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你会感到喘不过气！

  虽然还有不到十天就是9月11号了，911两周年纪念回顾、防止恐怖袭击的声音占据着报纸版面，但地球不会因此而停止转动，生活就是生活。影迷们继续走进电影院，游戏迷继续玩游戏，剧集粉丝们亦留意着今年电视上即将全面到来的秋季档。
  CBS的《CSI》第四季、FOX的《24小时》第三季、NBC的《老友记》完结的第十季……今年自然也有着一众让人期待的新作，HBO电视台的惊悚剧情片《嘉年华》；CBS似乎决心发展侦查剧，再推出凶杀调查科的《铁证悬案》，还有情景喜剧《好汉两个半》等；FOX有《发展受阻》、《致命呼叫》等；ABC有应景的《反恐特勤组》、CW有青春偶像剧《篮球兄弟》、Showtime有《死神喜欢我》……NBC也有犯罪剧情片《拉斯维加斯》，还有最令剧集迷期待、宣传得最受瞩目的《越狱》，这套同为犯罪剧情类型的新剧马上就要在15号星期一登陆荧屏了，而它的宣传工作亦进入到最后阶段。
  《电视剧》杂志的雅致会客室里，王扬和米勒坐在白色的小型沙发上，接受着对面副沙发上棕发女记者纳蒂娅-雷特的采访，她一边问一边记写，而王扬做着手部动作地笑谈着什么，米勒不时回答上两句。
  尽管最近一年来，米勒已经参加了很多次访谈了，但一想到自己担当主演的电视剧15号就要开播，他的心情还是充满了紧张兴奋。这一年对他来说简直就像生活在梦中一般，那天在公园运气极佳地遇上了神奇扬，然后难以置信的被他看好，在他的鼓励下通过了《越狱》试镜，然后签约，得到了完整剧本，开拍，参加圣地亚哥动漫节……想起动漫节的情景，米勒不禁十分感慨，他居然也有了影迷粉丝，给别人签名……但更重要的是，他拍戏了。
  如果不是全季预定，电视剧都是先拍摄前半季，接着边播边拍。收视率毫无疑问是决定一档节目在电视屏幕上命运最主要、最重要的指标之一，如果首轮收视低下，人气不足，那么电视台就会毫不留情地腰斩该剧，置换新的节目上来，后半季自然不需要再拍了，也不会有结局。
  而收视达到令人满意的指标，拍下来亦会根据详细收视率、观众们的反响来调整剧本剧情、调整人物角色的戏份，甚至是播放次序。
  边播边拍是美剧一季季、一个星期播一集的主要原因之一；还有秋季天气转凉，人们减少室外活动，增加看电视的时间；再加上暑假结束，学生恢复了有规律的上学放学生活，所以每年9月中旬到次年5月下旬，收视率和市场规模都是最高的。除了这些，米勒也知道这是为了培养观众的“约会意识”，形成他们的收视习惯和规律。
  不过《越狱》因为神奇扬的大牌缘故，一集未播NBC就全季预定了。当然收视不好的话，NBC就算不腰斩它，至少也会赶出星期一，换到其它档期播出。
  “扬，大家都猜测，《越狱》是你当时坐牢时的一种情绪发泄，我很抱歉你入狱的事，但有这回事吗？”女记者纳蒂娅-雷特脸上饶有兴趣，看着王扬呵的一笑，她随着他的话，在笔记薄上快速记写。
  “呵呵！那……最开始的确有过这样的情绪。”听到她这个问题，王扬顿时笑了出来，现在他回首那段时间，那个事记，已经十分坦然地面对了，有时候还会觉得挺有趣，不过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他想着笑道：“我渴望着离开牢房。当然，最后我是昂首挺胸地走出去，而不是逃出去。”
  他皱了皱双眉，反问道：“如果是逃出去呢？你有一个必须要越狱的理由呢？大概是这样的初衷，但是。”他拍了米勒的肩膀一下，认真道：“《越狱》是很多人的心血，不是我的什么情绪发泄，那是无礼的说法。”
  “不好意思。”纳蒂娅道了个歉，却没有打算删掉这个问题，留给编辑部吧！见王扬说了没关系，她又问道：“扬，你可以讲一讲你在这套剧中承担的工作和起到的作用吗？”
