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收工！

  “扬，说真的，这是我拍电影以来，待过最开心的剧组。”
  不算热闹喧嚣的酒吧里，中年男人酒保动作轻缓地擦着杯子，王扬和希斯-莱杰坐在吧台一角，一边酣饮一边笑谈。剧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新山西之战”也即将要完工，经过了三个半月时间，《萤火虫》终于进入到了杀青倒计数，这部科幻大制作已经刷新了王扬单片拍摄时间的纪录，并不断地拉大数字。
  而首先杀青的是希斯-莱杰，蓝手套这个角色的镜头在今天全部拍完，这也意味着他要离开剧组了。在片场众人为他举行了一个很简单的欢送会，几位主创主演分享了一下与他共事的感受；作为感情急速升温的好朋友，下班后两人过来酒吧喝一杯。砰的碰了碰酒杯，希斯笑道：“年初拍《断背山》那段日子，有时候真像折磨。我在电话薄找来找去，居然找不到有什么人可以说话。”
  “我想你现在有很多了。”王扬微微喝了口酒，现在酒量好歹有一些，不像以前一碰酒精就胡乱发疯，但也就一些。想了想提前看过的《断背山》，他又笑道：“李安为了让你们入戏而已，他人很不错的。”希斯-莱杰点了点头，露出酒窝地笑：“所以我才说你的剧组好，你有其它办法。”
  听着这澳大利亚口音的赞美，与他碰杯抿了抿酒水，王扬大笑道：“你不会知道的，之前拍《穿普拉达的恶魔》的时候，我为了让杰西卡入戏，做了一件让她非常、非常生气的事。”看得出他不愿详细分享是什么事，希斯-莱杰也没有追问，笑道：“哦？真有趣，女人生气起来很恐怖，你还故意去招惹。”王扬挑眉而笑：“我同意！唯一生气不恐怖的女人，就是妈妈了。”
  “呵呵，是的。”希斯-莱杰微仰头地饮了大一口酒。王扬突然想起希斯是在父母离异的环境下长大，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希斯-莱杰笑看了他一眼，道：“有机会一定要再合作，我等着领略你的帮助入戏方法。”
  “当然有机会，不过还是不要入戏太深。”这几个月里，希斯-莱杰偶有神经表现和私下表现出的情绪纠结，看起来就是入戏太深的缘故，王扬瞪着他认真道：“忘了蓝手套！他已经死了，现在你只是希斯-莱杰，OK？”希斯-莱杰一脸感谢地点头，说道：“不用担心我，我马上要和米歇尔去悉尼玩一段时间。”王扬会意地笑：“那行，好好享受爱情时光吧。”
  他颇神秘地望了望周围，见无人注意，又道：“事实上，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希斯-莱杰顿时来了兴趣，嗓音还是那么粗沉：“哦，什么计划？”王扬笑着耸了耸肩：“一部电影，不一定是我执导，但有个角色很适合你。你把蓝手套演得很棒，那个角色提供了另一个让你天赋爆发的机会。”希斯-莱杰接着问道：“什么电影？”王扬道：“你有看过香港电影《无间道》吗？150万美金，它的海外改编权在火焰手上。”
  “《无间道》？”希斯-莱杰摇了摇头，隐约有听说过但没有看过，他正要问具体的情况。这时候忽然有两个身材高挑、衣着火辣性感的拉丁美女上来搭话：“嗨，两位帅哥，这里有人坐吗？”王扬和希斯-莱杰相视一笑，两位辣妞已经往两边坐下了，媚眼如丝地打量着他们，王扬旁边的美女其实早认出来他是谁，故作有点惊讶：“你是那个大导演，神奇扬吗？看起来像！”
  “怎么了？这里没有说已婚的人不能进来吧？”王扬转头瞥了她一眼，身材不错，要是以前刚到洛杉矶单身寻乐子的时候，他很可能已经吹了声口哨；现在？他竖起了左手，表明了一些立场态度。眼影很重的美女却无视他这个动作，大呼道：“噢天啊，我是你的BIG粉丝！居然能遇到你，噢天啊！”
  两个男人这么招摇地跑来酒吧为了什么？肯定不只是喝酒吧！美女兴奋地道：“我太渴望和你谈论电影上的事情了，其实我一直都对表演很感兴趣，你可以教教我吗？”她做了个眯眼亲吻的表情。
