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同床共枕
还从未有过和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的经历,凤瑶华小心翼翼的贴着床沿儿躺在了外面,衣服都没敢脱,耳边听着假国师均匀的呼吸声,有些心烦意乱。
还夹杂着一点恶心。
一时之间辗转反侧,竟是睡不着的,凤瑶华一边分神注意着假国师的动静,一边让自己静心。
刚刚打过三更,凤瑶华就听到假国师翻了个身,接着,有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脸上,这假国师竟然趴在自己脸上仔细观察自己是不是睡熟了。
凤瑶华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自然平顺,想来是骗过了假国师,假国师迅速的起身,推开窗户,凤瑶华的眼角余光看到他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鸟掠了出去。
现在出去没准就是联系他的势力去了,凤瑶华连忙从床底下掏出来一套夜行衣,迅速的穿在身上,追随着假国师的身影而去,幸好天色虽暗,但很快就被凤瑶华追上了,看他的方向竟然是出宫去了,凤瑶华在宫墙上给凤玉莹留了个记号,也跟着追出宫去。
街面上暗沉沉的,乌云盖住了月亮,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很多,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辨认。也幸好凤瑶华眼神比正常人犀利许多。看假国师是直奔城东而去。
凤瑶华隐约记得城东集聚着富商,不知道假国师背后支持的人是不是富商,城东到处都是弯弯绕绕的小巷,假国师不断的在小巷当中穿梭,时而跃上墙头,时而钻进哪个小门,凤瑶华渐渐的有些眼神跟不上了。
因为一直警惕假国师,凤瑶华并没有歇息,连日的劳累让凤瑶华苦不堪言,一个眼凤就失去了假国师的踪影,凤瑶华在假国师最后消失的地方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人,确认自己没有被人盯上,凤瑶华这才返回宫中,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想一蹴而就,未免太天真了。
心中有事,凤瑶华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假国师直到凤瑶华睡着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觉睡到天大亮,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凤瑶华想要坐起身来,发现假国师的胳膊缠在自己腰上,一时之间只觉得有些恶心,近乎粗暴的拨开假国师的手臂,凤瑶华抬头正好迎上假国师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假国师昨晚发现了自己的跟踪。
凤瑶华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掩饰着自己刚刚的行为:“我,妾身起床气有些重,还没睡醒就被吵起来,得罪了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一定要原谅妾身这一次。”说着还强忍着恶心,主动的往国师怀里钻了钻。
哈哈一笑,假国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爱妃都这么说了,本尊还能如何?自然是原谅爱妃了。爱妃这么美,做什么都是对的。”
这么会说话,一定是假国师了,凤瑶华心中闪过的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来就觉得假国师有些恶心,凤瑶华越发的觉得假国师说的油腔滑调,简直让人作呕。
这么想着,凤瑶华果真吐了出来。
昨晚吃的点心还有不少没消化的,酸臭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假国师竟然都没嫌弃,连忙招呼华音进来,给凤瑶华拍打脊背。
“快去请太医,你们娘娘一大早就吐了。”假国师脸色有些复杂,明显是脸上带着喜意,可是凤瑶华却觉得假国师有些发愁,还有些不知所措。
院子里面刚刚吵吵嚷嚷的那些人现在也进来了,扫了一眼,竟然其他四个人全都到了,凤瑶华还在对着地上呕吐,看到她们进来也没有打招呼。
沐云因捂住了嘴,惊讶的叫道:“姐姐该不是有了吧?”
“有什么啦!快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沈云茉也嚷嚷道。
“哎哟,你这让姐姐怎么拿出来啊?人家是有了孩子了。”文秋寒说这话倒是故意的让大家认为凤瑶华有孕了,一时之间其他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精彩。
“若是姐姐这胎是男孩,可就是咱们国师府的嫡长子了,估计是要继承国师的位置,恰好姐姐就是国师弟子,这可不是刚刚好吗?前几日皇上还说国师府人不少,怎么没生出来个一男半女的?结果姐姐这就有了,这可不是大喜事儿吗?等姐姐吐完,咱们还得举办个宫宴,好好庆祝一下。”文秋寒故做贤惠的说道。
脸上不易察觉的嫉妒的表情让凤瑶华觉得有些好笑,她有没有怀孕,她哪里会不知道,最多的也就是被南宫琛抱了抱肩膀,难不成就有孕了?不过刚刚是主动投怀送抱到假国师的怀里让凤瑶华觉得有些作呕罢了。
派去请太医的小宫女速度飞快,背着药箱子的轮值太医急匆匆的赶来,凤瑶华略一思索,计上心来,若是说自己有孕,别人也不知道真假,只要糊弄过去太医,就能利用有孕拖延假国师的时间,倒是个好办法。
来的太医是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华音连忙接过他手中的脉枕,在上面铺了一层手帕,将凤瑶华的手腕放在上面,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薄的丝帕。凤瑶华也不认得这太医,不过想也知道这老头立场不明,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就算糊弄不过去,也无妨。
老头摸着胡须沉吟了片刻。
突然站起身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着头大声说着:“恭喜国师大人,贺喜国师大人,侧妃娘娘已有孕三个月了。”
“三,三个月?”沈云茉有些难以置信,竟然就嚷嚷了出来:“侧妃姐姐入宫也不过一个,一个来月,怎么能三个月的孕?我都入宫半年了,最近几日才和国师大人圆了房。”
“天啊,难不成侧妃姐姐这孩子,是,是……”沐云因也捂住了嘴,故作惊讶道,显然是想要诬陷凤瑶华在外偷男人。
这伎俩也太浅薄了吧?
怎么可能让她诬陷的到?
凤瑶华接过华音手里的茶水漱了口,这才脸色苍白的笑了一笑,故作娇羞的横了假国师一眼:“你还不解释清楚,咱们三个月之前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