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我和你是一伙的

  “颁奖典礼准备要开始了，明星们都在随意地吃着晚宴。”互联网上很多中文门户网都进行着文字直播，无数看不到电视转播的影迷粉丝，还有坐在办公室的上班一族都在刷新着这个简洁页面，关注着这项电影盛事，神奇扬能拿到什么奖吗？成为最年轻的金球奖最佳导演？
  新浪直播员小砚更新道：“王扬和小罗伯特-唐尼、查理兹-塞隆等《第九区》和《宿醉》的嘉宾坐了两席，之前的采访里他说希望能拿到最佳影片。今天扬扬有很大机会拿到奖，根本美国的媒体预测，现在最佳导演的大热门，是马丁-斯科塞斯，斯蒂芬-戴德利和王扬。我们再看看美国网上的情况，雅虎上的投票评选，扬扬占32%，马丁-斯科塞斯24%、斯蒂芬-戴德利16%……”
  “第一个电影奖项已经颁出了，最佳电影歌曲被《纽约黑帮》拿到了，《THE-HANDS-THAT-BUILT-AMERICA》，看来评委们很喜欢《纽约黑帮》啊！扬扬危险了。”
  电视里传出一阵阵雷动般的掌声欢呼声，提名人们都笑着鼓掌，坐在宿舍沙发上观看的娜塔丽有点不以为然地撇嘴，抬起手中的罐装啤酒灌了一口，她保证落选的人没有表面那么高兴。而她拒绝了主办方的出席邀请，就是因为喧闹的现场，一来不想飞来飞去，二来在沙发更舒服。
  那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交际，真心热情和虚情假意都有，提名人里也有很多没有流露真实感情，如果连“我想拿这个奖”都不敢说，那真是没意思！
  娜塔丽打了个酒嗝，看着转播镜头又对准了一个黑发帅哥，她翘起了嘴角，还好神奇扬没有令她失望；如果没有拿到导演奖，她希望他不要和其他人那样表现得好像中了大奖似的，祝福但也有失落的真实样子才帅；如果拿到了，倒是可以。
  此时此刻为了支持王扬而收看NBC频道的还有很多人，凌乱的小客厅里，角落结着蜘蛛网，约书亚靠着沙发背，随手把吃完的薯片袋子扔在地上，满脸兴致地望着屏幕。典礼在颁了电视奖项迷你或电视电影最佳女配角后，又开始颁电影的最佳配乐。
  “来了来了，这个有《第九区》！”约书亚认真地坐直了身子，坐在旁边的迈克尔-皮特仰头打量着周围，只见天花板上沾着几团黑糊糊的东西，应该是口香糖之类，他疑惑道：“为什么不去我那里看？你这里太乱七八糟了。”约书亚哼的一声笑道：“你那里是《鬼影实录》的鬼屋吗？这里是。”
  一同参加这个男生派对的扎卡里直摇头，想着几年前的情景，叹息道：“都被你破坏了，原来这里多温馨干净，扬为什么会租给你住？”一开始王扬搬离这里，后来又花钱买了下来，然后租给了要成家立室的约书亚，当时还搞了一个入住派对。
  这时候客厅里众人都静了下来，只见电视屏幕上分成五格，显示着五个穿西装打蝴蝶领结的提名人，艾莫尔-伯恩斯坦、泰伦斯-布兰查德、詹恩-凯兹梅利克……颁奖嘉宾是歌星约翰埃-顿担，他戴着红框眼镜，一身黑西装，缓缓地打开黄色的信封，笑着宣布道：“获得最佳配乐的是，艾略特哥-登索尔，《弗里达》！”
  “OH！”伴随着电视里现场的欢呼喊声，众人都很失望地喊了起来，一个人占了大半张沙发的哈里-乔治看着膝上的笔记本电脑，查阅最新的媒体情况，作为《第九区》的摄影助理和《宿醉》的摄影师，他并没有收到金球奖邀请。他说道：“伙计们，不拿这些奖也有好处的，不然《第九区》就容易被搪塞了。”
  “哇，扬的支持率又高了……”
  约书亚却望着副沙发上的扎卡里，严肃道：“扎克，你知道吗？这里最初比现在还要糟糕，纸皮箱堆在地上、老鼠走来走去……扬是个非常邋遢的人！干净是因为后来我收拾的，还有杰西卡。”迈克尔-皮特、扎卡里都哦的一声，谁都知道如果这是真事，那也是杰西卡收拾的。
  “噢耶稣！有个坏消息。”哈里-乔治的胖脸上满是惊讶，看着屏幕上的图片，一个身穿紫色晚礼服的女孩背部朝天地趴在地上，他愕然道：“杰西卡在酒店里摔倒了！”
  众人顿时一怔，约书亚想起刚才电视屏幕里平安无事的姐姐，也没什么担心的，他转头看了屏幕一眼，真的100%摔倒了！他忍不住地喷笑了出来：“哈哈哈哈——”迈克尔-皮特不明白地道：“很好笑吗？”约书亚没所谓地甩了甩手，笑着道：“她整天都是这样，没事的！”
  在转播镜头扫描嘉宾之间，颁奖典礼继续在掌声中进行，典礼颁奖没有固定顺序，向来考虑关注度和收视率而排列。接下来又颁发了一些电视奖项，和电影奖项的最佳男配角（克里斯-库柏）、最佳女配角（梅丽尔-斯特里普）；在电视音乐喜剧类最佳女主角被《老友记》的詹妮弗-安妮斯顿夺得后，下一个奖就是电影的剧情类最佳男主角了。
  希尔顿酒店星光璀璨的会堂里，众人围坐在各张摆满美食美酒的圆餐桌边，不停地鼓掌，欢迎从舞台一侧走出来的颁奖嘉宾哈莉-贝瑞，她身穿着一件天蓝色晚礼服，酥胸半露，戴着一条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
