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毒药?
沈如诗笑着把桂花汤推到沈采薇眼前,只见面前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地流露出她心中的惊慌失措,“大姐,我……”
“嗯?”沈如诗目光闪过一道冰冷,“五妹怎么了?”
“还是赏给下人喝吧。”沈采薇咬白了唇,不敢抬眼,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甲从中间硬生生劈开。
沈如诗笑着摇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给下人喝?五妹刚才不还说,下人身份低贱,受不得尊贵吗?若是五妹再推辞,我还真以为这桂花汤里面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沈采薇只觉得身体已经慢慢僵硬,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渐渐渗透进身体,脊背窜过了一抹冷意,却听见沈如诗淡淡的生气在耳边持续不断响起,“小桃,你去吧我的银针拿来,我倒是要看看,这桂花汤里面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四姨娘心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她曾用这样的伎俩陷害过二姨娘三姨娘,屡试不爽,没想到这次反倒是被别人下了套。
她清咳两声,强装镇定,“采薇,你大姐让你喝你就喝,别辜负你大姐的心意。”
沈采薇不可置信地看了四姨娘一眼,手指不听使唤,端起桂花汤,眼睛一闭,咕噜几口喝的一滴不剩。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下,沈如诗可是拿不住她什么把柄了。
四姨娘见沈采薇脸色已经泛红,扶着她,强颜欢笑,“喻王,采薇身体不舒服,让丫鬟送她先回房歇息了。”
萧天喻看沈采薇这副模样,已是桂花汤里面的媚药开始发挥作用,眼底尽是嘲讽,不过,他还真是期待沈如诗喝下这碗桂花汤之后的表现呢。“去吧。”
四姨娘如释重负,扶着沈采薇就要往外走,周围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要灼烧起来。四姨娘顿时遏住,回过头惊慌地看了沈如诗一眼,却见她细长的眼睛里含着笑,差点一个踉跄摔倒。
沈如诗不慌不忙,扬起嘴角,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时间算的刚刚好。此时,府上应该闹翻了天吧。
果然,宋氏带着人来寻四姨娘,见到萧天喻在此,眼底更是说不出的慌张。
“夫人,这是怎么了?”四姨娘预料到大事不好,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咯吱声。
宋氏满脸麻木,似是被吓呆了,“老爷正在厅堂里面,似是要给三弟治罪!”
轰隆!宋氏不必多说,四姨娘可就全都明白过来,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唇畔不停地颤抖。
“娘!”沈采薇和沈采荷见四姨娘险要跌倒的模样,赶紧上前扶住,一张张小脸也是吓得惨白。
沈采薇此时已是自身难保,脑袋越发眩晕,身体火热的燃烧起来,看见萧天喻哪一张俊美的面庞,心里燥热得很,如同钻入一只蚕虫在不停地撕咬着她。
四姨娘惊慌之余,似是想起点什么,顿时把双眼瞪得贼大,“赶快把五小姐扶回房中休息。”就紧跟着宋氏过去了。
厅堂内,跪着数十人,乌压压的一片,沈春山跪在最前头,一张老脸不知往哪里放,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也已经黯然失神。
寒冬节气,一片冷寂。
“老爷。”宋氏一脚刚踏进门槛,便轻轻唤了声,手里的帕子握紧,脸上险些要留出汗。
沈嘉良目光从她脸上掠过,顶顶落在四姨娘身上,沉着脸道,“你可知你男人在外头做了什么好事?”
四姨娘身子微微一颤,沈春山不过是跟她说拿了沈嘉良的银票出去买地,租给佃户,将来可以捞一大笔,再将亏空的部分填上。看这架势,沈嘉良是发现了。
“大哥。”她唇瓣微微抖动,语气十分紧张,“他在外面做什么混账事了,是不是又在外面偷着找女人。”
四姨娘只道是全然不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有喻王给他们撑腰,害怕什么?“大哥,你这样兴师动众又是何必?”
沈嘉良完全未曾料想到四姨娘今日会是这副态度,横眉怒目,心里的怒火蹭蹭蹭上涨。却见一个身形不凡的男人慢悠悠走进来,沈嘉良心中一惊,做出一副恭敬神色,“喻王。”
沈春山看见萧天喻,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只知此事跟奉老板做交易,自然不知跟萧天喻还有旁的关系。不过好歹有个王爷在这里,沈嘉良自然要顾及沈家的面子。
萧天喻皮笑肉不笑,却无半分想要搭理沈春山的意思,只是冷冷地望着沈嘉良,“丞相大人今日好大的脾气,这满屋子都跪满了人,不知他们怎么得罪沈丞相了。”沈嘉良狐狸眼睛微微凝住。昨夜听了沈如诗的话,果真顺着银票的踪迹追查,竟然发现有六成的丞相府银票流入黑市,顺藤摸瓜查出都是顺丰绸缎坊从中周旋,丰老板倒是跑得快,沈春山干的这些好事可
是一清二楚摆在那里。
沈春山这个猪脑袋不会算计太多,定是被谁利用了,若不是他发现的早,恐怕现在流入黑市的钱都买了皇宫遗物,不出三日之内,他就要被判罪问斩了,这怎能让他不心惊!
萧天喻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不由得不怀疑了。
“喻王,老臣今日处理些家事,不能招待喻王了,多有得罪,他日定当设宴赔罪。”
萧天喻眉脚轻轻一扬,笑道,“看来是本王打扰了沈丞相处理家事啊。”
他现在心里怒火蔓延,沈春山这个蠢货,竟然让他经营多年的黑市被掀开老底,沈嘉良这只老狐狸定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恐怕会将皇城附近的黑市力量连根拔起。
他恨不得将沈嘉良千刀万剐,细细想来,一双鹰隼眯成一条缝,看着沈如诗。谁知眼前的女子墨澈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满是玩味地看着他,并无半分畏惧之色!“喻王,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喻王今日来了,不如就帮父亲思量着该怎么处理这些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