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怎么就这样的风气呢,伸伸就工作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说是做过亏空或者公款支出这样的事情。
你做的时候,就自己底线上首先过不去。
但是这样的事情呢,刚工作的人,其实是经常遇到的。
你领导要你做,不合规矩的事情,你做还是不做呢?
张平想了想,“硬气一点,下次再来找你签,你就说不清楚本来也不是你经手的,这个字不好签,还是谁做的谁来签字吧,以后再喊你去吃饭,你也不要去。”
伸伸点点头,还真得这样,但是呢,他领导就非常强势一个人。
没两天,又拿着单子来了,要伸伸签字。
伸伸就抬眼看着他,真的,活不怕多,也不怕累,但是就受不了这个,你正儿八经干事情怎么了?
你非得做这样的事情,真让人瞧不起。
是的,瞧不起。
他也清楚,就是看他年纪小新来的,别人都是年纪大了,有资历了,人家肯定不会给签字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能签字,主任你看看谁经手的谁签字吧,不然的话按照流程也不对,这样不是很好。”
说的直白,那主任脸子,真的是呱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这字儿呢,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你签了吧。”
直接就这么说,单子拿在你的眼前,不签也得签,说什么都白搭,本人比当事人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还是肆无忌惮的做,这就是公权力的缺少约束。
或者说在任何领域的欺压。
伸伸自己也紧张,他知道得罪人,也不想得罪人。
但是呢,他这人虽然老实,很有底线,很有原则的,签过一次知道什么事儿了,我就不能再继续这么干了,给人家知道了也不好。
“这个真的不是我经手的,应该是谁经手的谁签字的。”
支出就应该是谁组织的活动,谁花的钱,谁买的东西谁来签字,谁来走账。
领导最后直接拍桌子了。
铁青着脸。
觉得扫面子。
而且肆无忌惮。
你个穷小子一个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在这里给他装什么真三儿一样的。
你越是瞧着没钱不会打扮,越是瞧着人老实,越是瞧着没背景的,在这样的人眼里面,就越是要欺负的你厉害。
越是要压榨你,越是肆无忌惮的。
这要是换个人,国中在这里看看,光是知道国中爸爸是谁,主任就绝对是两个嘴脸的。
西爱站在门外呢,她自己拎着东西的,今天出来逛街了,转到伸伸单位附近,想着他最近加班多,累啊,给买点肉吃。
街上有卖烤羊排的一下子就买两斤,给他中午送过来吃啊,省的吃食堂,不是青菜就是萝卜的。
到的早了,没进去他办公室,怕他同事在影响不好,就在走廊里面等一会儿的。
结果你说,就听见了,门虚掩着呢。
她看着主任进去的。
西爱那脸子,直接呱嗒就下来了。
她打眼一瞧伸伸那脸色,就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多紧张多为难多难过。
手在那里扣着手指头呢,眼神就那样的看着主任。
西爱你说看了,心里难心不难心。
自己马上扭头就走了,谁也没发现。
等着出去单位,就掉眼泪了。
你说她老公,她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那样为难过他啊,从谈恋爱到结婚,没有那么为难过伸伸,也没有给欺负过伸伸的。
结果你看看,现在给人欺负成那样了。
这事情,比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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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你以为
此事一出,越想越气。
她肚子里面的火气,翻江倒海一样的,直接到冯雪单位去找她了。
“嗯,这事儿,我来找人。”
为大事计,冯雪跟高长明呢,也不会新疆去了,按照高君的意思,就留在东北了,不仅如此,还跟高君住在一起,冯雪无论愿意不愿意这个事情,高君都想告诉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能给你的都会给你,但是不能太贪心,不能胡作非为。
冯雪坐在沙发上,办公室很大,拿着香烟在鼻子边闻了下,“就这点事情啊,你要个怎么结果法吧。”
“养个一年半载的吧。”
“行。”
“最近过的还行吧?”
“当然好啊,谁不知道这单位以前的那一号人啊,我来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老公公扒灰呢。”
冷笑两声,来了真是让人看笑话,当年的事情,真以为时间过去了就没有人记得了,高君当年跟那女的,不就是给安排到这个单位的吗?
现在安排她到这边来上班,高君是真君子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那女的最后去哪里了,好像也没个消息了。”
“也对,说起来,你们也有仇是不是,我就纳闷你当初怎么会去东北呢,原来是栽在了她手上去了。”
“不知道,这件事情,得问我公公才对啊,又不是我的小情儿。”
俩人起来,冯雪喊了几个小伙子,事情这么一计划。
然后等着下班点儿呢,有人就在单位那里盯着那办公室主任了。
就看他往哪里去。
西爱也在那里等着认人,她看好人,然后冯雪指挥着下面的人跟着,瞧着合适的时间地点,直接动手就是了。
结果一胳膊肘过来,冯雪就看手表,“这不是你家那位呢,这么早下班干什么?”
西爱一看,果真是啊,伸伸急匆匆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有没追上去问,可能开会或者干什么去了呗,反正都是干活的命。
一动不动的,就看着门口呢,恶狠狠的,她就得盯着那垃圾出来,只要出来了,就得教他好好做人,告诉他,什么叫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伸伸踩着自行车,累的气喘嘘嘘的,问小支书,“收到通知书了?”
“没有。”情绪很低落,再没有的话,基本上就是来年了,复读一想到这个词儿,他就觉得万分难过。
“跟我办点事行不行?”
小支书迷梦着小眼睛,“行。”
问都不问,就是行。
就刘伸伸这个人,他在他家里吃喝这么一年,真的,没求着他办过什么事情,你说开一次口,肯定是真有事儿的,小支书想都不想就答应。
那办公室主任呢,也是凑巧了,晚了半个点儿,西爱就等着,站在门口对面那里,瞧着真真儿的。
“就是他。”
“这个点儿,这几个人一起,肯定是去吃饭喝酒去了,跟好了。”
几个小伙子就跟上去了。
果真是喝酒去的了,那饭店不大,但是人挺多的。
喝了俩小时,出来的时候刚好,天大黑了。
主任骑着自行车,人瞧着蛮潇洒的。
北京这地儿呢,别的不多,就胡同多。
大大小小的胡同,叫不出名字的就够多了,哪个都有点背景呢。
拐着七七八八的,瞧好了地方,冯雪安排的那帮人打算好了,转过这个胡同那里是个拐角,直接动手就是了。
暗戳戳的上去,自行车的声音你就听着吧,链子都在快速的转动着,风驰电掣的感觉,后面俩人包抄上去堵住他的去路,然后一个人跟他并排一把拽下来,后面再有俩人堵住来路。
然后就转过去了,一抬眼,打头那俩就愣住了,人这不已经倒在地上了吗?
最关键的是,这俩动手的人是谁啊?
伸伸还在那里打的很嗨皮呢,自己拿着棍子呢,给人结结实实的砸在腿上,别的地方不太动,上半身不动,就动腿。
然后卡卡卡的,小支书在那里看风呢。
一抬眼,六目相对。
小支书抓紧了手里的棍子,下意识就拽着伸伸一把,“跑。”
伸伸一抬眼,也看见了,好家伙。
这是保镖呢?
跟小支书拔腿就跑啊。
一转眼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