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进化的代价
一切停止了！
神魔祝福带来的异象如同出现的那样，瞬间消失了。
“我成为圣阶了。”
“我的手像月光一样。”
翡翠岭，刚刚进入圣阶的天才，感受着那股勃勃而生的力量，沾沾自喜。
更多的天才则是落寞，翡翠试炼三个月，可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印在石碑上。
有不甘，却没办法，他们知道自己已经丧失掉了这次试炼的权利，敬畏般的看着石碑，是他们从荒原上离开的时候了。
卡索向鲸鱼酒馆走来，所有人齐齐让步，没有人敢靠近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天才。
如果以前他是带动商业发展的资本投资者，此刻却成了窥探一切心底的恶魔，在刚刚几乎每一个人的秘密都进入他的身体中。
只要对卡索看上一眼，似乎已被看透心底的罪恶。
商人，哪一个没有一点点罪恶的，就连李震颤自己，都逃脱不了这种罪恶感。
“老板！”，李震颤房间中，卡索恭敬叫着，才几天时间，这位褪去了神阶躯壳的存在，已经又是一位圣阶了。
别人无法跨越的鸿沟，在他眼中似乎纸糊般容易，但对方的神情中没有一点桀骜，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本就是该正常出现的一样。
“刚刚发生的是什么？”
“神魔祝福，试炼的奖品。”，卡索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等的就是这个？”
卡索摇了摇头，“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现在我不过是将这个机会抓在手里而已。”
李震颤盯着卡索，有点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他刻意为之，却找不出一点端倪，“结束了？”
“没有，我们得巩固一下。”
“巩固？”，李震颤话音刚落，猛然看到一丝血气向着鲸鱼酒馆飘进来，径直钻入卡索身体中。
一道，俩道，整个房间中弥补着无数血丝，向窗外看去，血丝充斥了整个翡翠岭。
雪花法阵笼罩一团血气，径直涌入冰雪术士女孩体内。
光明暴龙绽放金光，吞吃着一切血丝。
爱丽丝身前绿光盎然，凡血丝靠近自然被吸取一空。
泰戈尔少年头顶是一头血痕巨虎，化成无数虎影，快速吞吃。
火焰精灵，雷霆禁锢，身体吸收，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
呼！
猛然一道风火龙卷从翡翠岭刮过，如同在血丝中裁掉一刀，传入空中，竟是芒顿，从风吼山脉赶了过来，此刻背后竟多了一堆青红恶魔羽翼。
每煽动一次，便能将一大笔血气带走。
翡翠地表嗡嗡震动，凡靠近地表的血气，直接深入翡翠岭之下，消失不见。
杰也在吸收这些血气。
但更多的血气，似拥有灵性般钻进李震颤房间，消失在卡索体内，天才很多，但血丝却不见穷尽，收取掉一次，便会有新的血丝涌入到翡翠岭来。
这些血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震颤将精神深入在白骨高塔中，荒原上的尸体没有一丁点变动，即便尸体中的血腥气，也没有消失。
仿佛和生灵没有联系，可怎么会是血色的。
正在想要弄清楚的时候，李震颤呆住了。
“救命，我不要死！”，红色翡翠上，一个莱茵族的天才少年吃力叫喊着，他的身体在快速干瘪，一丝丝血气整从对方的身体中往外冒。
枯尸杆菌！
莱茵少年的尸体已彻底干涸，如同中了枯尸杆菌般，干巴巴的没一点水分。
“救我，给我解药。”
“风暴护罩。”
护盾，图腾，战斗法师独有的涂鸦，种种魔法光辉荡漾，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干涸的命运中逃脱。
每一个人死亡，便会贡献出不少的红色血腥气。
李震颤看着卡索，瞧着不断吞噬着这些红色血气的天才们，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会是生生的从生灵体内提炼出来的。
猎物！
那些丧失了试炼资格的天才成为这群三等天才辈的猎物，翡翠试炼，艾辛格大陆到底有多少天才涌入到翡翠岭。
五百，一千，远远的超过了这个数字，翡翠岭完全被血红色的气流占据了，这些从翡翠岭侥幸获胜的天才们，如同食人鱼般快速的汲取着属于他们的给养。
光明暴龙的双角越发金黄，冰雪术士已开始形成寒冰结界，泰戈尔少年的血虎已彻底化为血色，就连爱丽丝，越发的像个古精灵。
在短短的时间内，这些天才已完成了圣阶积淀，似乎只要一小步，就能进入奇妙的神阶领域。
天才之中，二等天才辈的提升最为明显。
芒顿已散发着强烈的恶魔气息，他正在从人类向恶魔转变，翡翠岭的震动越发拥有频率，杰对震动元石的领悟提升了，而近在咫尺的卡索，对方似乎一个浅笑，就知道自己心底在想什么。
看着荒原上不断枯萎的天才，李震颤苦笑起来，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执着，给他们一枚翡翠徽章，是不是可能逃过毁灭的命运呢。
在陨落的天才中，有很多不错的苗子，可现在没用了。
盯着荒原石碑，自己真能掌控这场翡翠试炼吗。李震颤没有一点感觉，相反心底是无助和害怕，这不是他在掌控，而是更恐怖的力量在掌控着他。
仿佛是一种命运，想要摆脱却永远摆脱不出来。
罗兰，再看看眼前的光明神阶卡索，还有那些已经冒头的古老商团，他们似乎都很在乎这场翡翠试炼。
自己试图反抗的一切有用吗，李震颤清楚，那股凌驾于一切上的力量知道自己的反抗。
这正是他最害怕的，对方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容忍自己的反抗。
看着特尼普，此刻急切的想得到一点点提醒，他有点迷茫了，像走了十万里路似的，有点累了。
李震颤苦笑着，自己本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的，就这样像一个小丑死去，或许很好。
死？
对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突然笑出声来，他没有秘密，这样或许最好不过，想的太多反而会让一切都变的迷雾重重。
血雾消散了，确切的说是被这些所谓的天才们吞吃的一干二净。
卡索睁开眼，舔了舔嘴唇，似刚刚品尝完一道美味，“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似乎是在安慰李震颤，更像是在嘲弄。
根本不需要说什么，卡索就知道了一切。
“你不觉得血腥吗？”
“弱肉强食，这不是你的定义吗？”，卡索突然沉默下来，“李震颤，假如有一天我被吃了，你会问别人这个问题吗？”
被吃！
李震颤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能不能从这种无休止狩猎中摆脱出来，看着翡翠岭上体味圣阶境界的天才们。
会不会有一天，他们还要被吃掉。
试炼。
以真正的性命作为试炼，万国大赌坊既然不会在乎这些普通生灵的性命，更不要说这些所谓的天才。
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比普通生灵多了那么一点点优越而已。
吃掉，被吃，狩猎就是这么简单，可月简单越难以琢磨透，翡翠岭的一切仿佛陷入在迷雾中无法自拔。
李震颤能够决定一切，可这种如同木偶般决定的事，决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机会！
对于卡索这样的神阶，都没信心的试炼，他该如何的挣扎出来。
到底是谁？
李震颤迫切的想知道，可没有人告诉他，看着特尼普，卡索，这些个个鬼精的人物，根本不会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