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香料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香料
“如诗。”楚燕俪提着剑出现在沈如诗的身后,眼神之中含着一丝从未听过的怨气,沈如诗觉得陌生,陡然被楚燕俪的神色吓了一跳,待眼睛慢慢聚神,回过神来的时候才长舒一口气。
“阿楚,你方才吓死我了。”
楚燕俪勾起唇角,脸上却是没有办法笑容,嗓音都有些沙哑,“你所说的办法,便是接近楚涵峪?”
沈如诗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楚燕俪为何会这般反抗,为了缓解尴尬,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阿楚,怎么,跟他有仇?”
楚燕俪抱着手臂,斜靠在墙上,手指还紧紧地握着剑,如此,便增加一份安全感。
“我之前不曾认识他。”
沈如诗的笑容更放松了,走到楚燕俪跟前,伸手将楚燕俪脸上的灰尘抹去,道,“既然如此,你这般担心做什么。”
楚燕俪抬起眉头看着沈如诗,眼底似是卷起了巨浪一样,包裹着沈如诗看不明白的色彩。
“你可知道那楚涵峪曾作出多么过分的事情,他的名声,在我们廖元国便众人皆知。”楚燕俪语气中倒是没有讽刺的意味,只不过她那死亡般的眼神则更为可怕,像是把楚涵峪打入了地狱一般。
沈如诗笑笑,“有那么可怕吗?实话说来,今日在祭祀大典上见到他,却也觉得,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而已?”楚燕俪声音陡然提高了三个分寸,看着沈如诗的眉头愈发地皱紧,那眼神似是要把沈如诗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
沈如诗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说道,“阿楚,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好似我得罪了你一般,即便是危险,也是由我来接近楚涵峪,你害怕什么。”
楚燕俪听到此话,顿时火冒三丈,伸出手紧紧地拉着沈如诗的手臂,声音有些置气,“你的话便是,你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阿楚,你莫要说气话,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燕俪长叹一口气,“如诗,你不知道,当初,楚涵峪他曾经残忍地杀害奴隶,把人当做畜生一样对待,你以为他今日在祭祀典礼上对你有三分友好,那便是喜爱你?日子一长,他便把你当做玩物。”
沈如诗道,“日子不会长的。”她伸手拍了拍楚燕俪的肩膀,“阿楚你放心,我不过是利用他罢了,今日,我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你不必担心。”
楚燕俪没有说话,伸手便在沈如诗身上搜索出香料,举在沈如诗跟前,问道,“怎么,难道你就想用这简简单单的香料控制他吗?你以为楚涵峪是傻子,一次两次可以骗得了他,日后他定然会发现你是在故意利用香料利用他。”
沈如诗道,“我没有打算骗他。”
楚燕俪咄咄逼人,“你难道还没有打算利用他怀念母妃的香气骗他。若是楚涵峪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沈如诗道,“即便他再恶毒,也好歹是个人,阿楚,你放心,我总有对付他的法子。”
楚燕俪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颇有一副过度自责的模样,“函楚国可以合作的人又这么多,你为何非得找那个疯皇子。”
沈如诗道,“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好了,阿楚,你便不要生气了,你放心,我定然每日及时跟你汇报,如何?”沈如诗做出一副玩笑的模样,逗得楚燕俪那张紧绷着的脸终于散出笑容。
回去的路上,沈如诗没有料到,有一个麻烦来了,看着眼前阔长的身影,沈如诗微微勾起唇角,方才在大殿上他走的倒是快,现在来做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可她还是行了个礼,说了一声,“拜见凌王。”
楚燕俪在沈如诗耳边轻声道,“行了吧你,什么时候见到凌王还要行礼。看此形势,只怕是他有什么话要对你说,我走了。”
见楚燕俪离去,萧天凌的目光又稳稳地落在沈如诗脸上,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当真要利用楚涵峪?”
沈如诗知道他又是一番规劝,心里面已然有些烦躁,不想继续听下去,伸出手,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凌王殿下不必多说,消息还是你帮我搜集的,既然如此,便该知道我要做什么,眼下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轻易改变。”
萧天凌目光平静地看着沈如诗,突然,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本王还没说只要做什么。”
沈如诗眉头轻轻一皱,眼底涤荡着疑惑的色彩,“你难道不是来阻止我的?难不成,是为了方才在大殿上对我置之不理而道歉?”
这可不像是萧天凌的风格。
萧天凌笑意更浓,“你说的不错,本王既然猜出了你要做什么事,便也猜出了你定然有对策,方才的事情我若是插手,岂不是要害了你的好事?本王知道你心意已决的事情无法改变,这次来并非是规劝你,不过是想要给你一样东西。”
沈如诗眉头渐渐舒展开,心里面倒也颇为好奇,“什么东西?”
萧天凌笑了笑,眼神里面卷动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沈如诗伸手接过,却见萧天凌正盯着她发呆,那眼神让她倏地便红了脸,向后猛地退了一大步,“谢过了。”
萧天凌点了点头,沈如诗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今日可真是奇怪,先是楚燕俪莫名其妙地发火,然后是萧天凌这番奇怪……
沈如诗心里面总感觉像是走入了一团迷雾之中,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错了,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烦躁,便将此事收回不再去寻思,毕竟,她还要考虑楚涵峪的事情。
方才楚燕俪的话像是一块小石子一样激荡在她心中平静的湖里,虽然表面上沈如诗淡淡一笑说是无所谓,其实心里面又何尝没有生起芥蒂。
楚涵峪今日看来,举止已然荒唐,若是他日不加克制,谁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