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必杀之局
然而两名顶级高手形成的必杀之局哪是那么好破解的,谢铁棒久思无果,竟然病急乱投医,将主意打到了水晶剑、准确地说是剑姬身上。
“看看人家混沌伞多努力,同样都是准神器,你倒是也帮忙想想办法呀!”她暗中催促道。
剑姬的灵智还不足以理解什么是激将法,但她不愿看到混沌伞一直挨打,早有出力的意愿,闻言立即从意识海深处钻回了水晶剑中。
“我的我的——”
伴随着让谢铁棒震耳欲聋的喊声,剑姬全力催动起了水晶剑,剑身上光芒一敛,随即重新爆发。
刹那间,谢铁棒只感觉眼前一片雪白,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这个宝剑主人都这样,那两名穷追不舍的邪派修士更是中招不浅,惊呼着纷纷向后退去。
但两人的后退只是短短一瞬,他们很快就发现白光只是刺眼,对自身并没有实际伤害,立即用内力护住双目再次发起了进攻。
由于白光持续时间太短,谢铁棒也没来得及趁机逃跑,不过此时的她经过跟剑姬的沟通后心中大定,好整以暇地换起了机匣。
剑姬告诉她,刚才的白光可不单单是闪光弹,更是水晶剑的看家本领——幻光领域。
在白光照射过的范围内,一切生物的感官都会被幻术迷惑,即便一秒钟前还面对面站着,下一秒也可能完全变成另一番景象。
谢铁棒作为水晶剑的主人,只要不主动出手攻击,幻光领域就能不断散发能量,弥补或中和她行走所造成的能量波动,给其他人送去完全错误的感官反馈。
因此,在这个领域中,谢铁棒可谓是绝对隐身的。
……或者说,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
白光散去后,陆昊然的行动出现了明显的迟疑,他手中死死攒着着万毒霹雳的能量,却不知该往那里放好。
在陆昊然眼中,谢铁棒的踪迹已经完全消失了,就连一丝气息也感觉不到,令他万分迷茫。
可是不知为何,申屠无双却跟没事儿人一般,只是在白光炸裂时稍微停顿,一旦恢复视力便继续朝谢铁棒冲来。
“这怎么可能?”谢铁棒大惊失色道:“你不是说没有人能抵挡这招吗?”
剑姬也急了:“我的我的!(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心里只有你!)”
谢铁棒来不及体会这种说法种的暧昧问题,便举起水晶剑迎向了申屠无双斩来的红白双剑。
“当啷”一声,谢铁棒有如被火烫了手般向后疾退,水晶剑一身神通全在幻术上,本体只不过是较为结实的宝剑,对拼起来还不如材质不明的黑铁棒。
被申屠无双的瞬间爆发一碰,水晶剑上立刻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谢铁棒心疼不说,还被连带的强大力量稍微扭到了手腕,连肉也疼起来。
更糟糕的是,刚才还一脸懵逼的陆昊然被击剑声吸引,摆脱了幻术的纠缠。
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似乎觉得自己被后辈修士的手段迷了心神太过丢人,所以决定用更凶狠的反击来掩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陆昊然便驾着七彩毒云赶到两人追打之处。
趁着谢铁棒正被申屠无双缠住,他两手高举,一边凝结出一团粉色毒雾,随即猛地拍在一起、使劲柔搓。
等到他再度摊开手时,粉色毒雾已经变成了一块巴掌大的粉紫色结晶,亮晶晶的模样看起来颇为讨喜,谢铁棒却几乎要被第六感吵成了聋子。
“很抱歉,就请谢姑娘留在这里吧!”陆昊然冷声喝道,将粉紫色结晶朝谢铁棒狠狠扔了过来。
粉紫色结晶受到他强大内力的加持,飞行速度越来越快,而申屠无双也配合着挥出两剑,逼得谢铁棒不得不停步阻挡,随后才撤身离开。
谢铁棒好不容易逼退了申屠无双,却也没有躲闪的空间了,即便再心疼受创严重的混沌伞,也只得将它重新拿了出来。
“马德,混沌伞吃了这一记以后肯定不能再用了,今后能不能修复都要另说……”她心中急道:“这两个混蛋是要硬生生磨死老娘啊!”
她不是没想过躲进霓光塔,但从招出宝塔到尘埃落定遁入塔身需要一定时间,以往都是在敌人动弹不得时才使用的。
之前她被速度极快的申屠无双追着砍,能挡下那一下猛过一下的剑招就不错了,根本没机会催动霓光塔。
混沌伞通过吸收万毒霹雳积攒的大量木属性能量也是相同道理,谢铁棒总算体会到了站桩法师被接近战高手欺负的痛苦。
无数思绪片刻间从谢铁棒心中扫过,眼看那颗高度凝实的“万毒霹雳手雷”就要击中自己,她急忙蜷缩四肢,握紧了混沌伞。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粉色的烟尘立即弥漫开来,那“万毒霹雳手雷”中的毒雾实在太过浓密,无法再像先前那样隐藏在空气中。
然而,作为“手雷”锁定的目标,谢铁棒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爆炸所带来的冲击,忍不住悄悄从伞后探出半边脸。
“你、你是?”
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两只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原来在谢铁棒和“手雷”之间,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就是她帮忙挡住了爆炸的气浪,还将所有毒雾都约束在极小的范围。
她穿着一身寻常的灰布劲装,浓密的黑发在脑后束成一条麻花辫,乍一看好似乡间常见的村姑,却令谢铁棒激动不已。
“公输姑娘?原来你还没死!”谢铁棒惊叫道。
公输姑娘双手于胸前交叉,就跟第一次跟谢铁棒试招一样,放出了参天古树般的气势。
连混沌伞也吃不消的万毒霹雳毒雾,此时却被牢牢控制在古树的枝叶间,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赫然是遭到了古树的吸收。
她一边抵挡毒雾,一边还有空闲回过头朝谢铁棒轻轻|一点,显然对这种程度的招式游刃有余。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具,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中间不知发生了多少争斗,可面具上却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