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因果
伴随着声音，玉伯降临到了身前：“不错、不错，寸拳九层，玄道功第二重圆满，这种速度，百万年来，你能排在前五！”
“前五？”姜凡心中狠狠一跳，却不动色的疑惑道，“另外几个呢？”
“就是前五！”玉伯落在了船上，盘坐下来，“有两个，没有领悟意境，自然无法将金霞决修炼到第三层，时间到，返本归元，回归天地！另外两个，虽然领悟了意境，可惜耗时太长，最终金霞决第三层没有圆满。”
“这……！”姜凡震惊。
“你不同！”玉伯满脸的欣慰之色，“你已经踏入金霞决的第三层，距离一年之期，时间多的是，足够你提升到了圆满。也就是说，百万年来，你是唯一的一个完成了任务，即将成为主人的记名弟子！”
“百万年一个记名弟子，若是成为真传，岂不是更难？”姜凡没有欣喜，反而咧嘴。
“那是当然！”玉伯自然而然的抬起了下巴，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傲然，超越众生的高傲，怎么也掩饰不住，“主人曾经有一位弟子，那真是惊才绝艳，傲视诸天，俯瞰三千世界，唯我独尊！”
“是谁？”姜凡眼中闪过震惊之色，迫不及待的询问。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咳，那个、既然这里的主人有了弟子，为何还要留下传承？”
“唉！主人遭劫之前，那位弟子就下落不明，有九成九的可能也损落了。以免传承断绝，这才留下这座玉泉府。尽管主人知道，再也不可能找到比曾经弟子更加惊艳的弟子，但传承之人，至少不能丢了他的名头。当然，这种考验，对你们人族而言，还是在这个贫瘠的小世界，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惜啊，主人规定，非人族弟子不取！”
姜凡嘴角抽搐，甚是不解：“我们大鸿世界，贫瘠？外面还有三千世界？”
“不跳出去，知道没用，跳出去了，自然会知道！”玉伯没有解释，他忽然说道，“想不想知道百河郡遭劫的原因？”
“您老知道？”姜凡的眼睛瞪圆了。
本来就剧烈跳动的心脏，再次自然而然的狂跳。
“当然！”玉伯一挥手，身前出现了一个画面，里面显示着一片地底空间，在这里，黝黑一片，却有一座祭坛孤零零的存在，上面刻画着古老而繁杂的铭文。
“这是？”姜凡不解。
“这就是玉泉府演化出来的一个载体，位于百河郡底下！”玉伯道，“百万年岁月，玉泉府在大鸿世界浮浮沉沉，也留下无尽的传说。当然，显化这个祭坛，也希望有运气逆天之辈踏上祭坛，接受考验，成为弟子。只是可惜，小世界就是小世界，哪里能出现气运逆天之辈？不过，也因为祭坛显化，留下无尽的传说。曾经，有一小妖发现了祭坛，想要打主意，却无法参悟，也无法弄走，后来勾结一个邪魔，依然无功，就想到了以血祭之法，想要破解祭坛的秘密，就勾结了你们人族的一位元神强者，这才有百河郡之难！”
“竟然是这样！”姜凡恍惚，随之大怒，“既然你知道，为何不阻止？”
“我为何要阻止？”玉伯奇怪道。
“那可是几十万生命啊！”
“在你眼里，会在乎蝼蚁的生死吗？你不会。在我眼里，这所谓芸芸众生，不比蝼蚁强上多少，死再多，我又怎会在意？”
“你……！”姜凡愤怒，继而颓废，“您老是高高在上的仙灵，自然不会在乎凡尘芸芸众生！”
说话之间，他接连深呼吸，长吐气，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心性勉强过关！”玉伯道。
姜凡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您老让我看这里，不会只是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玉伯笑道，“你已经注定成为记名弟子，我当然要让你知道你的家乡遭受劫难的缘由。待会儿，会有几位元神境的小家伙前来探查这里，要不要让他们看到祭坛？”
“能隐藏起来？”
“小菜一碟！”
“好，隐藏起来吧！若是不隐藏，一旦被更多的人发现，百河郡，就真的不太平了！”
“你小子倒看的透彻！”玉伯点头，随手一抹，祭坛就消失无踪，“祭坛只是外在表现，实际上是传承洞府。”
片刻后，地底洞穴中，出现了两个人。
这两位，一个白发红衣的男子，看起来颇为年轻，只是表情分外的冷漠。另一位，额头上有两个凸起，身材魁梧，身穿暗金色的铠甲，气息狂暴，宛若来自远古蛮荒的凶兽。
“只有两个？他们都是谁？”秦明询问。
“当然不是两个！”玉伯道，“白发红衣的男子，是来自你们人族皇朝巡查司的大长老姬长空，在这个小地方，算是了不得的人物，将来有望突破到地仙之境；另外一个拥有淡薄的龙族血脉，来自东海龙宫，名叫敖破空，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皇朝？龙宫？”姜凡吸了一口凉气。
玉伯不答！
画面中，姬长空眉头一挑：“敖破空，传说中的祭坛呢？你应该知道，龙宫已经驳了皇朝一次面子，若这次为假，你应该知道后果！”
敖破空眼睛一眯，探手一抓，光芒乍现，也不知从哪里挪移来了一人，扔在了地上：“八足，你不是说祭坛在这里吗？还发下了誓言，你告诉我，它在哪里？”
“他原来就是在这个地方啊，我绝对不会记错！”八足妖神打量周围，不禁惊恐，“王子殿下，我骗谁也不敢骗龙宫啊！”
“骗不骗已经不重要了，来到这里，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敖破空说着，一掌落在了八足妖神头顶。
“啊……不！”
八足妖神惨叫，想要反击，却丝毫没用。
片刻后，敖破空抓出了一个虚影，对着一直冷眼旁观的姬长空道：“真与假，搜魂之后自然知道！”
“谁？”姬长空却忽然爆喝一声，手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杆大戟，凌空劈出，竟然演化出重重仙光，将这片底下空间封锁，又有雷霆乍现，粉碎一切。
噗……！
一道黑影被粉碎。
“嘿！不愧是巡查司的杀神，要不是有准备，这次还真吃了大亏！”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就见远处的敖破空陡然出手，一枪洞穿虚空。
“啊……好一个敖破空，这个仇，我记住了！”
声音消失，刚才出现的气息也彻底的隐遁，敖破空刚才从八足妖神体内抓出的黑影已经消散。
“走？”姬长空冰冷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吾皇给你们机会，偏不要，那好，就等着被灭吧！”
没有回应！
“确定了？”敖破空问道。
“除了那个宗门的诡异法门，还有谁能从我们两个手中逃走？尽管是出其不意！”姬长空道，“不管如何，你还是亲自前往帝京一趟，向吾皇请罪！”
“当然！”敖破空嘴角抽了一下，一掌将八足妖神的尸体拍成了粉碎，也点头应道。
“很好！”姬长空说着，抬起头，冷冰冰道，“魔刹罗，来了，就别走了！”
话毕，他化作一道流光冲了出去。
“血魔渊的魔刹罗，还真敢来，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敖破空说着，扫视一眼这片地底空间，长叹一声，“从上古就开始流传的最神秘的祭坛啊，又消失了！也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天下宗门疯狂追逐，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罢、罢、罢，既然无缘，何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