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降身份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琛才又开口说道：“守贞节祭祀是华家上一任家主定下的。”
凤瑶华本来被火光烤的昏昏欲睡，闻言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南宫琛。
南宫琛眉目如画，在火光的映照下，脸上染上了一层橘色的暖光，似乎没平时那样令人生厌了。
“为什么？”凤瑶华问道。
她一直都知道华家世代任国师，但一直认为华家为天下黎民苍生谋福利，没想到竟然如此。
南宫琛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两个人相对无言，静坐良久。
火光太过温暖，凤瑶华没过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看着凤瑶华恬静的睡颜，南宫琛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嘴角。
一夜好梦，不管这里多舒适，都是相对山林而言的，到底还是要回京城回国师府去。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琛和凤瑶华绕路回到京城，刚一进京，就听到城门口围着一圈人议论纷纷，听到华家，凤瑶华留意了一下，没听几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听说了吗？华家人死的好，要是不死不知道有多少人无辜惨死，该呀！”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华家也为咱们栖梧国做了不少贡献。”
凤瑶华心中咯噔一声，刚刚退敌，好不容易为她争取了一点权力，在国师府算是立住了脚，可是华家如此被诟病，给她弄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她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提升。
看凤瑶华皱着眉头，南宫琛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干巴巴的说道：“我不会亏待你的。”
心中有些憋闷，凤瑶华拍马，从闹市径直往皇宫去了。
南宫琛以为凤瑶华是因为华家的事而伤心，摸了摸鼻子，也拍马赶紧追了上去。
刚一进国师府的宫门，就看到华音焦急的在宫门口踱步，一看到凤瑶华就扑了上来：“小姐，这可怎么办是好，小姐该如何自处？”
一路跑马，被冷风吹的，凤瑶华的头脑冷静了许多。
叹了一口气，华音也知道这事不是他们两个女子能左右得了的。
匆忙回去，换了衣服，凤瑶华才刚到御书房外面跪地求见，就听到里面暴怒的声音，还有传来瓷器碎地的声音：“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说国师和国师弟子至今不知所踪，太庙被炸，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高公公上次在凤瑶华这里吃了个软钉子，有些看凤瑶华不顺眼，阴阳怪气的进去通报：“皇上，国师弟子正跪在殿外求见呢，看样子不像是受了伤的。”
这个老贱人，凤瑶华虽然咬牙切齿，有些不耻高公公所为，可是还是得硬着头皮进去。
皇上似乎稍微消了点气，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有被捡走，刚刚挨骂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见了踪影。
凤瑶华径直上前跪倒在地：“皇上，民女有要事禀报。”心中迅速盘算着如何说对她有利，自然不能说发现人家是针对国师弟子而去，那她这红颜祸水，国师弟子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快点让出位置来给更有用的人才好。
念及凤瑶华刚刚解了京城围困，皇上的脸色好了不少，努力的挤出一些笑来，示意凤瑶华说。
“民女和国师大人途经京郊不远处的那处峡谷的时候，突然有火箭射中马车，民女斗胆和御林军换了衣服。待在国师左右，这才没有受难。”
“到了祭祖的时候，民女和国师大人正在三叩九拜，突然就有攻城弩射中供桌附近，将桐油打翻，国师大人的后背被烧伤了一大片，民女扯着国师大人逃向了后面的密林，今日这才下山买马，返回京城。刚刚入宫，就来向皇上说明情况，据民女所知，攻城弩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数量也有限，这并不是一件小事，民女希望皇上能够重视起来。
凤瑶华说的是实话，不过显然是偏向她，为她做了一番辩解的，皇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面色凝重的仿佛能滴下水来。
“你刚刚说，国师的背后烧伤了？”皇上过了许久才追问道。
“是，民女仗着所学医术，在山林中找到一些草药，暂时做了处理，想必国师大人现在在太医院吧！”凤瑶华恭敬答道。
“你做的很好，你进京之后应该是直奔皇宫，没有听过街上的传言吧？”犹豫了一下，皇上才开口。
“什么传言？”凤瑶华抬头看去，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咳咳。”皇上似乎也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斟酌了半天才道：“华家的守贞节一事似乎让百姓不太高兴。”
凤瑶华心中暗笑，皇上还真是给她面子，将这件事美化了不少。
“虽说，现在民女和皇上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过民女自觉能力不足，不足以担任国师弟子的位置，还是自请退避三舍，请皇上成全。”
皇上有些惊讶凤瑶华突然这样说，挑了挑眉头，脸上一闪而逝的惊喜，显然是对凤瑶华华家后人的身份有些动心了。不过想了想还是批准了。
这也是很尴尬的事了，凤瑶华谢过皇上，躬身向外。
高公公看着凤瑶华，冷哼了一声，显然也是知道凤瑶华的身份降低了，对凤瑶华有些不屑一顾。
这刁奴太过可耻，凤瑶华不想理会他，转身回了红莲苑。
“都收拾东西，准备从红莲院走，凤玉莹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想必她消息很是灵通，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变故。”凤瑶华叹了口气，吩咐道。
眼里含着泪，华音沉默地收拾行李，还真是世事无常。
“你派人去对玉明非说，之前答应她的事，还会帮她努力做到的，只是我暂时要离开国师府一段时间。”凤瑶华屈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想着未完成的事。
“小姐，你要去哪里？”华音一下子停下来收拾行李的手，目光死死的钉在凤瑶华身上追问着。
“既然现在形势变了，我自然要为她增加一些筹码，你觉得我现在去做生意如何？”这也是凤瑶华从皇上的御书房出来，到国师府这一路上深思熟虑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