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责问并州
下落城,府衙。
刘虞端坐堂上,这几日一直处理各地防疫问题也算是累的够呛。
想想那王辰完事儿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这后事完全还得自己来处理,谁让自己治下在这欢仇水下游?
“大司马!”斥候头领快步入了府衙,向着刘虞拜道:“我们探查了弹汗山一带,原先的单于庭已经被抹掉,堆砌起来烧焦的尸首无数,显然是刚刚大战过的模样。而更有各部鲜卑人从
北面赶来,看那样子应该是赶来支援的。”
“嗯!”刘虞点头,手指在这书案上轻快的敲击着,思量一下之后,道:“看来王辰在弹汗山是大获全胜嘛!”
“看那样子应该是,这单于庭还有许多帐篷没有撤走。”“那就是了!”刘虞道:“想不到这王辰竟然还有这等能力,如果按你们所言鲜卑大部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那么王辰应该是采用奇袭的策略攻灭的弹汗山。来去如风,不愧
是王辰的作风。”
“报!”这时候却见郡守疾步入了堂中,向着刘虞拜道:“禀大司马,从乌桓传来的消息,前方乌桓人擅自调动所部驰援弹汗山,被王辰部截杀,乌桓大人丘力居战死,现由蹋顿掌
管乌桓各部。”“不管如何,叫各部做好准备。如果鲜卑人要趁着单于被杀南下的话,咱们也好做个万全的准备,谁知道这鲜卑人会不会乘机掠袭。如果按你们所言,这伙鲜卑人是从北面
来的,自然不如扶罗韩在时那般畏惧咱们。难免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动作来,咱们得有一个完全准备才是。”
刘虞思虑一二之后,向着那郡守道:“你且传令下去,命边塞各部加强守卫,同时命乌桓校尉领兵巡视边境。一旦鲜卑人入境,立即攻击不要迟疑。”
“诺!”郡守一拜,向着堂外退下。刘虞示意拿斥候头领也退出中堂,坐回了这主座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忿。想来想去,现在王辰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功劳,而自己却成了他的代罪羊,要在这里替他料理
鲜卑余部。
这真是越想越气愤。
只是他这边忙着给王辰擦屁股,而另一边的阴馆将军府里,王辰可没有给自己的使者好脸色。
阴馆,将军府,中堂。
王辰在这堂上斜依着,自顾自把玩着手上的玉器哪里像是一个将军?更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他根本没有在意堂下刘虞的使者滔滔不绝。
也许是说的太累了,那使者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正要继续,堂上一直沉默的王辰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趁还能说话,多说一点,一会你就不能说话了。”
这话语之中带着丝丝杀意,便是这使者再怎么傻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只觉得这膝盖一软差点便跪下去了。
他干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堂上人畜无害的王辰,额上竟渗出了丝丝冷汗。胸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没了踪影,再寻不到。
堂中,落针可闻。
“怎么?不想说了吗?”
王辰也未抬头,只是将手上的玉器放到书案上,淡淡问道。
“噗通!”一声响,只见使者猛然跪在了这堂下,连连向着王辰叩头:“将军饶命,饶命,在下只是为大司马传话而已,仅此而已,若有得罪万望大将军饶恕。”
王辰的脾气如果其他州郡的人不了解那还好说,他便是代郡的人,也就在这雁门旁边。
他杀人王的名声早就在代郡传得远远的了,便是往日里一些小孩不听话,家中大人说一句王辰来了,都能吓的小孩不敢胡闹。
对于王辰一直以来不断的杀戮,使者早早就知道了,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这种人说不得道理,也不敢在他面前拿出风骨来。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是想要杀你呢?还只是说着玩的?
“你是哪里的人?”王辰淡淡问道。
“回禀大将军,臣是代郡人!”
“在府衙?”
“是的,在郡守府上做个小吏。”那人额上冷汗不绝,面上更是显得焦躁。
“那你知不知道朝廷给我的任命是什么?”王辰这才正眼瞧他。
“知知不道.不知道。”“好,那我就跟你说一下。”王辰轻笑,更像是一个耐心的上官在教诲下面的人一样,道“朝廷的任命是让我提领并、幽二州军政,都边塞胡人诸事,也就是说刘虞虽然是大
司马,但是在这并幽二州,是我说了算。而且我对胡人用兵,他也无权过问。”“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也就是说你这个小吏其实是我的治下。而现在,你身为我治下的官员,竟然因为别人一句话而跑到我这里来颐指气使,仗着背后有大司马不成?若
是今日不杀了你,我以后如何驭下?”
“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
那人连连叩首,早没了适才的劲,对于王辰更是畏惧得不行。生怕对方一句话,便要砍自己脑袋。
“不过嘛,念你是初犯,今儿就不打算杀你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使者面上还未来得及庆幸,便一下子又落到了适才的心情。“这样吧,你给我带一句话给刘虞,就说我王辰扫荡塞外乃是本职,无需向他交代任何问题。同时,也请他不要过问。皇帝陛下命我王辰掌管幽并二州军事,便是要我讨伐
胡人,安定边塞。如今,斩获单于庭鲜卑单于一脉,彻底将其连根拔起,整个过程没有让幽州出一兵一卒,一粮一秣,也请他自己做好本职的事情,莫要多问。”
“这些,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那人连连点头,向着王辰拜道。
“记住了就好!”王辰点头,向着堂外喝道:“燕回!”
“末将在!”燕回大步流星入了堂中,向着王辰抱拳拜道。
“拖下去,鞭五十,发回幽州!”
“诺!”燕回抱拳礼毕,上前好似拎着小鸡一般将那使者抓了出去。
任由那使者如何挣扎,如何告饶,却都无人理会他。
王辰这才冷哼一声:“若不让你刘虞接这祸水,谁接?此番南下,将有大动作,这一次不叫你刘虞长个记性如何?公孙瓒,或许不会让我失望吧?”王辰朗声大笑起来,斜倚着继续把弄手上的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