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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摊牌了

  午后放晴,早上的阴沉被阳光驱散,静谧的庭院有风吹动四周的大树,温泉水冒着白气,池子边的黑猫慵懒地享受着太阳和人类的抚摩。
  李枳蹲得有点腿麻,她起身想坐到后面的藤椅上去,原本被撸得眯眼的黑猫也坐了起来,不满地喵喵叫。李枳笑,她坐在藤椅上,拍拍自己的大腿逗它:“你过来呀!”
  “喵嗷——”黑猫伸了个懒腰,才懒散的踱步至她脚边,嗅了两下又跳了上去,窝在李枳的腿上缩成一个球。
  李枳心满意足,双手不停地rua。
  从房间里放好行李,又给泡了热茶的周挚,拉开门就见到这惬意的一人一猫。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随手就发了朋友圈。
  没一分钟,微信就响得噼里啪啦,全是问号。李枳听见声响抬头,见他低着头看手机,以为他有要紧事儿,也就没出声。黑猫倒是机灵,似乎它也被手机吵到了,扬着下巴朝周挚抗议了几声。
  周挚乐了,他把手机静音,踱步过去,蹲在李枳前面瞪着它。“你有什么意见?”
  “喵——喵嗷——”
  黑猫金色的眼珠在阳光下就像一颗金光闪闪的宝石,瞳孔因阳光的照射成了一条窄窄的线,身上的毛发黑得油量,这模样看起来又神秘又危险。
  “昂!”周挚张牙舞爪吓它。
  李枳假装没看到黑猫像看傻逼一样的眼神,忍着笑问他:“你刚刚有事儿?”
  “没事儿,不重要。”他伸出手挠了挠黑猫的下巴,看着它舒服地眯起眼睛,又问李枳要不要去睡午觉。
  “那这天下午就这么过了?”李枳眨了眨有点沉重的眼皮。
  “放假本来就应该好好休息。”
  你说的对。旅游度假的核心思想就应该是吃喝睡。
  李枳放下黑猫回了房间。
  她手机还静音放在大衣的口袋里,没有发现此时苏佳安的微信电话轰炸,便睡了过去。
  苏佳安也给周挚发了十个问号,周挚只回了一句。
  周挚:如图。
  没再理会,他躺下从后面抱住了李枳,嗅着她的头发,很快也睡着了。
  很快,李枳被热出一身汗。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推开身上的手脚,偏偏那人不配合,越推开抱得越紧。她张嘴咬住了环着她肩膀的手臂,没反应,又再咬了一口。
  周挚醒了,他掰过李枳的脸也咬了一口红扑扑的脸蛋。“咬我干什么?”
  “热,你松开。”
  “我也热,但我不松开。”他用下身顶了顶。
  李枳醒了一大半,她伸手推开他开腹肌。“你去帮我拿手机吧。”
  他顺势抓过她的手,往已经抬头的下身带。那里的温度隔着裤子都觉得烫,李枳缩着拳头不愿意张开手,他就把她手塞进裤腰威胁。“稍微安抚一下,不配合就不是稍微的程度了。”
  李枳咬牙骂他是色胚,周挚秒认:“对着你我何止是色胚,我还能是变态。”
  没办法,李枳只能张开手意思意思摸了几下,眼看那地方的硬度升级,她飞快缩回手,用脚踢他。“快去帮我拿手机!”
  结果差点被苏佳安的微信吓死。
  苏佳安:[图片]
  苏佳安:?
  苏佳安:??????
  苏佳安:给我解释
  苏佳安:你俩为什么在一起
  苏佳安:??????????????
  李枳瞪着那张照片,她去翻朋友圈,果然看到了是周挚发的。她回头瞪他质问:“你怎么随便发我照片在朋友圈?我现在怎么跟苏佳安解释?”
  他垂眸,耸耸肩,语气随意:“忘记屏蔽。”见她气到炸毛,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就这么解释啊,还用怎么解释?她不是都有心理准备了?”
  指的是上次发现的他的行李。
  李枳被他说得无力,“你故意的?”
  “你说是就是。”
  一时间两人沉默。
  李枳闭了闭眼丢开手机,去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周挚已经打开了手提,脸色沉静。她也没心思去猜他的想法,披了外套又走出小庭院。
  猫早就跑了,她又坐回那张藤椅,思索应该跟苏佳安如盘托出还是加亿点点艺术成分修饰一下。
  李枳怕麻烦,撒谎这种开始了就停不下来的活儿她做不来,思来想去还是直接点有一说一吧。
  李枳:刚手机静音了在睡觉。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当面和你说
  发过去之后苏佳安也很懂,没有再追问。
  李枳呼出一口气,抬头,四点的天色依然晴亮,但风力明显大了许多,她只在这坐了几分钟已经觉得冷了。又回到房间,周挚依然靠坐在床上,她若无其事走近,满屏幕的代码,她无语。
  见他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她干脆又脱了外套钻上床打手游。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救救我
  标记了一处地点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呃啊
  前方有危险
  嘭
  周挚青筋突起。
  他停下敲代码的手,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她。
  手机一阵哀嚎,李枳盒了。
  周挚轻笑。“这就跟好姐妹解释完了?我以为你要编一个100集连续剧。”
  李枳放下手机,正襟危坐。思索了一番才开口:“周挚,你我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正常,这你不否认吧?”
