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计中计
怎么,月长老为何这么说,难不成他要帮自己瞒天过海?
弟子们交头接耳。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你们说月长老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门主都能撒谎,谁知道月长老是否会帮着门主开脱。”
月长老倒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风雷珠,托在手掌心,举起来。顿时一道明亮的光贯穿而来,光彩熠熠,一刹那间似是比日光还要强烈上三分,沈如诗伸手挡着眼睛,却又忍不住像那风雷珠探去,这就是传说中的风雷珠?果然,的确
是圣物。
众弟子被那阵光耀的睁不开眼,待月长老将其光芒潋去,他们才长呼一口气,面露惊色。
“月长老,恕我等刚才有眼无珠,竟然不识得我城梨门的圣物。”月长老拂袖笑道,“这圣物本就不简单,你等平日里自然是看不见。这些日子城梨门不太平静,我们几位长老早就料到有人会对风雷珠动手,因此,早便狸猫换太子,以假
乱真,本想着借此将背后那人抓住,奈何你们竟然这么蠢,坏了我们的计划!”
弟子们一颤,见月长老方才还是和颜悦色,一刹间又变了脸色,有些惊慌。
“月长老何出此言?我等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们今日坏了门主的计划,便是大过!”月长老看向沈如诗,“门主,是老夫来晚了,未能助你一臂之力。”
啊?沈如诗有些懵懂,这月长老唱的哪一出?
她摇头笑笑,“无妨无妨。”现在来了也不迟。
月长老道,“你们收了下人蛊惑,在此处作乱,殊不知门主的计划都是为了城梨门好,还在此处咄咄逼人。”
坞梅河看了半天光景,方才明白过来,月长老联合隗长老来讨伐自己。他面色难看,两手背在身后,慢慢摸索,出了一把汗。倘若是月长老跟隗长老两人,他未必能对付得来。可月长老既然已经把真正的风雷珠带来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若是不带走,岂不是太可惜。“月长老您这是做什么,口口声声说是小人蛊惑,倒不如直接骂老夫是个小人。我们几十年的兄弟,您这般,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啊,枉费你还喝了我那多的好酒!你这番
训斥弟子,全都是为了护着那个贱人,到底是因私,还是于公?”
月长老目光掠过坞梅河,朝着隗长老点了点头,隗长老便转身对众弟子道。
“想必大家都知道老夫钻研了几十年的幻影术。”
地下一片议论,没有人不相信隗长老的幻影术,毕竟,可是有好多人死在这幻影术之下。
隗长老拿出一个水晶球,周围包裹着新鲜的花瓣。
“老夫动用幻影术,在圣地附近留下那人的影,老夫可以保证,那人绝非凌王。只不过那人的身份尚在调查当众,不能告知各位。”
沈如诗长吸一口气,这位隗长老可真是深藏不漏,原来在自己求他之前他早就动用了幻影术,还骗自己说他不愿意插手其中。
她望向隗长老手中的水晶球,想起那丝残留的气味,心中满上一股担忧,难不成隗长老已经猜到是玉手观音?
不,不可能,隗长老根本就不知道玉手观音是谁。
紧接着,隗长老低沉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有一事可以告诉大家,那窃贼也会幻影术,老夫不知道他幻影术的深浅,但他可以在人前制造假象,那日两位弟子说自己看到一名女子和孩子,的确不是撒谎,只不
过,他们是中了幻术。”
弟子们不安分了。
“隗长老,既然那人那么厉害,那风雷珠岂不是危险了。”
“对啊,这么厉害的人,何时来的,是谁把他带进来的?我们城梨门以经常就不曾参与外界的纷争,为何会招惹到此人,此人又是如何打听到城梨门?”
沈如诗听到,有人已经小声在议论她。不错,的确是她在大牢上闹上那一出,才会给城梨门打开缺口,还带了萧天凌来,他们猜忌自己,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月长老威严道,“够了!今日闹上这一出你们还不够!城梨门贵在团结,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令老夫失望了!”
坞梅河冷笑道,“月长老,我看现在是您护着外人,吃里扒外,反倒是教训起了自家弟子,错的,是您吧?”月长老个隗长老今日既然决定出面,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坞梅河一刀两断,便对沈如诗道,“门主,此人蛊惑人心,老夫跟隗长老一致认为,还是现将其封锁在隗长老竹林
处为好。”
沈如诗自然是答应,“来人,把坞梅河给我抓起来,交给隗长老处置。”城梨门没有牢狱,但凡是犯罪的人,一般放在桃花谷处罚,可是这坞梅河又极其熟悉桃花谷的地形构造,放在桃花谷着实是不妥,眼下,隗长老那片竹林的确是最佳选择
。
沈如诗一眼便看穿隗长老的心思,念在他方才帮了自己的份上,便答应了。
坞梅河如走火入魔嘶吼,“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都被那个妖女蛊惑心智了!老夫一心为城梨门着想,你们凭什么抓我!”隗长老淡淡道,“实话说来,闯入圣地那人的影子,跟坞长老您极其相似,现在,只不过把你囚禁起来,若是查清楚真相,便将您放过。毕竟,你对风雷珠的汲汲,可是有
目共睹的。”
“不是我偷的,老子说了不是我偷的!放手!”坞梅河一下挣脱身边两人的束缚,用力过大,伤了那两名弟子,他们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心口绞痛,一口血吐出。
隗长老见状,更是找妥了借口。
“好你个坞梅河,满口说着自己是为了城梨门,现在竟然出手打伤了自家弟子,你还有什么可说!”“坞梅河,大家都是几十年的兄弟,奉劝你一句,此事不是你做的,我跟隗长老绝不会为难你,你也不必如此挣扎,否则,一切只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