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内情
凤玉莹不明所以,宫里面那两个案子不就是一个宫女剥皮案和一个守贞节死人案吗?
难道这还有内情?宫女剥皮当时定了玉明非做凶手的,之后就不了了之,玉明非没几天改了就出来了,死的不过是一些宫女,都是些低贱之人,因为海暮刚刚打了胜仗,正在派使者来,栖梧国也不好现在就将玉明非杀掉。
“自然是有内情的。不过,栖梧这贱民制度,倒是真的该改一改了,死了贱民完全不用犯罪,岂不是肆无忌惮?”凤瑶华撇撇嘴,贱民制度也是华家定下的。
身份无贵贱,她对华家越来越奇怪了。
跟在凤瑶华后面七扭八歪,路越走越窄,终于出现了一个山庄,山庄外面全都是红瓦,连墙都是红的,在一片绿的林子里看着特别显眼。看上去倒是有些古韵。
凤瑶华径直推开山庄的大门走了进去。
凤玉莹欢呼了一声,原来院子里面养了不少大鹅,显然凤玉莹是想到了烤鹅腿,没想到,这一声惊呼惊动了那些鹅,都过来追着凤玉莹不放。
凤瑶华笑了笑,带着华音径直往正厅去了。
正厅里坐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身红衣的高大男子,看到凤瑶华来了,发出一声低声的古怪的笑声。
“其实,宫女剥皮案我当时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不过皇后定了凶手是玉明非,我乐见其成,自然不想反驳给她找麻烦。”凤瑶华轻声一笑,对华音低声解释着。
那个银色面具的高大男子揭下面具,竟然是一个长相颇具海暮风情的俊朗男子。
“你说的没错,之前你对我说过是案案相连?我还有些诧异,剥皮案确实是有点像海暮的手法,定然是我们海暮人做的,只是你说守贞节的案子,我是不敢认同的,毕竟这案子已经连续发生了许多年,我们是去年才来到栖梧国的,自然不可能那么多年前就去犯案。”高大男子就是玉明非的情人,对着凤瑶华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我倒是想听你详细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大男子示意让凤瑶华坐下来,给凤瑶华倒了一杯茶端到手边。
凤玉莹悄摸摸的从门口溜了进来,不知道她怎么把大鹅甩开了,不过显然被大鹅啄了好几口,身上还有不少泥点子。
自动自觉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凤玉莹给她倒了两杯茶,一口气都灌了下去。
低声笑了一声,凤瑶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几日事情非常多,我倒是没有跟你们说其他细节。这两个案子注定不能破获了,因为犯案的人在宫里面实在身份地位太高,不是我现在能够解决的。”
“不会是皇后太后之类的吧?难道是皇上?”华音大胆猜测着。
“你猜的稍微靠了一点边儿,这两个案子都是太皇太后做的,太皇太后你们不知道她是海暮人吧?”
“什么是海暮人?”高大男子神色有些复杂,是海暮人让他觉得有些亲切,可是这么凶残的海暮人注定心性不是很好,又不知道敢不敢去向她求助。
“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听到,太皇太后和一个女人争吵,之后她进来看我们睡没睡着吗?”凤瑶华转向华音,华音还记得那件事,跟着点了点头。
“当时我们那碗里面的药感觉只是昏睡药,并没有什么古怪,也就放下不提了。可是昨日我在宫宴上,乾元殿后面的时候,暗影里看着凤玉莹脸上趴着一个巨大的蝎子在反光,可凤玉莹却无知无觉,之后我仔细看过凤玉莹的脸,脸上并没有活的蝎子,因此我就存了疑惑。”凤瑶华缓缓道来。
“半夜的时候,我悄悄的去太皇太后宫中,寻找了一圈,发现太皇太后宫中并无花草。寻常妇道人家都喜欢在宫中养些花草,这本身就有些奇怪了。我本以为是太皇太后身体有恙,才不想让花草干扰到她,但是突然想起来,玉明非无意中跟我说过一句,海暮喜欢养毒物,方圆多少都是没有植物生长的。”凤瑶华慢慢解释着发现的过程。
“因此你就怀疑太皇太后会不会是海暮人。”华音神色复杂的补充着。
凤玉莹在宫里面虽然吃的东西很杂,不过她这么多年都她找吃的,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心里都有数,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吃了一些不该吃的,确实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太皇太后给的那碗参汤了,涉及海暮的毒药,凤玉莹从未接触过,认不出来也是自然。华音点了点头。
“我又问小凤,在暗影里能看到一只巨大的蝎子的,是什么虫?”凤瑶华继续道。
“玉明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和这发光的蝎子有关的,是三代之前的海暮国师,只不过这海暮国师后来不知所终。
“我问了她大概是多长多久之前这个国师不知所终,算了算竟和太皇太后来到栖梧国后宫的日子差不了多少。因此越发的怀疑太皇太后。”高大男子点头肯定了确实有三代之前的国师失踪,可是却不承认凤瑶华的推断。
“你说到这里,都是你她的推断和怀疑,根本没有任何证据。”高大男子打断凤瑶华,提出质疑。
凤瑶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凤玉莹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凤瑶华的怀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
“你认得这个吗?”从怀里的小罐子掏出来,高大男子的眼睛就有些发直。
“这,这是我们海暮最适合养虫的陶罐。这些陶罐下面都有一些记号,记载着到底是谁用过的。”凤瑶华将这陶罐,递给高大男子,高大男子翻看着陶罐底下的记号。
“我,我知道了,这还真的是,我们三代之前失踪的那个海暮国师,她,她用过的东西。”高大男子激动的有些结巴了。
“那就对了,说来难听,这是我在太皇太后寝宫里面偷到的,她放在床底下,像这样的小罐子,她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