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只论生死
“我夏家儿郎,岂是惧事怕事之辈?你想和我赌命,我夏小天奉陪!”夏小天说着,大手一招继续道,“拿笔来!”
不出片刻,两个侍者抬着一方长案,加之文房四宝齐备。夏小天和北冥桀都没有犹豫,刷刷刷在生死状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甚至连内容都没有看。
完毕,立刻就有人将酒席撤下,露出了一方空地出来。二人相对而立,谁都没有先行动手。
可是猛然,一声茶杯碎裂的声音响起,而那一刻,两道凌然的身影却同时动了,快若惊鸿直扑而上。同为神级高手,战斗的余波就足够强悍。
两人同为名门之后,攻击和拆招越来越快,看得人目不暇接。除了鼓荡的空气,就只有地面不但碎裂的地板的声响伴随着呼喝的丰盛不绝于耳。
那一整块地面,却在二人腾挪之间寸寸断裂,露出石子地板下褐色的土壤。
“师傅,师弟他……”无名眼界不弱,和其他人一样密切注意着场中,可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这场以快打快的战斗,一开始还算是旗鼓相当,可渐渐地他就发现,夏小天逐渐处在了下风,应对之间有些失去了方寸。
“不妨事,有我在,他死不了!”比起无名,夏东海却显得悠闲了许多,手里端着酒杯,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没怎么去看。
看到自家师傅如此模样,无名眼皮子跳动了两下,最后也闭上了嘴巴,没再说些其他。
陆诗雅紧紧捏着衣角,手指青筋毕露,看着场中战斗,呼吸都快停止了,那份担忧即便极力压制,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激荡在胸口。
“哼!”看着陆诗雅这个样子,北冥轩冷哼了一声,阴狠却在心里无声无息地蔓延。
而在战场之内,夏小天聚精会神,这番交手,让他对北冥桀这个混蛋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家伙的功法层出不穷,甚至让他来不及去适应。
而一开始的平分秋色,也逐渐变得有些吃力。心中不由感慨道:到底是天楼阁少阁主,手底下真有几分本事!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道刚烈的拳风扑面而来,夏小天急忙催掌迎击,可是掌风和拳风相对的那一刻,他的身侧就骤然闪过一道寒风。他大惊转头,而之前还在前面的北冥桀,已经跳到了他的侧面,
一掌平推而来。
他躲闪不及,被一击打中,猛地退后了几步。腋下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翻涌的内息传来,他吞了一口口水,让自己强行震静。
可是北冥桀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已经紧随而至。
“不行,和这个家伙拼武功,我不是对手。不过要是比内力……”想到这里,夏小天猛地咬了咬牙,脚步一动,不必不闪迎了上去。
就在北冥桀一拳打来的那一刻,夏小天直接撞了上去,然后跟着一拳挥出,直撞向北冥桀的胸口。碰的两声,几乎同时传来,两人各中一拳,分别爆退。
“来呀,有种别像个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夏小天不顾自己内息浮动,咧开嘴角冲着北冥桀喊道。北冥桀脸色一白,这一拳他也没有讨得了好去。
场外一群人却口哨吆喝连天。夏小天隐晦地勾起一抹笑容,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已经决定和这混蛋硬拼,在内力上他有优势。
果然,北冥桀哼了一声,再次冲了上来,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花哨,夏小天心内暗笑,故技重施,就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也就他能架得住。而一番绚烂的战斗,渐渐变得热血火爆,那种肉与肉的直接碰撞,更能激起人的暴虐一面,不出多久,两人都鼻青脸肿了起来。北冥桀还算好看的脸蛋,完全看不出俊俏的模样,除了那一脸的青紫色,就
再也看不到其他。
夏小天却好了许多,毕竟这就是他的策略,要是连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他岂不是亏大发了。北冥轩看着儿子的惨状,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手摁着椅子扶手,磨得吱吱作响。
倒是夏东海却一副不关心的样子,晃动着酒杯,翘着二郎腿,砸吧着嘴唇,和无名说这酒不错。
“夏小天,我要杀了你!”
“奇了怪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杀我吗》不然你刚才在做什么,好玩儿啊?”夏小天不屑地翘起唇角,北冥桀不是傻子,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夏小天算计了他。
“好,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就算是舍了这身修为不要,我也要把你大卸八块!”北冥桀一脸狰狞,伸手取出了什么扔入了口中,下一刻,萎靡的气势再次拔高,一双眼睛也立刻猩红了起来。
夏小天眼神一凝,他感到了一丝不妙。就在这时北冥桀动了,快若闪电地冲入了夏小天身边,夏小天急忙应敌,可是却跟不上北冥桀骤然加快的节奏,两拳,实实在在地落在了胸口。
闷哼了一声爆退了几步,一丝鲜血从嘴角淌落。
“气血散,你无耻!”夏小天暗骂,他知道一种气血散服用可以提升人的潜力,压榨自己的剩余力量集中,达到实力暴增的效果。
“生死擂台,不论手段,只论生死!”北冥桀却哼道。
“好,既然你要玩儿,那小爷陪你!”夏小天一咬牙,猛地取出一把银针,奔着自己的脑门刺了进去。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体从夏小天的头顶升腾。
两人再次冲到了一起,速度比之前更快,就连那些稍微弱一点的神级高手也追不上了招式的节奏。
夏东海终于放下了酒杯,眼神眯了起来,仿佛自语一般地说道:“快了,谁先支撑不住,谁就死!”
他的眼光自然也看出了北冥桀和夏小天身上的手段,北冥桀是使用药物激发潜力,可是夏小天却是用的一种秘术针法,效果相似,但都持续不了太久。
这场战斗,从两人都使出这份激发潜力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随时都可能结束。除了夏东海,其他看出端倪的人,也不禁紧张注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