  “OK，这正是我想要说的。”王扬点了点头，他只是主创之一而已，说道：“你知道我并没有参与到《越狱》具体单集的拍摄和制作，我只去了片场几次。不过我们是全集预订，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围着一张桌子，拿着剧本、分镜头剧本，讨论应该怎么拍，什么风格、什么节奏……”
  《越狱》在伊利诺斯州朱丽叶特市州立监狱实景拍摄，150多年的老监狱了，米勒记得神奇扬来了片场4次，还笑说“比雷克岛还要风景优美！”
  “我的工作就是框定一下这些方面，提供意见、解决疑问，帮助4个导演统一24集的风格；到了后期制作的时候，我跑了一下剪辑室。然后这个夏天，来到了宣传阶段，我就坐在这里了。”王扬说着笑了笑，看着女记者，摊手道：“其实我在剧组一直都很轻松，能和这么多优秀的人共事，真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你怎么去定义这部电视剧？”纳蒂娅随之笑问了句，这个问题已经被问过很多次了，在圣地亚哥动漫节上面《越狱》主创们都说过不少，不过她要听神奇扬再亲口说一遍。
  闻言，王扬想起了在剪辑室看的、即将要播放出街的《越狱》，相比较脑海中的那个版本，有了很多、很大的不同。首先要弄明白《越狱》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会好看？简单来说就是……他对女记者笑道：“紧张、刺激、聪明、酷。”
  事实上，它的核心就是两个方面，经典的“战友情谊”和“死刑危机”。
  后者并不是特指迈克尔-斯科菲尔德哥哥的死刑危机，这个是全剧最大的而已，却不紧张。“死刑危机”包括了每一集不停出现的新危机，每个人物面临的新危机，在这方面和《24小时》是一样的，扣人心弦的危机出现、营造着紧张的气氛和悬念，危机带来了解决、情节发展和高潮，然后又一个新危机登场。
  那么为什么不好看？不好看是因为很多地方太过罗嗦，肥皂剧一样地拿过多的人物过去来注水，甚至是矛盾蹩脚。
  这自然和边拍边播有关系，观众的评价反响让编剧们一惊一乍，导致他们把精力花到了非重点地方，哪个人物似乎受欢迎了，就硬是把戏份给他，缺乏了最核心的“越狱方案”层次，当迈克尔-斯科菲尔德用完了不多的层数，新危机就会越来越无力。
  “动人心魄，让人离不开电视机一秒，你会感到喘不过气！”
  这就是他真正在做的工作，一目了然地看清了这套剧集的优缺点，再和剧组主创们一起把优点放大，把缺点弥补，直接删除，令剧集“变得”更精彩。这个版本没有了那些肥皂剧的注水，增加了逃狱行动的层次，在每一集中都有2个以上小危机，结尾时大危机，更加的紧张紧凑，少看一秒都不行。
  但减少不代表全部没有了人物回忆，倒叙过去这种手法除了拖时间，就是为了塑造人物和交待现在，而塑造人物则是为了“战友情谊”。
  菲尔南多-苏克雷、T-BAG……这些一起参与逃狱的囚犯角色必须要让观众们喜欢，愿意在荧屏上看到他们的面孔，故事才能进行、收视才能高。所以这帮人要和迈克尔-斯科菲尔德有着或让人感动、或让人痛恨的关系。
  想要观众喜欢这帮犯罪分子，原版的处理是把他们都刻画成了“清白无辜”、“迫于无奈”，或者轻微违法的人，就算重罪犯也会寻找理由。但是无论如何，一个轻微违法刑期只剩不多的犯人非要越狱，无论什么理由都是刻意牵强，最明显的就是“洗衣胖子”、退伍军人，甚至是苏克雷，真有这种情况，他们根本不会对越狱有任何兴趣。
  就算逃了出去，他们的家人爱人也不会接受，只会骂一句：“愚蠢！滚回去！”
