真的放下对权力的痴迷，开始种地养花休养生息。
屋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团藏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烟火之外的木叶村，他曾经守护这个很久很久。
“父亲，我明白了。”波风水门再次睁开眼睛，双眼变得无比坚定。
漩涡鸣子敏锐的感觉到了波风水门的变化，如果说刚才的波风水门是一阵和煦的微风，那么现在的他在和煦微风之下，是透骨冻髓般冷冽。
“明白就好。”
明白了也就不枉他一片苦心。
“明白了就走吧！”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团藏下了逐客令，漩涡鸣子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波风水门摇头制止。对着团藏鞠了一躬，然后牵着漩涡鸣子的手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团藏需要自己静静，那是撕裂开伤口之后，给自己留下的缓和时间。
团藏想告诉他的大概有两个重点。
“联邦内部并非铁桶一块！”
“联邦内部有想破坏和平的人存在！”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口，看着漫天的星辰，看着灯火阑珊的木叶村。
“只是不希望，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的孩子应该要比波风水门还要大上几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