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诈降而已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诈降而已
军师微微眯起眼睛,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凌王,属下以为,我们大可去查探一番,毕竟,那李龙若是想要明哲保身,将沈如诗的消息透漏也说不定。”
更何况杜伦呼是如此重视沈如诗的事情,都将凌王爷派来,若是能将沈如诗擒获,那是多的大功劳,他虽然是个军师,却也有远大的抱负,渴望掌管廖元国的兵权,眼下是立功最好的机会。
萧天凌瞪了他一眼,丝毫不顾及杜伦呼的颜面,他并没有像常胜一般怒吼他,只是声音低沉用一双漆黑不见低端的眸子看着他,“本王不想再多说一遍,下去。”
军师心里面的那股烦躁被压抑下去,眼底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芒,终于明白过来,他不过是个军事而已,决不能硬跟他们冲撞。
“是。”他眼底也变得晦涩起来,心里安慰自己,要避其锋芒。
待交战时,军师却是偷偷带着一半的兵力前往峰函崖。
待莫十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他速速前去跟萧天凌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原先常胜手底下那个军师,带着一半兵力去峰函崖了。”
见萧天凌脸色难看得很,莫十三倒吸一口凉意,屏住呼吸道,“王爷,属下听说了木马计军师献言一事,本以为他是个沉稳的人,便没有严加看守,谁料到他这次竟然会做出这般鲁莽之事。”
萧天凌眸底微微一变,霎时间,天地为之变色,只有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激荡着波流,似是要喷涌出来,带着十足的威胁的气息。
“你也觉得,是鲁莽?”
莫十三听后身子猛地一震,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已经猜出属下的心思了?”
萧天凌站起身子,慢慢走到莫十三跟前,莫十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刻跪下身子,作出求饶的姿态,萧天凌却还是没有放过,一脚踹在他的心口,眼底流光,仔细一看,是怒火的气息。
“十三,你好大的胆子!”
莫十三心慌,叩首道,“王爷,的确是属下故意放他走的,属下不想看着王爷糊涂下去啊。”
萧天凌狠狠地瞪着莫十三,眼底流光似是要杀人,“糊涂?”
莫十三头低的更低,小声道,“王爷莫要忘记来之前答应过那杜伦呼什么更何况,李龙那密信究竟是真是假王爷也不知道,倘若沈小姐真的在峰函崖,王爷可以趁此机会将她接回来。”
“住口。”萧天凌声音很低,似是山谷里面呼啸着的风一般,气氛骤然变得十分压抑。
莫十三喉咙滚动一下,“王爷大可灭了城梨门弟子,将沈小姐接回来!王爷难道真要看着沈小姐跟土匪沦为一帮吗!到那个时候,即便是王爷想要将她重新迎娶入府,只怕皇上他也不答应啊!”
萧天凌披上披风,对莫十三道,“本王的事情,不必你多言。”
莫十三话刚流到嘴边,萧天凌变如风一般从他身边掠过,冷冷地丢下两个字,“备马。”
莫十三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子,望着萧天凌远去的背影,眉眼间落上灰尘,“是。”
终究,还是看得太重。
他立即整顿了兵马,追上萧天凌。
沈如诗等人在峰函崖等着萧天凌这条大鱼上钩,等了半天之后,终于看到人影,柯振翎心中欢喜,沈如诗脸上却是瞧不见半分欢喜的色彩,只是淡淡道,“凌王多疑,来的想必不是他,你看清楚了。”
柯振翎听后,皱起眉头,走上地势高处仔细向下望去,果然,旗号不是萧天凌的。
他垂着脑袋回到远处,眉间流露出担忧的色彩。
沈如诗道,“来的人可是常胜的军师?”
“是。”柯振翎对那位军师可是没有半分兴趣。
沈如诗眉间渐渐舒朗,满是自信地跟柯振翎道,“跟弟子们说,立刻准备?”
“可门主不是要钓大鱼吗?那军事不过是……”
“大鱼马上就要来了。”沈如诗从柯振翎身边走过,空气中回荡着这细小的声音。
柯振翎眼底流露出不解,偶然的一瞥,发现陆伤正在一旁笑话他,他瞪了陆伤两眼,“你小子,这次门主又派给你什么任务?”
陆伤道,“诛杀。”
柯振翎听后,窜出一股冷汗,一阵风吹过,风本是不寒冷,可是他身上却有一股玄冰走过的感觉,他微微睁大眼睛,心中涌起千言万语,最后却还是忍了回去,拍拍陆伤的肩膀,道,“你小子小心些吧,莫要做得过分。”
陆伤点点头,不再言语,柯振翎明确地看出,他的眼底藏着一丝不屑。
一阵马蹄声飞扬而过,卷起阵阵灰尘在空气中长久不散。
军事看到前方城梨门人马聚集,脸上流露出喜色,对手下说,“瞧,我便说李龙的消息不会有假,果然,土匪是靠不准的,到也把他们城梨门的人出卖了个实在。”
“原来城梨门也不过这些,属下这就派人剿灭他们,只不过凌王爷那边……”
“凌王那边若是知道消息属实,倒还会后悔骂了我一顿,去吧!”
“是。”
沈如诗看着他们,对柯振翎道,“切不要逃,等一会。”
柯振翎点头,心中似是紧绷的弦一般,着实是着急,眼下马蹄声每每响起,他心跳边加快了一些,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却还不见那萧天凌带人来。
“门主,该走了,若是他们靠近了……”
“再等等。”沈如诗眉眼都不眨一下,仔细盯着他们,眼眸之中流露过灿烂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深邃。
正是千钧一发时刻,忽然,萧天凌单枪匹马闯过来。
“住手!”他高声喊道。
他骑着骏马,甚是潇洒,沈如诗隔得很远便看见了他,眉间流露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本以为见不到了,想不到,命运这根线总是将他们牵连到一起,躲不开,也逃不掉,现在,也是该有个了结。
“久违了。”她勾起唇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