  这是最致命的一点，永远不要低估观众的智商。这个方面要解决非常困难：犯人不一定都是“内在好人”、有足够说服力的越狱理由……其实这和“死刑危机”是有关联的，一众不愿意越狱的轻刑犯改变立场，这个过程提供了很多危机和解决。但是只要把剧情上的危机类型转到其它方面，不要那些人烂俗的女友背叛、女儿重病，就不会有这么多牵强的人物；另一方面重罪犯可以忏悔可以不忏悔，关键是要将其彻底处理成“危机人物”而不是藕断丝连的“战友”。
  那个角色起到了他的威胁、带来了合情合理的危机，比带来让观众无法说服自己的蹩脚感动要好一万倍。
  当然战友情谊是需要的，一部剧集把紧张刺激、悬念神秘做到了极致，会成功；如果还有感动，那么会更成功！幸运的是，他们现在做得不错。
  而在演员上面，事实上原版《越狱》在处理女人的问题上非常失败，他们轻视了“死女人”带来的恶果，也轻视了女主角人选长得漂亮热情、或普通平庸能带动的收视，因为这可不是专门拿来当卖点的《丑女贝蒂》。
  王扬不会犯下这个同样的错误，女主角监狱医生莎拉，他选用了更年轻漂亮的演员人选，并通过了试镜，现在名不见传的加拿大女演员，伊万杰琳-莉莉。她1979年8月3号出生，之前只在没有汤姆-威林的《超人前传》里演过一个小角色，而她原本会在未来的《迷失》中出演女主角凯特。
  “有美丽的女演员，还有帅气的男演员，哈！”王扬笑看了旁边米勒一眼，米勒顿时也一脸笑容，王扬继续笑道：“还有，每一集都让你‘哇！’，最后结束的时候‘噢！’然后你就会想‘接下来会怎么样？天啊，下周才能看到？’噢天！要是有个遥控器，按一下快进，就是下个星期一了，那就酷了！”
  “哈哈！”女记者纳蒂娅-雷特被他逗乐了，在本子上写着“遥控器，快进到下一周”，又笑问道：“为什么选择了温特沃斯？”她说着看了看米勒，感觉他真是很帅气，虽然好莱坞到处都是帅哥，但眼神这么迷人、这么有气质，身材这这么高大的帅哥，还是很少见。
  温特沃斯-米勒居然到现在才出演一个电视剧男主角，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天我在公园溜狗的时候，遇上了米勒，他当时溜着有一百只狗吧？”王扬表情挣扎地皱眉，做了一个被拉得前向扑的动作。米勒的笑容顿时有点羞涩，道：“八只而已。”王扬抬了抬手，笑道：“然后他就说‘我是个演员’，那很好！他就是《越狱》最适合的男主角。我邀请了他去试镜，接着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很感激扬。”米勒的眼神里满是感谢。王扬摇了摇头，认真道：“其实温特沃斯很努力很有天赋，他只需要克服了试镜时的不自信和紧张，就会展翅高飞，所以不关我什么事。”米勒依然很感激：“你鼓励了我，谢谢。”
  纳蒂娅-雷特点了点头，一边写一边想，在男演员方面，神奇扬已经挖掘了不少帅哥出来了。不算扎克-加利费安纳基斯那些，《宿醉》的布莱德利-库珀、《MIT-21-TEAM》提拔的丹尼尔-吴、杰伊-巴鲁切尔都让人眼前一亮，而跟着他初登大银幕的扎卡里-列维、汤姆-威林、迈克尔-皮特，更是三颗闪耀的新星。
  她知道现在汤姆-威林出演超级英雄大片《超人归来》；扎卡里-列维正拍完一部喜剧，听说准备加盟《宿醉2》；迈克尔-皮特参与着独立电影的演出。忽然一个没有名气的名字从她脑海闪过，约书亚-阿尔巴，她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当然还有神奇扬自己，客串越来越令人惊喜。
  “扬。”纳蒂娅-雷特想着笑问道：“你觉得温特沃斯可以进军大银幕吗？你有没有让他出演电影的打算？”
