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实在是惭愧
“你就是秦天下的弟子?”夏小天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儿事儿,就有人质问道。
夏小天涌起一抹无奈。虽然师傅盛名在外,他也十分高兴,但有句话说得好,盛名累人,为什么享有盛名的是师傅,而累的却是他这个做徒弟的?
他都还没有开口,一群老中医就忍不住了,对他又是挑衅又是贬低的,横竖就是一个不服气。
“咳咳……”会长用咳嗽压制了厅内的吵嚷。等声浪下去了一些才望着夏小天缓缓说道:“令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也是个大忙人。这次既然专门到访,不知道所为何事?”
“覃前辈,小生到柳江是有事。师傅知道晚生要来,所以专程让晚生来给前辈带个好!”夏小天笑眯眯地说道。
不过覃方洲却不吃这一套。
“得了吧,别和我整这些虚的。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夏小天苦笑,只得说道:“前辈慧眼,师尊嘱咐晚生带好不假,不过有事也是真。这次晚辈贸然登门,乃是有事找前辈商议。”
夏小天并未直接说出来意,他心里却在权衡。其实他知道师傅让他来找覃方洲的目的,作为一城协会会主,若是能拉覃方洲入伙,不说影响柳江商会全体,但至少一部分还是可以的。
不过看目前这个架势,他却有些犹豫。
“你不用顾虑,秦大师为人磊落,商议之事必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在这儿说吧!”
夏小天沉吟一会儿才决定将来意说出来。随着他的述说,大厅之中的咋舌声和冷笑声却越来越多。
只等夏小天说完,除了覃方洲,堂中没有一个脸色是好看的。
“秦大师真是好大的报负,全国中医何其之多,就凭他一人,呵呵……”
“真是有多大的名望,就有多大的野心,他要怎么玩儿是他的事,我柳江中医协会可没兴趣!”
这些家伙敝帚自珍,小家子气也太明显了。不说夏小天清楚师傅如此做并无私心,也不是为了做什么中医协会的领袖贪图个虚位。
就算是为了很有可能到来的别国医学界的挑衅,这件事情就足够成为说服他们的理由,可是这些家伙却完全忽略了这点,想到的却是那莫须有的声名。“之前我就说了,家师并无任何野心,为的不过是团结华夏中医界,一致对外而已。所谓医学,本就是造福百姓,惠及苍生,不是束之高阁的艺术品。况且华夏中医界每况愈下,若是能团结雌黄高手,彼此
切磋,彼此增进,那才是华夏中医长久的传承之道!”
夏小天忍不住分辨了一句,不过这一句却说得有些重了。一群人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说得好,切磋,你既然是天下第一神医高徒,那想必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来切磋切磋,赢了我,再说这些大道理!”
夏小天眼神一沉,这些家伙让他十分不爽,要不是师傅的任务在身,他真想好好杀一杀这些老家伙的威风。但现在却不是时候。不过这些人却似乎并不准备就此罢休,不依不饶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一入门就冲到覃方洲面前,焦急地说道:“覃大师,还请立刻和我走一趟,我家老爷子,他,他……”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儿事儿?”覃方洲也脸色大变,他认得来人,正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中人,而这个人口中的老爷子,正是这个家族的重量级人物,和他还有些交情。
那人却顾不得那么多,拉着覃方洲就往外面冲去,一群老中医似乎也有些慌神,纷纷跟了上去。夏小天看得古怪,也追在一群人身后,急速赶往柳江医院。
路上,这人才平静了一些,说出了事情的大概。
就在今日早晨,老爷子突然晕倒,一家子都慌了手脚,急匆匆送老爷子去了医院,可是医院却也没有办法。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只能请覃方洲出手。
覃方洲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再多说什么,一道了医院,就立刻在这人的带领下进入了病房。
而在这个豪华病房之内,堆满了人,一个个都神色焦急。不是摩挲着手掌,就是在不安地挪动着脚步。一看到覃方洲过来,这些人立刻迎了上来。
似乎看出了这些人的心焦,覃方洲压了压手臂,徐徐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待覃某看过了再说。请诸位放心,既然覃某来了,就必当竭尽全力!”
这群人也知道时间紧迫,急忙让出了空挡,一群中医挤了进去,夏小天也赫然在列。只看到覃方洲熟稔的检查起了床上昏迷的老者的情况,面面俱到,那认真细致的尽头,连夏小天也不由佩服。
最后他才把手指搭在了老者的脉腕儿,室内一下子落针可闻。覃方洲也在同时闭上了眼睛。就在眼睛睁开的那一刻,他就急忙挥手写下了一张方子,让人立刻准备好药材开始熬药。
同时他也取出了一套银针,拉开老者的衣服,立刻施展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毫不阻滞,进退之间,疾徐之中,方寸泰然。
找穴至今准迅速,即便是夏小天也不禁赞叹。而那份手法,他知道能做到的,就没有几人。
“果然是大师,师傅认识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个覃方洲,倒是当得上大师之名!”
足足两个小时,覃方洲片刻没有松懈,一只都在运作着。直到三个小时之上,他才停手,瞪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才慢慢将插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就在最后的一根银针取出的那一刻,老者猛地一个咳嗽,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房中情况,立刻明白了过来。
“多谢秦大师救命之恩!”“客气了。凭我的医术,只能到这个程度,若是想完全治愈您老的病,在下也有心无力!实在是惭愧!”覃方洲抹了抹自己的一头冷汗,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