  “我不知道，下了班不谈工作，也许你可以问问希斯-莱杰。”知道她来者不善，王扬不愿多说，都不知道这酒吧里有没有狗仔队，更没有这个调侃的心情。被两个美女望住的希斯-莱杰沉沉咳的一声。王扬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对希斯道：“我得回去了，伙计，那么下次再见了啊！”暂时转了型的花花公子希斯莱杰却也掏钱结账：“一起走吧。”
  “拜拜，女士们！一个表演提示，安全第一！”王扬拍了拍自己的右手肘，看着愣住的两位美女，认真道：“真的，我的手肘都弄伤了，我妻子还躺在医院。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就像学校教我们的！”说着，他两只食指作手枪状指向她们：“除非你是一头大象，否则，总有适合的……！啾啾啾啾啾！”两人结了账，笑着转身离去。希斯-莱杰笑道：“你这样很混蛋。”王扬耸肩道：“我本来就是。”希斯莱杰道：“你喝醉了吧。”王扬笑道：“也许。”……两位美女都气得有些呼吸急促，骂道：“真是混蛋！他们肯定是GAY！”、“恶心！”
  “然后我们就走了，所以你说说，我的魅力到底有多大啊！都结了婚，还有美女主动上来搭话。”回到了托马森医院，以防被狗仔队拍到并编出“妻子患病，神奇扬不甘寂寞出来泡妞！”的新闻，王扬直接向老婆大人汇报情况。从听到他的指导语，杰西卡就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好不容易停下来，才抛了个轻微浮肿的媚眼：“你要不要？好多天了。”
  “现在不要。”王扬翻了翻白眼，看着她右手做着上下套弄的动作，他猛地拿起床上的枕头砸向她，喷笑了出来：“你赶紧躺下休息！”杰西卡条件反射地闭住眼睛，蓬的抱住了枕头：“好吧。”
  虽然《萤火虫》剧组为这座边境小城吸引了一些狗仔队过来，跟踪拍摄片场照；不过幸运的是，王扬和希斯-莱杰到酒吧喝酒的事并没有登上八卦杂志，倒有一个博客主在网络宣称在酒吧碰到两人，并说王扬充满敌意，她以粉丝身份攀谈了几句，但他却无礼、傲慢、轻蔑地出言侮辱了她，“我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太让人失望了，我不再是他的粉丝。”
  这位德州美女果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也向《OK!》等八卦杂志曝料，希望可以引来一些关注。然而她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曝料方向，假如题材是王扬泡妞、共度良宵、怀孕、有了私生子才有新闻价值，被傲慢地回应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又没有照片证据，八卦媒体们都纷纷摇头，只在网站上收录进流言，起码神奇扬的话不错。
  王扬没有理会这些无聊的八卦，继续带着没有杰西卡、没有希斯-莱杰的剧组拍完了“新山西之战”。这一个庞大动作场景全程都用65毫米胶片拍摄，杰西卡病倒之后，他更是亲自上阵演出，也把查宁-塔图姆、伊万杰琳-莉莉、梅根-福克斯等人叫来“撑场”，其中的艰辛实在是前所未有。当一声意味着场景结束的“过了！”响起，小罗伯特-唐尼等人都欢呼大喊。
  剧组拍完了所有武打镜头，杰西卡也已经卧床休息了两周，大概治疗得当，还有家人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保持着愉悦的心情；以及瑜伽功夫的健身作用不是完全没有，她的病情并没有往最坏的情况发展，反而按照乐观方向走去。两周时间就过了急性期，水肿消退等各方面都有好转，可以离开病床，进行散步等活动。
  出院之后就是吃药和护理了，待到血压、尿常规等各项指标都恢复到正常的数值，才算是痊愈，痊愈半年后不复发、不转为慢性肾炎才适合怀孕。护理康复期自然不能够太过疲倦，三个月内不宜进行剧烈的体力劳动，但在杰西卡的坚持之下，她回归到剧组，参与了半天的站立走动式普通镜头拍摄工作，帮助《萤火虫》总算顺利地完成了德州的所有镜头。
