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该有了结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该有了结
御痕没有抵抗,甚至没有一句反驳,伸出手臂,让李大夫给他诊脉,嘴里却还说着谢过门主之类的话。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沈如诗示意李大夫替御痕把脉,李大夫把脉过后,走到沈如诗床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沈如诗眼眉没有抬一下,只是低低对李大夫道,“我知道了,李大夫可以回去休息了。”
李大夫走后,沈如诗看了莫十三一眼,莫十三立刻把手中的利剑指向御痕,御痕没有躲闪,莫十三的剑架在他的脖颈上,只需再用力一分,御痕便会送命。
御痕一瞬漆黑的眸子看着沈如诗,眼底没有丝毫光彩,却有一种之前从未见过的从容。
“门主终究是怀疑属下了。”
萧天凌走到沈如诗身边,唯恐御痕使用暗器伤害沈如诗,御痕的反应也出乎他的预料,若是不抵抗,或许有其他的心思,他丝毫不敢放松,紧紧地护着沈如诗。
沈如诗用双手支撑着床面,硬是要坐起来,嘴唇苍白,身子无力,可是心中去燃烧着烈火,让她一刻都耽误不得。
“我并给怀疑,而是确信。”
她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可眼底的光却让御痕知道,沈如诗已是把他打入万丈深渊,他目光稍冷看着沈如诗,“如此说来,门主不打算相信属下了?”
他的眼神突然晃了晃,像是围绕在迷雾之中,沈如诗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却感觉心口一痛,那眼神分明那么真诚,她离开避开御痕的目光,狠了狠心,心里道或许只是自己多想。
“御痕,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
“门主难道仅仅因为属下私藏解药,便这般对待属下?”御痕知道,沈如诗是极其聪明的人,既然她方才说出那般话,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自己怎么问,不过是为了说给另一个人听罢了。
沈如诗眸底有淡淡的光在搅动,“御痕,念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今日便将次是跟你说清楚,免得你心中含冤。”
沈如诗已是气若游丝,可却还是逼着自己将事情说清楚,她从不喜欢草草了事。
“罗叔死时,我便开始怀疑你了,我随着冯鑫去找罗叔,当时,我便觉得你的神情有些奇怪,回来时,柯振翎告诉我,你中途离开一段时间,我心中更加怀疑。”
御痕的神情很平静,“门主莫要忘记,门主见到罗叔时,他已经死了很久,倘若我去杀他,定然是在看守冯龙时,如此,时间便不对。”
沈如诗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有些冷,“不错,我开始也正是由于这个缘由想不明白,可是后来,我才想清楚,你当时的确是去杀罗叔了不错,若说时间,御痕,你可听说过还魂草?还魂草可以制造出死了很久的假象,而你的房中,便有还魂草的痕迹。”
御痕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波动,“门主派人去查案了我的住处?”
沈如诗点点头,“不错,你杀了罗叔,待我们回去,又用杀冯龙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当时,我斥责冯鑫,不过是假象,我本也怀疑柯振翎,此时是想做给他看,表面上责罚冯鑫,实则,是派他暗中调查你跟柯振翎。”
御痕脸上的神色已然是死寂一片,“原来如此,门主神算,不错,罗叔的确是属下杀死的。”
“你为何杀他?”沈如诗眸光之中已经多了一丝波动,情绪有些异样的激动,“难道因为他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可知道,他是……”
沈如诗说到这里,心口处又是一痛,紧抿着唇,良久,却还是阵痛未消。
萧天凌见沈如诗这般,脸色顿时拢上一层阴霾,对冯鑫道,“罗叔是你的阿爹!”
萧天凌看着冯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割成碎片,倒不是为了罗叔,而是为了沈如诗,他不明白沈如诗为何要这番费力,直接将御痕抓起便是,跟他解释这么多,岂不是浪费心思。
可既然是沈如诗的决定,他便也答应了。
“你说什么?”御痕眼底霎时风云万变,马上就要站起,却被莫十三压制住了,他狠狠地瞪着莫十三,眼神很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放手,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莫十三自然没有放手的意思,沈如诗见二人马上要打起来,喝道,“御痕,你莫要再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了。”
说着,她示意莫十三把玉佩交给御痕,“御痕,这是冯鑫去罗叔住处调查发现罗叔的遗物,这是罗叔最珍贵的物件,你看看上面刻着的字,你便明白了。”
御痕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白光,颤抖着双手接过来,凭托在手心一看,竟然是一个痕字!
那凹凸不平的字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穿透他的心,他跪不稳,身子倒向一边,口中不住道,“不可能,你骗我,你定然骗我!我没有阿爹,没有!”
月长老收养他时,明明告诉他,他明明是个孤儿,他何时来的阿爹!
“你有。”沈如诗道,对着门外唤道,“冯龙,你进来。”
冯龙,御痕的目光射向冯龙,眼神之中满上一层光。
沈如诗声音低了些,“冯龙吃了解药,已然好了。冯龙你现在便将罗叔生前的话告诉御痕。”
“是。”冯龙现在已经恢复了深知,得住御痕杀了罗叔的消息,眼神恨恨地看着他,“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是连畜生都不如!你给我下药,我可以忍,你却杀了罗叔,他可是你的亲阿爹!”
御痕一掌打开莫十三的剑,朝着冯龙扑过去,紧紧地揪着他的领子,眼神之中的光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胡说什么!”
冯龙长叹一口气,道,“我便知道你不会信。”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御痕。
“这是罗叔生前写的信,让我交付于你。早在三个月前,罗叔便知道你是他的亲儿子,我也得知,罗叔认我做干儿子,不过是为了接近你罢了,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可我当时愤恨于被利用,便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