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怎么样才肯罢休
绰仑眉头紧拧着,眼里的怒火节节攀升,心里面压抑着怒意,他之前从未觉得绰格那么过分,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这位阿妹着实过分。
“你到底如何才能罢休!”声音满满的嫌弃。绰格听得出来,她缓缓低头,眼底流露出一阵犹豫的光芒,咬紧嘴唇,声音中带着不甘和恼怒。“阿哥,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我向来不会输给任何人。就算是阿达娜还要让我三分,更何况是她,这个流放
的奴隶!”
“哎哎哎。”绰格还没说完,阿达娜便打断她,替沈如诗说道,“谁要让你三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你我身份相同,我若是那什么东西,你也是!”绰格乜斜她一眼。从沈如诗的脸上扫过。
沈如诗轻笑一声,目光冰冷扫光绰格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微微眯起眼睛,眼角流出来强烈的光芒,耀得人心里生疼。
“奴隶,你看着我干什么!”绰格白了她一眼。
沈如诗只是凝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笑意。眼神如如月色笼罩之下的古井般潋滟着清涟的光辉,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绰格见沈如诗这副模样,蹙起眉头,紧盯着她,手里紧攥着草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弥漫上鲜红的血丝,咬牙切齿道“奴隶”!
“够了!”绰仑果真面色恼怒,声音低沉的像是要燃烧起来,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的眼神看着绰格。
绰格身子一抖,顿时瞪大了眼睛,满目的不可置信。绰仑竟然吼她!往日里就算是阿爹骂她绰仑都会帮着她说话,绝不会让她受欺负,就算是受欺负,也会挺身而出护她周全的!
绰仑平静的面色不再,像是平静的湖面上骤然被狂风吹起了一丝波澜,随即蔓延开,眉角处的皱纹交织在一起,更显得严厉。
绰格一双炯亮的眼睛里面蒙上一层伤心的色彩,捂紧拳头,刹那之间,她明白了自己的阿哥再也不属于自己,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
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更加痛恨沈如诗。
原本她最讨厌的人是阿达娜,现在她对沈如诗的厌恶程度已经超过对阿达娜的厌恶程度了。
更可恶的是,阿达娜跟沈如诗关系竟然很好!两个仇人撞到一块去,她恨不得一刀将她们两个都杀了!
她抬眉看了绰仑一眼,若是那样,估计绰仑一定不会放过她吧。哼!
“刚才那场比试是你耍赖,不算,有本事我们再比一场!”
“好,你说,要怎么比,省的一会又说我耍赖。”沈如诗用一种跟孩子说话的语气安慰道,脸上少不了嘲讽的神色。
楚燕俪和阿达娜见了,颔首笑笑。
绰格总算是遇到克星了。
以暴制暴不算什么,向沈如诗这样用甜美的笑容杀人与无形才算是真的厉害。阿达娜心里想到,嘴角下意识地勾起笑容。
这里的确是她的地盘没错,她极其熟悉这里的地形,杀了沈如诗就像是杀了一只野兔子。即便她杀了沈如诗,阿达娜能为了她杀了自己,还是说绰仑会为了她杀了自己。
绰格自信地勾起嘴角,回答是:都不可能。
“看到那里的野兔了吗?”绰仑伸出手指着那边正在吃草的兔子,“这是我们廖元国的罗尔兔,跑得贼快,不是一般人能捉到的,不如我们就比一比,谁捉到的罗尔兔最多,谁便赢了,怎么样?”
沈如诗凝眸看着那兔子,思索片刻,楚燕俪便移步到她身边,趴在她耳朵上说。
“沈小姐要小心,这种兔子极其敏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溜得没影,不容易捕捉,况且这罗尔兔很少见,捕捉上半日,也未必能捕捉上三只。”
“如此厉害?”沈如诗微微挑眉,满脸趣味地看着那里吃草的罗尔兔。
在云起国,可没有这么有趣的兔子,不玩一玩,怎么对得起自己。
“跑得快好啊,我正怕他跑的不快呢!”沈如诗勾起唇角笑笑,笑容里透露着旁人难有的笃定和自信。
她侧首看了阿达娜一眼,“阿达娜郡主,这游戏你就莫要参加了,快去养好伤才是。”
阿达娜薄唇抿成一道线,满脸不服气,“我为何不能参加,若是你担心我的伤势,让阿楚骑着马,我坐在她后面便是。”
“让阿达娜玩玩便是,若要论及捉兔子,她可是比你在行的多,沈如诗,莫要以为你刚才耍了个诡计,便志得意满,满脸娇气,我告诉你,比起我们,你还差得远呢。”
沈如诗已经习惯了绰格的冷嘲热讽。她将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包括绰格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待她找她算账的时候,她会让绰格后悔今日的举止。
“的确差得远。”沈如诗眸底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绰格笑了笑,转过身子去摸疾风的耳朵,谁知疾风突然翻脸不认人了,他长鸣一声,撩起前蹄,表示对绰格亲昵的抗议。
绰格瞪大了眼睛看着疾风,这家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像是变了个人。真是给她丢脸!
先是向沈如诗卑躬屈膝,再是竟然对自己的主人如此不恭敬,若是疾风跟了她这么多年,眼前的只是一匹普普通通的马,她敢保证,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刀子插入它的腹中!
见沈如诗挽着胳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模样看着她。绰格抿着嘴,又看了疾风一眼,恶狠狠地说。
“既然疾风喜欢你……你便骑着疾风好了,哼,没用的畜生,我看着也恶心!”
沈如诗听见疾风无辜地长嘶几声,欣然地答应,“多谢郡主。”
走到疾风面前,伸出手摸摸它的大耳朵,沈如诗发现自己还真是喜欢这匹烈马。
疾风也很温顺地眨着眼睛看着沈如诗。这一副和谐的画面可是把绰格气了个好歹。她气冲冲地瞪着疾风,转身牵着刚才的那匹棕色的马,拍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