  “是的，当然！”王扬毫不犹豫地点头，拍了拍米勒的肩膀，笑道：“我说了他的潜质天赋非常高，还要这么帅！有机会的话，我们会合作的。”虽然清楚这是客气话，米勒还是很高兴地一笑。
  又问了几个关于《越狱》的问题后，纳蒂娅-雷特笑了笑，便开始问起了周边八卦：“扬，电视剧在你成长之中有什么影响？它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有着怎么样的位置？”
  “噢！它的影响是巨大的，我2岁就开始看电视剧了，《霹雳游侠》。”王扬的眼睛往上一翻，那些记忆已经模糊得不知道是他想象的，还是真实存在过，他笑道：“看了几集，后来我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本育儿经，说这么小不能看TV，有害健康！我就被驱赶出电视剧的世界了。”
  王扬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以后的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那么早看电视，不过熟读育儿经的杰西卡肯定知道，回去得问问她。想着这些，他继续笑道：“后来4岁的时候，又可以看了！那一年《霹雳游侠》还在播第三季，我就一直看到完结的第四季，后来又补回前面错过的。”
  “我不是只看《霹雳游侠》，不过谈到电视剧，它对我的影响最大。”他眼前隐约出现了麦克-奈特的威风画面，看着女记者，颇是兴奋地道：“其实我非常喜欢那种行侠仗义，一个潇洒地驰骋在罪恶和危险世界中的游侠，厉害、酷，把那些坏蛋打趴。我成长期一直都在构思这么一个故事……”
  他笑着停了下来没有再说，后来初中开始，他就在写《游侠》的剧本，一个武侠超级英雄在现代都市惩治坏蛋的故事，5年前送给了杰西卡做17岁生日礼物。
  “那将是你未来的一个计划？”纳蒂娅-雷特脸上饶有兴趣，问道：“电影还是电视剧？”
  “是的，一个计划。”王扬唔了声，但这个计划还要往后推，时光荏苒，青春却依然在，他现在对《游侠》的热情和把握都不是巅峰状态。他指了指女记者的本子，笑道：“别写这个了，那会分散了这篇专访的注意力，你不如宣传一下《萤火虫》？算了还是《越狱》吧，哈哈！”
  纳蒂娅颇是可惜地按照他要求，划掉了这个答问，说道：“所以你也很喜欢电视剧啊！”王扬耸了耸肩，一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的表情，笑道：“电影和电影都是讲故事的方式，导演喜欢讲故事。”纳蒂娅随之笑问道：“除了《越狱》，我们以后还会看到你制作的剧集吗？什么时候？”
  “当然。”王扬点了点头，人生这么长，怎么可能只有一部《越狱》？他想了想，说道：“我敢肯定我以后还会制作电视剧，如果说是未来这几年，有机会的话我会尝试制作一套情景喜剧，几个人有趣的生活。你知道我也很喜欢《老友记》，今年是最后一季了，真是不舍得。”
  “哇！”纳蒂娅顿时双眼一亮，作为普通剧集观众而感到期待。神奇扬的公众形象之一就是幽默搞笑，他要是来真的，在舞台上临场都可以惹得别人哈哈大笑。当年NBC要把《朱诺》改编成情景喜剧，他不肯；结果跟风的剧情片、情景喜剧都收视高涨，假如他制作一套情景喜剧会怎么样呢？
  她一边记写，一边笑道：“这个花边消息会让影集迷们兴奋大喊！”王扬说了声谢谢。纳蒂娅的目光看向了米勒，笑问道：“温特沃斯，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米勒摇了摇头，微笑道：“还没有，这些年一直都很忙，没有时间约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