  哈莉-贝瑞手持着结果信封来到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前，掌声渐渐停竭，她笑道：“大家好！很荣幸很颁发这一个奖，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演员，带给了我们无数感动……”
  听着哈莉-贝瑞的话，王扬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紧张，他不是提名人，但是。王扬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唐尼，他没有戴那副橙色太阳镜，一脸淡淡的微笑，王扬轻唤了他一声，笑道：“罗伯特，我和你是一伙的。”唐尼古怪地一皱眉头：“难道不是吗？”他说着咂了咂嘴，点头笑道：“谢谢了！”
  餐桌边的杰西卡，红色晚礼服的查理兹-塞隆、黑色长裙的米歇尔-罗德里格兹、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等人都望着舞台上的大电视屏幕；还有旁边桌的杰克-尼科尔森、艾德林恩-布洛迪……“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他们是谁，五个提名人有，艾德林恩-布洛迪，《钢琴家》。”哈莉-贝瑞的话音未落，台下就响起一阵夹带着“哇噢哇噢”欢呼声的掌声，电视镜头对准了艾德林恩，他双眉倒竖地微笑着；屏幕接着播放起《钢琴家》的影像片段，他坐在钢琴前，双手轻轻弹凑着、戴着蓝色卫星袖章走在街上……等影像播放结束，哈莉-贝瑞又念道：“小罗伯特-唐尼，《第九区》。”台下顿时又爆起一阵更为响亮疯狂的叫声掌声，镜头扫向了唐尼，他笑着鼓掌，又双手竖起两只大手指，搞怪地对着旁边的王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屏幕放起了《第九区》的片段。
  “这不是你的家，这个星球这片土地不是你们的！滚滚滚！”穿着主管制服的唐尼恶狠狠地吼骂着虾虫人，挥拳假装着要冲过去揍它；画面一转，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左手变形成了丑态的虾虫人的手，他惊恐万状地一下弹了起身，失控地尖叫着：“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
  “别放弃我，宝贝，不要……”会堂里响起了轻轻的哀伤呢喃声，坐在垃圾废土上的唐尼流着眼泪，满脸茫然，声音坚定而哀求地对手机说着：“相信我，我没有和那些臭虫性交，我爱你，别放弃我，别离开我，你相信我我会变回去的……”手机传出女人的泣声：“威格斯，我想相信你，但你……让我走吧。”
  静静的嘉宾席间，莎拉杰西卡帕克淡淡地微笑着，桌下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虽然早就没有感情没有关系了，她去年也当上了妈妈，但是听着这些曾经刻骨铭心的话，她还是有些怅然，无意识地瞥了右边不远桌的唐尼一眼，心里闪过了一丝念头：“恭喜你终于摆脱掉毒品和酒……”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脸部变形了一半的唐尼怒不可遏地吼着，操纵着机甲砰砰地往军人们冲去，无数的硕大子弹从机甲手臂炮口哒哒喷了出来。
  影像一播放结束，会堂里顿时再次掌声雷动，唐尼对旁边周围的人表示着谢意；台上的哈莉-贝瑞又继续念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逍遥法外》……丹尼尔-戴-刘易斯，《纽约黑帮》……杰克-尼科尔森，《关于施密特》。”随着她的话，屏幕上分别播了三个提名人的电影精彩片段。
  “获得第60届金球奖剧情类电影最佳男主角的是……”哈莉-贝瑞一边说着，一边拆开手中的信封。电视的转播镜头里，提名人们分列着两边上下，虽然都是或微笑或大笑，但就连老戏骨都有一丝紧张，杰克-尼科尔森7次提名1次获奖、丹尼尔-戴-刘易斯4次提名、莱昂纳多2次提名、小罗伯特-唐尼2次提名、艾德林恩-布洛迪1次提名。
  今年最大的热门就是尼科尔森、艾德林恩和唐尼。尼科尔森自称在《关于施密特》里演得跟喜剧一样，像一堆狗屎，但像他这样的老资历派，依然是评委们的最爱；唐尼在《第九区》里的演绎深受影评界的盛赞，变形前后的巨大变化给予了他足够的发挥空间，几段内心戏更是令人落泪，而他在现实里的“变形”，也是评委们青睐的元素和吸引着大众的关注；同时艾德林恩的天才演绎也不容忽视。