  周挚也拿开手提,转过身面对她。“单身男女,互相吸引,你情我愿,相处愉快,哪里不正常?”
  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李枳被说服。
  “......那,算正常吧。我也承认我对于你追求过苏佳安这件事耿耿于怀,不是妒忌的那种,是这个事情如果摊牌会让你我她的关系变得复杂且奇怪。我......”
  还未说完便被周挚打断。
  “你为什么非得把那件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看得那么重?对,我追过苏佳安,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八面玲珑,这样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不喜欢?追到手变成女朋友带出去贼他妈有面子。”他说得急,像是要把许多话全部说给她听。“我那时,我不知道,可能追她更多算是一种装逼吧,对她是,对我那群傻逼兄弟也是。”
  说些,他自嘲着笑了起来。
  李枳听着,回想起来他当初追人的手段,确实是往装逼去的。什么99朵玫瑰送到大教室啦,开着他的新提的大G在外语学院门口接苏佳安去约会啦,苏佳安有一年生日,他请了她的几个要好的小姐妹在高档空中餐厅一起吃饭,订了一个平常人家一辈子都不会去吃的蛋糕,云云。
  “所以你想说你当初不是真的喜欢她?”
  “不是非要在一起的喜欢,只是她太亮眼,第一眼看到她被吸引了。”周挚细想,他当初追了她一个学期都不到就放弃了,可不就是为了装个逼。追不追得到是其次,主要是炫耀了一把财富。
  一个学期下来,他没对苏佳安爱而不得,反而对她身边的李枳慢慢地起了点念头。她总是在她边上安安静静,偶尔回应苏佳安的话,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
  和她的关系从仅限打招呼进展到双排打游戏,是一个晚上的功夫。
  那会新学期刚开学,学校网线出了问题,周挚约室友去附近网吧开黑。他们几人来到网吧交了通宵的钱,坐下开机才发现,自己斜对面的是李枳。他看不见她屏幕,但看得见她专注盯着屏幕的眼神,她视线几乎满屏幕的跑,过一会就松开鼠标噼里啪啦敲键盘,然后又握起鼠标。
  他一个室友在李枳的左边,认得她,开机的几十秒功夫他定定看了李枳几十秒,然后默默在宿舍群发微信:“卧槽我隔壁这女的贼猛,操作猛,喷人也猛。”
  “什么女的???”
  “熟人?就挚哥追着的那个妞的朋友。”
  周挚起身走过去,刚好看到她屏幕上的“Defeated”,他拍了拍肩膀,对上她惊愕的眼光。“一起?”
  当晚,他们五个胜率80%,李枳拿了两次五杀,周挚在中路大杀四方。此后,两人莫名其妙成了微信好友,聊天记录全是“1?”“1”“1?”“在上课”
  有一次还是在那个网吧,有个醉酒的男人,在洗手间门口把李枳堵住了,醉酒男人几次伸手想搂抱她都被她躲开,看洗手间的通道很窄,醉酒男的体型又壮,她也溜不了。几个来回,李枳慌了,她想大声喊人,被醉酒男人上前一把抱住捂住了嘴巴,但她还没开始抵抗,嘴上的手已经被扯开。
  周挚抓着醉酒男人的衣领狠狠地往后拽,男人醉酒站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晕乎乎爬不起来。周挚刚想去拉李枳,她在男人倒下去的下一秒就抬腿跨过他朝周挚跑来,周挚腰上的衣服就被她两只手拽得紧紧的。他低头看,她的眼神是慌乱后怕,也有崇拜感激。
  像是怕那个人还会再爬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往周挚身上靠。她身上清新的沐浴香气就这么直直地钻进了周挚鼻子里,好闻得他失神地嗅了两下。
  他虚揽住李枳的肩膀安抚,工作人员也来了。简单说明情况后,醉酒男子被随后来的派出所民警带了回去,李枳也没心情再打游戏,周挚把她送回了宿舍。
  当晚,周挚做了梦,梦里充斥着她的味道,他把她压在身下,与她反复纠缠。
  许是那个梦过于荒唐,周挚再见到李枳时莫名心虚,丝毫不敢轻浮。后来在日本,顺从了自己的心吻了她,却被她的态度打击得不轻。
  作者说:
  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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