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不是叛徒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不是叛徒
“银长老,我看你是恐惧门主回来给你治罪吧!”柯振翎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银长老,恨不得在他的脸上凿两个洞才好,尤其是沈如诗回来之后,他更是有底气了。
银长老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稳稳地落在沈如诗脸上,“门主见谅,老夫实在是不得不担心,毕竟,这关系到城梨门弟子的性命,大家不妨想想,那山贼狡猾多变,岂能白白将门主放回来。”
洛长老也鼓气道,“银长老说的不错,那山贼又不是傻子,放门主回来带着弟子去攻打他吗?若我是那山贼,我绝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除非门主答应给他什么好处。”
柯振翎其实心里面也有些怀疑,但是他出于情绪使然,本能地就开始维护沈如诗,只不过此事沈如诗的确该给大家一个解释,这样才能说的通。
沈如诗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语气还是那番平静,丝毫不像是面临一场动辄生死的决议。
“不错,我的确是答应助那山贼,只不过此事还要源于他们的内乱……”沈如诗将李龙跟路虎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下,弟子们都明白了。
银长老皱起眉头,有些不屑地说道,“门主能逃出来已然是好事,旁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功夫去管,更何况是山贼的事情,我们何不如趁此机会击退他们赶回城梨门去,这样一来,倒是给我们腾出了时间。”
沈如诗道,“银长老若想要回城梨门,将来有的是机会,我可是听说了,银长老违背我的命令,私底下将城梨门的那场大火扑灭了,不是吗?”
沈如诗的语气听不出责怪,可是银长老却还是感觉心里面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有些喘不上气来。
沈如诗的眼神,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冷风,寒人得很,银长老目光向着四周望了一眼,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很是寂寥,最可怕的是,那洛长老眼神里面已经有了动摇,他心里暗叫不好,若是洛长老不站在他这边,那这几日来的谋划可都要付诸江水了。
银长老脸色更是难看了一些,道,“老夫自然不能一人回城梨门,让弟子们在这里受罪,门主方才说的,要帮那山贼,到底是怎么回事?门主何时有这种闲情逸致插手土匪的事情,门主倒不如考虑老夫方才的建议,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如诗冷笑一声,看到银长老这副急功近利的模样,实在是觉得嘲讽,她勾起唇角,奚笑一声,眼神之中全都是对他的厌恶。
“银长老,我原本也定下心来要攻山,只不过这次去山上逛了一圈,却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李龙跟李虎他们在山上带了很多年岁,这些年他们可不是只去抢抢粮食怎么简单。”
沈如诗目光开始看向每一个人,细细的解释,“都说玉林山易守难攻,这李龙上山之后,又将玉林山好一顿建设,现在的玉林山,更是易守难攻,若非有足够的军火跟高超的计谋,必将花费一番力气才能攻下来。”
洛长老见沈如诗这番说,眉头都皱了起来,“门主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去了一趟山上,果然不一般了,怎么,难道门主想要打道回府吗?”
沈如诗目光从洛长老脸色扫过,心里满是不屑,想当初,最不想攻打这玉林山的可是他洛长老,“怎么,洛长老的注意可真是比变天都快,想当初,我要来攻打玉林山,洛长老可是拼了性命地阻拦,眼下又变了主意,是否是故意要跟我作对。”
洛长老横眉怒目,“谁要跟你作对,老夫不过是觉得银长老说的不错,现在是个机会,趁着他们混乱攻打,岂不是好事,门主妇人之仁,贻误了战机,只怕到时候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沈如诗道,“这样的机会,并不好。”她的眼神甚是笃定,一如当初城梨门爆发传染病时候,众人都是惊慌,可唯独沈如诗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且坚信她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这样的态度,让城梨门的弟子们不由得佩服。
自此以后,也不敢小瞧了沈如诗这个女人,现在,她便有这种号召力,弟子们渐渐被沈如诗的态度所摇摆,也不像是方才那番信任银长老了。
沈如诗眼下最担心的事情自然不是银长老,而是洛长老的驭蛇术,若不是害怕洛长老倒戈一击,早就不在此跟他们纠缠,可她做事向来周密,自然不能容许有过一丝的闪失,眼下,必须要控制住洛长老。
可是洛长老这样的性格又不能安抚,更何况只要银长老在他身边,他便如那一团烈火,被风鼓动的吹起来,愈加地放肆,根本就没有止息。
沈如诗道,“玉林山这般易守难攻,我倒是极其乐意,毕竟,倘若这座山成为我们的守护地,到时候即便是杜伦呼的人追了过来,也是一道很好的屏障。”
银长老冷哼一声,“哼,屏障?门主还没有攻打下来,待你坐在玉林山宝座的那一刻,再说此话也不迟。老夫跟洛长老都支持现在趁其不备攻打,门主到底同意与否。”
沈如诗目光扫向银长老,她本来没想要对他大开杀戒,可是银长老的表现实在不令自己满意,既然银长老这番多嘴,那就休要怪自己太无情了。
沈如诗对着陆伤道,“陆伤,把银长老抓起来。”
陆伤二话不说,身影快的像是一阵旋风,早在银长老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潜入到他的身后,冷剑立刻架在银长老的脖颈上面,手掌的力度掌握得很好,恰好在银长老脖颈处划出一道伤痕,确实没有伤及性命。
银长老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瞪大了眼睛看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如诗,“沈如诗,你要做什么!”他直呼其名,心里面闪过了好些个念头,生怕这个女人效仿古人,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