  电视机前面，约书亚、迈克尔-皮特、哈利-乔治等人瞪着眼睛屏住了呼吸……伊芙琳展着双手似乎要随时拦住激动起身的朋友们，满脸的紧张……娜塔丽用力地捏着喝空的易拉罐，发出卡卡的声音。
  “现在正颁发着剧情类最佳男主角的奖，就看《第九区》能不能拿到了！唐尼加油啊！”新浪直播员小砚更新着文字直播，而页面激增的流量导致网络都快要堵塞了。
  舞台上，哈莉-贝瑞看了看拆开的信封，笑得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宣布道：“Robert-Downey-Jr.，《第九区》！”
  “哇哇哇哇——呼呼！”全场瞬时一片沸腾，巨大的掌声令人听不到音响放起的激昂声音，四个落选的提名人各有表情，杰克-尼尔科森举臂地笑喊着什么，刘易斯、莱昂纳多也笑着祝福，艾德林恩继续苦瓜般倒竖双眉而笑；电视镜头放大了唐尼那一格，只见他难以置信地站了起身。
  “罗伯特！是你！哇，是你！”王扬一下子激动地蹦了起来，眼神里也充满了不可思议，之前的风声和预测基本都是杰克-尼尔科森拿定了，结果！他大笑着鼓掌，又展开双手和唐尼拥了拥，咬牙笑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恭喜恭喜！你演得太棒了！”、“哇——！罗伯特，恭喜！”……周围旁边的人纷纷替他高兴地道贺着，无论是《第九区》、《宿醉》的阵营，还是其它的电影嘉宾，无论真情还是假意，这一刻所有人都给这个浪子回头的中年男人送上自己的祝福。
  直播的电视镜头不停在嘉宾席间扫来扫去，几个提名人、莎拉杰西卡帕克……他们都笑着鼓掌。和王扬等人拥抱完的唐尼，一脸复杂笑容地走上领奖台。王扬重新往椅子坐下，看着旁边开心得发出嘻嘻笑声的杰西卡，笑道：“罗伯特这一次真的酷了。”
  “谢谢。”小舞台上唐尼从哈莉-贝瑞的手中接过了金球奖杯，两人拥了一下，哈莉-贝瑞便退到了一边。唐尼看着台下数不清那么多的脸庞，他扶了扶麦克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道：“谢谢！我得到了奖，这非常的惊人，我不是说评委们选择了我，而是他们居然有选择我的机会。”
  台下响起几声欢呼呐喊，但更多的嘉宾都安静了下来。唐尼微微地举了举手中的奖杯，看着那几张仿佛刻在了他心中的笑脸，想着这么多年来的一切故事，伤心的开心的糟糕的好的……他呼了一声，笑道：“我不想对大家念一个一个的名字，我想说说我这个人，罗伯特-唐尼-JR.，这个混蛋。”
  “我曾经是一个混蛋，一个无赖。我做了很多很多糟糕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唐尼不堪回首地皱着脸，摇头笑道：“裸奔着超速驾驶私闯别人家，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在和上帝聊天。”在一阵轻轻的笑声中，他的神情变得正经，道：“我必须要说一句，感谢那些所有爱过我、关心过我、骂过我、希望过我变成一个好人的人，还有我对不起你们。”
  莎拉杰西卡帕克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微笑，鼻子却有些发酸，她爱过骂过这个男人，为他快乐为他痛苦，他们18岁就同居在一起，她给了他7年时间的改过机会，但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她受不了了，选择了离开，也从倚偎在他身边的丑小鸭变成女强人，她和小肯尼迪拍拖，和凯迪生拍拖……但不会再有那种傻乎乎全心为了一个人的感觉了，就算现在她爱着马修，但不会有了，那个垃圾是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和威格斯不同，我真的让他们失望了，我真的伤害了他们，伤害了这些世界上最好的人。”台上的唐尼越说越大声，咬牙切齿地挥着奖杯，鼻子发酸地说道：“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儿子……请你们原谅我，原谅罗伯特-唐尼-JR！”
  话音未落，台下就已经掌声雷动，无论莎拉、王扬等所有人都用力拍着双手，唐尼眼眶有点泛红，望着王扬的方向，哽咽笑道：“一个人想要涅盘重生，就一定要有一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强烈信念。我非常感谢那个给了我这种信念的人，那个不可思议的年轻人，王扬！”
