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命悬一线
“御痕,我方才问你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说是要等到门主回来亲自解释,门主现在回来了,你还不快说!”
柯振翎喝道。
几双目光齐刷刷射向御痕,沈如诗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喑哑得很,“御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一次机会。”
御痕却还是方才那副模样,他自己心中掂量的清楚,到底如何才能取得沈如诗的信任。“门主,属下取来热水回来,发现柯大人不在此处,而他……”他伸手指向冯龙,险些逃脱,且跟属下殴打起来,说罢,御痕边路开自己的袖子给沈如诗看自己的伤口,果然
不假,方才只注意冯龙,竟然没看到御痕手臂上三道血口。沈如诗目光一变,御痕接着道,“冯龙醒来之后,口口声声便要说着去杀门主,属下是被逼急了,才会要他性命,门主若是不信,大可一试,冯龙现在不知中了什么邪,功
夫高强的很,倘若不伤他,属下怕也是拦不住他。”
“那你也不可杀他!”沈如诗声音冷却三分,眉眼间藏着一股灵力的气息。
御痕眼底闪过微微的光环,依靠在门上的身子挪动开,伸手指着冯龙,眼底的恨意丝毫不隐藏,“属下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
“因为什么?”沈如诗倒是想要听听,事到如今,他还能编造出什么借口。
“是因为他说了有辱门主名节的话。”御痕一咬牙,索性说了出来。
顿时,空气变得十分安静,柯振翎跟冯鑫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纷纷向沈如诗扫去,沈如诗立在原地,眼底看不出有多少波动。
“门主,你莫要生气,冯龙说出这等话,着实该死。”柯振翎好生劝慰,毕竟沈如诗是个女子,脸皮子薄,想必他心中已经猜出了冯龙所说何话。
沈如诗微微眯起眼睛,从冯龙脸上扫过一眼,脸色平静的让人害怕,“谁说我动怒了,无妨,御痕,你倒是说说,他到底说了何话?”
御痕脸上一惊,立刻跪在地上,身板却是挺直,抬起头望着沈如诗,“此等污秽之话,属下不敢说出口。”
半晌,沈如诗长吸一口气,道,“也罢,你不愿意说,我便不听。”
御痕看得出,沈如诗脸上已是流过一丝杀意,眼底跟着满上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道,“门主,你难道不想知道属下为何会如此动怒?”
沈如诗正是转身要走,听到御痕此话,倒也有几分趣味,“那你说来听听。”
“因为御痕,仰慕门主。”御痕丝毫不避讳地抬头看着沈如诗,一双眸子中满是真诚。
沈如诗微微一怔,脸上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平静。
柯振翎在旁边喝道,“大胆,御痕,你说的这是何话!我城梨门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不守门规的弟子!”柯振翎气得发抖,倒也不是并无道理,城梨门自从成立以来,便利下了规矩,弟子跟门主质检部的生情,可是方才御痕竟然毫不避讳地说出此话,不仅是对沈如诗的羞辱
,也是对城梨门的羞辱。
“立刻跟门主道歉,我可宽容,不免去你城梨门弟子的身份。”柯振翎指着御痕,方才见御痕要杀冯龙都没有这般生气。
御痕长相英俊,现在脸上漫上冷傲,更显得冷峻俊美。“属下方才所说,实在是真心话,属下本就仰慕于门主,自从在大牢中救出门主之后,便无法自拔,本想着留在城梨门内替门主效力,奈何,方才听到那畜生不堪入耳的话
,让属下怎么能忍住!”
“你竟还说!”柯振翎说着,拔出剑,朝着御痕怒气冲冲走去,却被沈如诗拦了下来。
“门主!”柯振翎脸上的肌肉气得发抖,不愧是城梨门的顽夫,这些女子的名节城梨门的规矩之类的事情在他眼里煞是重要。
“柯振翎,且慢。”沈如诗忽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平静,“有人仰慕于我,我自然是高兴,何须死罪。”
“门主,你怎么可这么想,若是按照城梨门的规矩……”
柯振翎的话音未落,沈如诗提高声音,道,“规矩?”她勾起唇轻轻一笑,“规矩都是认定的,我现在是城梨门的门主,自然有权定规矩,我现在便把这个规矩废了。”
“门主!”柯振翎气得心口发疼,沈如诗微微斜眸,“怎么,柯大人是城梨门的元老了,你若是觉得我这个门主做的不称职,或是太过于放纵,你现在大可免除我。”“门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柯振翎呼吸紊乱,心中的确是有一丝错乱,若是就这么把这规矩废了,他心里不甘心,可总不能废了门主,他看得出来,沈如诗虽然不守规矩,
却是对城梨门极其关心,是个能与弟子们同甘共苦的好门主。
况且,血液能让彼岸花绽放的人,他到何处去寻第二个!“门主在威胁属下?”沈如诗拍拍柯振翎的肩膀,知他右臂手上,特意避开,“我没有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我做这个门主,是为了让城梨门发展壮大,并不是做了你们笼中鸟,我平生最讨厌
束缚,倘若柯大人想用这些门规束缚我的手脚,我是绝不会从的。”
倘若是平常的门规也就罢了,可是城梨门着实有些规矩实在是不合适。
情分是人皆有之,为何弟子跟门主之间不能相恋,且说她不喜欢弟子也不必担心此事,但下一届门主,若是爱上了弟子,难道就要生生被这门规所破坏?
不合适,的确是不合适。
“此事……便依门主吧!”柯振翎咬着牙,废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
沈如诗笑笑,“我就知道,柯大人是明事理的。”
每当沈如诗跟柯振翎客气时,都会唤上一句柯大人,那时,柯振翎便知道沈如诗又跟她生分起来。他只是笑笑,虽然嘴上答应,可是心里面却还像是塞着一团棉花,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