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和他同生共死

  感觉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停在了柜子前。
  如果偷听别人现场活春宫被现场抓住怎么办？云霏月咬着牙双颊爆红地蹲在里面，窘迫地想：要不干脆蒙住自己的脸吧。
  然而不等她找到蒙脸的工具，柜子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云霏月缩着脑袋，鸵鸟状地低着头，眼睛盯着面前黑色流纹的靴子，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可是头顶的人却一直没说话，场面僵持了一会儿，她这才下定决心似的，僵着脖子慢吞吞地抬起头。
  这一看，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漩涡似的的眸子，本来清冷的瞳孔因为一丝愠色倒是变得有了些许生辉，那双平日里隐在面具暗处的眼睛此刻因为她的视觉角度便在室内的烛光下看了个清楚。那人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得云霏月心里一悸。
  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她看着那独特的银白血纹面具，僵着嘴角慢慢起身打了个招呼：“阁主，好巧，你也出来赏月……啊啊啊——”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拎着后领往外走，最后一路被提着飞回自己住的那个院子，在空中被风刮过脖子时，她想起自己刚刚听墙角之事不知被他撞见了多久，脸上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血液上涌。
  等两人站定了，云霏月压住脸上的燥热，回头对着月光下的修长身影道，想到刚刚的那个房间，问：“你、你这身为老大都……不管的吗？”
  面具下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知晓她是误会了，以为刚刚里面正在上演什么强抢民女的戏码。本想解释一下，但是又想到了什么，男人眸子一暗，薄唇抿紧，反正夜阁在她心里早就十恶不赦，也不差这点罪名了。
  好半响，他才沉声道：“你，回去。”
  “啊？哦……”云霏月下意识就往回走，等她刚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自己出来是干嘛，心道反正也被发现了，直接挑开了说也好，“阁主，我出来找阿九的，我想他了，我要见他。”
  潭水般的眸子闪过一丝波澜，随后又恢复平静，“你见不到他的。”
  云霏月一瞪眼，不服气地问：“为什么？你关了我们那么久，还想怎么样？”
  关？看来她完全忘了自己把她留在这解毒的事儿，她心里怎么想他的？言语之中都表明只有傻子楚离忧才能让她处处护着，如果楚离忧不是她心里天真无邪的傻子，而是现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夜阁阁主，那对她来说便是避而不及的大魔头……
  纠结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男人额头上青筋直跳。
  云霏月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继续道：“你不会对阿九做了什么吧？你别伤害他，有什么冲我来。”
  事实证明，有些人吃起自己的醋来，都是成吨生产的。再睁开的眼里已经带上了些许血丝，里面的光已经完全被火焰狠狠烧过最后只剩下毁灭的灰烬，狠狠擒住她的手，对上那双有些许着急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杀了他？”
  被对方语气里的寒意吓到，云霏月混沌地点了点头，感受到被抓住的手腕骤地一痛，又赶紧改口：“不，我只是……”
  “呵……”他突然冷笑出声，笑得云霏月头皮发麻，森冷的声音缓缓道：“你说对了，那个傻子已经被我杀了。”
  空气刹时静默下来……
  她沉默地注视着月色下泛着冷光的面具，刚刚脸上的红晕已经尽数褪去。眼睛里的坚定和凌厉一览无余，她清晰沉着的声音响起：“如果他死了，那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帮他报仇，最后再去陪他。”话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说完她心里突然释然，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楚离忧已经对她那么重要了……
  他垂眸看向她，“你在这，最好不要乱走。”不该看的别看。
  “阁主，您不让我见阿九，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又跑出去。”
  “他不会见你了。”
  “你怎知道他不见我？”云霏月气笑了，又冷冷驳他：“他不见我又如何？我去见他就够了。”
  “明天开始不要踏出房门。”
  这话真的把她气恼了，压根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抬起掌就击了出去。对方挡开她的攻势，只躲避不攻击，简直就像猫捉老鼠一样逗着她玩，云霏月脸一阵青白交加，手上招式更快，感觉身体内一串气流四处乱走，心脏跳动速度也不正常加快。
  男人也显然发现了她不正常的呼吸频率，怕她体内的蛊虫被情绪影响开始游走，闪到她身后抬手在她后脖颈一砍，接住她软下去的身子，目光幽深地看着那张眉眼间还留着倔强怒气的小脸。
  第二日，夜阁里遍传了一条密令：凡已私下在一起的暗卫，无命令一律不得回山庄，凡有任务汇报上级即可。这回好些人都站不住了，本来能从刀尖舔血的日常中找到看对眼已经很不容易了，万万没想到阁主还管起他们的人生大事来了，他们也太难了。
  叶天当时在书房也是一头黑线，眼看着主子删删改改才把“夜阁上下全体禁欲”几个字改成了现在这条命令，他心道：虽然不知道主子受啥刺激了，但是现在没来个“全体禁欲”你们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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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云霏月（冷笑）：你干脆说全体禁欲算了……啊——
  某人身下陡然用力，温柔一笑：娘子乖，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