  电视的转播镜头顿时扫向了王扬，只见他和旁边的杰西卡笑谈着什么，发现镜头扫来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候唐尼看着台边提醒他时间的计时先生，摇头笑道：“我没有说完！我没有说完之前谁都赶不了我下去，我有什么形象？我一定要谢谢他，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我现在醉倒在街边的垃圾堆里，你能想象到那是怎么样的情况。”
  嘉宾观众间又是一阵轻笑声。不过主办方并没有赶他下去的意思，就算多给他几分钟又怎么样？观众们最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获奖感言了，收视人数正在狂飙。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在监牢里，那天是他女朋友杰西卡生日，我惹怒他了，他抓住我打，一拳两拳……他说‘有没有人用这种方式告诉过你？你他妈的就是一堆狗屎！’”台下“噢”的生起乱哄哄的声音，唐尼哈哈笑道：“不不不，这是我愿意的！不用你们起诉他，他揍得好，他揍醒了我。”
  杰西卡握着王扬的手，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甜蜜，轻声笑问道：“还有这件事？”想着当时的情况，王扬笑叹道：“嗯，那天我真的快要发疯了，我还梦到你爸爸要打死我。”杰西卡惊讶地张着嘴巴，王扬连忙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别管这些了，都过去了。那该死的家伙，我根本没有同意他说出来！”
  “那天半夜，他跟我说‘罗伯特，该结束糟糕的生活了，让大家看一个新的罗伯特-约翰-唐尼.Jr！’”台上的唐尼继续回忆着，双眼里闪烁着泪光，说着自己能改过的原因：“他又邀请我拍电影，说‘只要你戒了毒，你就是男主角’，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21岁！我21岁？！”
  他瞥了那边面无表情的莎拉杰西卡帕克一眼，低头说道：“一个自私的垃圾。那天我意识到自己21岁到36岁，根本没有改变过，都是一个垃圾！我想做那个新罗伯特！”他哈哈一笑，哽咽道：“后来我们出来了，那天试镜完，那家伙说‘唐尼，小心开车！别他妈的又喝醉了！’”
  “很多人对我一遍遍地说过这句话，我最后都让他们失望了。”唐尼抹了抹眼眶涌出的眼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怎么能再让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失望？事实上当时我家里还有毒品，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扔掉它们，但那一天回去，我拿着它们开车去到海边，然后全部扔进了海里，一个新罗伯特！这是我的变形。”
  疯狂的掌声立时响彻希尔顿酒店上空，“哇噢”的高呼笑喊声的分贝高度也刷新了今晚的纪录，这一通吸引着全球影迷的动人感言似乎该完了，但是唐尼却依然没有离开，他又笑说道：“女士们先生们，最近我总是能看到关于最佳导演奖的一种论调，神奇扬太年轻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台下众多嘉宾顿时都有些疑惑，提这个话题做什么？王扬也疑惑地挑了挑眉，支持他拿最佳导演？但现在又不是什么拉票时刻，他感觉到这家伙似乎要说什么“不寻常”的话……“毫无疑问，提名名单上的每个导演都非常优秀，但是神奇扬在我心里是今届绝对的最佳导演，他不但拍摄了一部伟大的电影，还改造了我这个混蛋。扬，如果你今晚拿不到导演奖！”
  唐尼看向王扬那边，举着奖杯笑喊了声，心里涌起了一股年少轻狂的感觉，就让那个胡作非为的孩子，再任性一次吧！他凑近麦克风，郑重地说道：“我个人将会不承认那个结果，不承认这一届所有的奖项结果，包括我手里这一个！我会把这个奖杯送回给好莱坞外国记者协会！”
  “噢！”台下发出了一阵低低的惊呼声，并非没有人拒绝过金球奖、奥斯卡，因为轻蔑、因为不满等等原因；可是像这样和一个导演拿不拿奖绑定起来“他拿我拿，他拿不到我也不要”，却是第一次。
  唐尼还是那个唐尼！莎拉杰西卡帕克突然笑了出来，心里笑骂着：“新罗伯特？你是怎么都改不了的了！”
  “谢谢！”唐尼右手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金球奖，左手往台下送了一个飞吻，大笑道：“非常谢谢！”说罢，他和被评选为“奥斯卡最唠叨感言”的哈莉-贝瑞走向后台。
  被杰西卡、全桌的朋友和旁边其他同行表情不一地看着，心里很是感动的王扬抹了抹额头，笑着轻声嘀咕：“这个混蛋，把我拖下水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