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王室颜面
“来人,给我把这个满口胡话的妖女拉下去斩了!”
杜伦呼语气冷淡地说道,神情中透露出属于王者独有的傲慢。
底下的人都是一愣。
沈如诗微微睁大眼睛看向风影,暗自捏了把汗,其实方才她就猜到了这个结局,都说帝王最无情,连自己最亲爱的人都可以舍弃,更何况一个已经死去的部下。若是他现在饶过风影,那边是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告诉他们,是他杜伦呼错了,是他冤枉了被人,熙王妃也必将牵扯入这一桩丑案之中,那样毁了的不只是廖元国王室的颜
面,还有民心。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民心。
风影神色一变,几乎是带着哭腔,“你杀了我阿爹还不够,竟还不知悔改,还要杀害他的女儿,杜伦呼,你可真是我廖元国的好首领,哈哈哈。”
她的笑容几乎疯狂,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只可惜,这头野兽现在被关在笼子里面,若是没有这铁栅栏的束缚,她定然会冲上去将他们撕个粉碎。
沈如诗默默叹了口气,转首看了星儿一眼。
星儿道,“汝姐姐,凌王爷那边都准备好了。”
心中总算是安稳些了,沈如诗眼里闪过一道白光,没有丝毫犹豫,“行动!”
风影还在上面拼死抵抗,尽管遍体鳞伤,却还是不肯这么轻易死去。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要让伤害她们风家的人付出代价!
正是千钧一发时,突然有人闯来,神色中带着慌张,“大王不好了。”
那人也不管被人异样的神色,直接扑在地上,开始辩解,“大王,粮库烧起来了!”杜伦呼眼睛一瞪,这好端端的,粮库怎么会烧起来了,他抬头看了风影一眼,见风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心里面更加疑惑,转身,朝着那人的心口狠狠地就是一脚
。
“还不赶紧去灭火!”“大王,大火已经通天,救不及了,不止如此……”刚才杜伦呼那一脚踹得厉害,他摸着自己的心口,不敢往下说下去了,被杜伦呼一瞪,这才麻溜地说,“大王,不仅如此
,这附近的楼阁也烧起来了!”
杜伦呼狠狠地瞪着他,一把把他从地上揪起来,若不是心中忍着一口气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这人早就没命。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王妃明白过来,忽然惊呼一声,“大王,定然是人为的,大王,有刺客,有刺客!”杜伦呼的贴身侍卫听到刺客,立刻护在杜伦呼面前,四处扫了一眼,手中的佩剑已经举起。熙王妃一个劲地含着有刺客,官兵也是胡乱抓起人来,底下的百姓唯恐受到牵
连,一股脑地溜走。
底下一片杂乱,不一会的功夫,最近处的楼阁的大火已经烧着周围的铺子,浓烟弥散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杂乱起来。
“动手!”沈如诗的目光直直射向风影,冯鑫带着人蒙面冲了上去,在杜伦呼的惊呼声中,快步走到风影跟前,一刀将她身边的人杀死。
风影眼里没有想象之中的惊诧,竟然是那番平静,冯鑫觉得莫名其妙,正大开杀戒时,风影道,“到我去见你们主子。”冯鑫又是微微一怔,这女人果然像门主口中说的那么聪明一般,“主子就在那里等你。”他把风影送到另一个人手里,他们直直杀出一条血路,大雾围绕,杜伦呼唯恐真的
遭到刺杀,先行离开。剩下的侍卫的确是多,可是毕竟雾气太大,他们看不清,甚至还杀了不少自己的人,更何况听说营房粮房那里烧的严重,一时情急,也料不清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一时间
竟然让冯鑫他们冲了出去。
“快走!”
沈如诗迎着他们回来,立刻到,“不要恋战!”
她翻身上马,剩下的人很快便跟了上来。
沈如诗对星儿眨眨眼睛,“看你的了。”
星儿昨天晚上可是没有闲着,将这附近的大街小巷穿了一遍,可算是找到了几条秘密的路,带着沈如诗他们从那里离开,剩下的追兵追着追着就追丢了。
走了好远的路,总算是把他们甩开了。
沈如诗长呼一口气,下马走到风影面前,“能扛得住吗?”
风影点点头,“我不会轻易死了的。”
沈如诗听后心里一酸,她能从风影强大的求生欲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不会轻易死了的,这句话自己曾在心里念过许多遍。
“好。”沈如诗一行人换好了衣裳,一路带着风影回了客栈。
客栈里人多口杂,突然多了一个人势必会被发现,杜伦呼不久就会大规模搜索,若是有人留意了他们,将此事通报上去便不好了。
于是沈如诗决定,依旧让风影扮作自己的模样,这样进去时便不会惹人怀疑。
太阳下山,这些事情总算是搞定了。
沈如诗站在屋子门口,对冯鑫道,“老夫人现在如何了?”冯鑫道,“门主放心,您昨日交代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楚,那老夫人给的地图还真是好用,熙王妃的人手埋伏的地点,跟地图上一模一样,我们人已经成功将老夫人救出来
了,就藏在门主说的地点。”
“办的不错。”沈如诗点点头,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向屋子里面的风影扫了一眼,对冯鑫道,“我给她疗伤,你下去吧。”
冯鑫点点头,即便沈如诗不说,他也不会留在此处。
“等一下。”沈如诗叫住他,“去跟凌王说一声,谢过了。”
冯鑫本要点头,忽然又想起来,对沈如诗道,“门主,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凌王助我们一臂之力,不知那杜伦呼是否会起了防备,若是这个时候去找他……”
“我明白的你意思。”沈如诗微微敛眸,眼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不必你去凌王的住处,凌王便会派人来寻的。”
萧天凌的作风,她还是最清楚的。冯鑫见沈如诗如此笃定,只是答应一声,不再多问,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