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他在做什么,你都别管。”
听到宋陵的话,厉霆琛似乎察觉到什么,语气沉了沉,冰冷且具有威慑力。
但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受用,除了宋陵。
宋陵轻轻笑一声:“厉上将相信我吧?毕竟我可是和厉上将合作过的,最佳拍档了,别担心我,这是我们家族的事情,厉上将只要袖手旁观就好了。”
“……”
厉霆琛也正有此意。
既然宋陵有了打算,哪怕是一条绝路,他也绝不会阻拦。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是要牺牲的。
如果他不死,自然就会成为祸害,
“秦浅打电话找你。”
突然,厉霆琛又道。
宋陵楞了一下。“恩,我知道。”
“你还是和她说清楚,处理好关系。不然她找我,我可不会应付她。”
“那就谢谢厉上将了。”
和宋陵没有说几句,厉霆琛就挂断了电话。
站在庄园内,厉霆琛忽然回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什么都可以去做,不知道生死为何物,那样冷血,像畜生一样没尊严却冷血的活在这个世上的自己。
那时候,他杀红了眼了,哪怕连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心上最舍不得的人,都可以丧心病狂的捅下去那一刀……
路还要走下去。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军帝别墅。
厉霆琛今天很早就回到家中,此时,夏初正在床上刷着手机,突然,看到了陈骨川和叶年领证的消息。两个人已经于今天下午两点半领证,并且,也将婚宴定在了不久之后。
心,诧然一失。
夏初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秦浅。
但是还没等她打开通讯录,想好要说什么,厉霆琛就迈步走了进来。
男人今天的样子看上去有点落寞,不知道为什么,夏初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样。
“上将大人回来了么~”但夏初看到厉霆琛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今天可真早啊~”
夏初立即放下手机,从床下爬下来,给厉霆琛解开衣服扣子,但是还没等她动作完成,就被厉霆琛环住腰部,直接扛到了床上。
“啊!”
夏初惊呼一声,
在男人扑面而来的强烈气息中,倒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震了震,嘴唇几乎贴在一起。
“……”
“我想你了,就早点回来。”
顿了顿,厉霆琛缓慢的开口,女人说过的,他可以更直接的说出来心里话,他想要将情绪上的表现的更明显。想要用力的让她明白,自己有多么想爱她。
“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么,每天都见,有什么好想的?”
夏初轻笑了笑,调侃厉霆琛。
但是男人没有说话,亲吻住女人的嘴唇后,又道:“不然,你每天都去庄园,就在我办公室内待着。”
“在你办公室待着干什么?”
“我看着你。或者你看着我。”
听到厉霆琛这句话,夏初忽然觉得自己汗毛都得抖三抖。
被她看着还好,要是被厉霆琛这双漆黑血腥的双眸盯着,谁能受得了一时片刻的?
“那还是不要了,我觉得我在家当上将夫人,挺好的~”
夏初笑眯眯,说着,情不自禁就在厉霆琛脸颊侧边亲了一口。
这一亲不打紧,但是厉霆琛只觉得全身都有了反应,他更快的反扑上去,也用力吮住了夏初的嘴唇。
“唔……哎……等”
夏初奋力,半天才推开男人半分,她脸红着说:“这还没到晚上,我还有事儿,还要给秦浅打个电话……”
“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厉霆琛敏锐的盯着夏初,口吻一瞬寒凉下来。
夏初愣了愣:“今天陈骨川和叶年领证了,我担心她难过……”说着,夏初又要去拿手机,但是手机却快一步被厉霆琛给拿走了。
他淡淡将夏初的手机收到一边:“这种事情,你打电话也劝慰不了。”
“劝慰不了也得劝啊,医生救不了人还不救了?”
夏初对厉霆琛不管闲事的自制力非常佩服,但是却不喜欢他过分冷漠寡淡。
“我会让人去秦浅家附近酒吧守着,她敢喝酒,我让人照顾她。”
厉霆琛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抓住夏初的手臂,也根本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吧,只能等厉霆琛不在了她在偷偷打电话了。
“你可真小气,不过,厉上将,你是不是也要去参加叶年的婚礼?”
忽然,夏初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厉霆琛是皇甫华的学生,尊师重道,出于给皇甫华面子,他都一定得去参加叶年的婚礼。但是,如果夏初也去的话,那么,秦浅那边,她立场就很尴尬了。
所以她想和厉霆琛提前说一声,婚礼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但是一听到叶年这个名字,厉霆琛的脸色变了变。
“不会去。”
“嗯?”
“婚礼。”厉霆琛淡淡道:“不去。”
“你老师的婚礼,你为什么不去啊?”
夏初很好奇,
“秦浅是你朋友。”
厉霆琛淡淡说。
夏初听到厉霆琛这话,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是错怪他了,原来他也和她想到了一块儿了?而且明显的,厉霆琛这是在偏向她啊。
想到这里,夏初觉得甜滋滋的,点点头。“厉上将说的有道理。”
厉霆琛的眸光也深下去,
叶年……
*
秦浅再度回到房间,一看手机,立即整个人都精神了,她迅速的给宋陵将电话回了过去,却不知道自己这边是傍晚,那边才是凌晨。
宋陵睡梦中被吵醒,但是手还是摸到电话:“恩……”
听到了宋陵的声音,秦浅觉得自己简直要激动哭了,两天来的担忧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宋律师……呜呜…呜呜,你到底怎么了呀……”
秦浅以为自己觉得自己哭只是心里夸张,但是没想到一开口,她真的老泪纵横了……
秦浅语气都变了,完全没在意自己的形象。
“秦浅?”听到女人的声音,宋陵也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来,抚摸着额头,气息微微不稳:“你怎么了,哭什么?”“哭你啊……宋律师,是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也不告诉我,还不肯接我电话……我都担心死了,什么危险期,什么手术……宋律师,你出国到底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