  离开了德州返回洛杉矶，杰西卡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因为拥抱到了久违的丹尼，自从离开了温哥华，丹尼飞回洛杉矶，就有快二个月时间没见了。
  这个夏天来到末段，《萤火虫》剧组继续在洛杉矶、旧金山两地进行一些城市街道的外景拍摄，当然为了照顾杰西卡，工作的节奏放慢了下来。电影院的电影放映每天都有，暑假档一年一次，《宿醉2》未能够蝉联7月2-8号的票房冠军，《蜘蛛侠2》以1.47亿票房夺走了权杖，并在7月9-15号延续冠军势头；直到第三周7月16-22号让座给了威尔-史密斯的新片《我，机器人》。
  7月份最后完整一周23-29号的冠军则属于《谍影重重2》，华纳兄弟的1亿制作成本新片《猫女》惨遭滑铁卢，自从拿了奥斯卡影后就星途不济的哈莉-贝瑞成为了最新打趣讽刺对象，双重10%新鲜度和34%喜欢度见证了这一切。在即将进入到8月份之际，暑假档末轮数部新片都已经准备就绪；另一边随着04-05秋季档的脚步临近，荧屏剧集的宣传战也早就开始。
  今年的圣地亚哥动漫节仍然还不是片商们的新主战场，尽管神奇扬因妻生病缺席，最先瞄准这个宣传好去处的火焰电影依然轻松地出尽了风头。在电影方面的展台，有年尾万圣节档上映的《电锯惊魂2》，圣诞节档上映的《休斯先生2》，还有为明年的《萤火虫》、《功夫熊猫》、《刺客联盟》等片发放海报、播放片花等，以此造势预热；而在电视剧集上，与NBC合作推广《越狱2》、《生活大爆炸》也是引领风骚。
  从在摄影棚开始录制以来，就在网络上泄漏了一些新兴台词，流传着“爆笑、新颖、有趣”形象的《生活大爆炸》，终于直接揭开了神秘面纱，它的第一集和后几集的精彩片花在动漫节会场进行了试播。一时间令NBC负责人们心脏大定，几乎彻底消去了《怪胎与书呆》的隐忧。
  因为《生活大爆炸》不但引起了现场的观众们一阵阵大笑声，引起了《TV-Guide》等诸多媒体报道，整个动漫节下来收到的上万份问卷调查里，极客们、年轻人们的兴趣度达到95%以上，高达90%的人表示将会准时收看，后续再视剧集质量而定。起码《生活大爆炸》成功得到这部分的年轻观众群了，不是吗？
  “CUT——！”洛杉矶的一处夏日街头，《萤火虫》剧组正在这一片封锁起来的区域取景拍摄，一如以前的杀青，王扬对着白色喇叭话筒大喊了一声，这一次特别用力特别长，瓦雷-菲斯特等摄制组工作人员们，表演区的小罗伯特-唐尼、艾伦-佩吉、杰西卡等人都望着他，然后就听到笑声：“谢谢你们，完成了！你们太棒了！”
  “耶！呜呼——”尽管其实还有一部分不需要表演的取景工作，工作人员们都高兴地欢呼鼓掌起来，阶段性的结束！从4月-7月历时四个月，《萤火虫》的表演镜头终于拍完！此前包括众多动作场景、文戏场景的表演都在绿屏前完成，这些镜头的画面背景无不要特效团队进行全CGI合成，制造出不属于地球的地形地貌，以及未来星系边缘的城市乡镇。
  那些提供给特效团队的合成素材都是要拍摄的，现在基本上只剩下中国一站，拍摄一些具有东方意境的画面，也是摄制组即将接着开展的最后事务。而因为时节问题，一个重要场景“梅花林”，要等到明年1、2月份的梅花花季，例如预定的武汉梅花节，剧组摄影人员会再次集合前往中国取景。至于表演组，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过主演们却没有什么激动，反而都是筋疲力尽般长呼一口气，4个月！
  “4个月！”王扬走向了镜头对准的表演区方向，一边对着话筒扩音笑说：“回忆起来有笑，有哭，起码我哭了，有NG有Great，有酷也有他妈的！大家都辛苦了，我真要说上一句，谢谢你们的付出！那些汗水、努力，我相信它们会铸成一部经典，证明我们的确在修建大楼，一座十分、相当完美惊艳的摩天大楼！还有……你们一定在想‘拜托，赶紧说完吧。’。”
  “哈哈哈！”众人顿时一片大笑声，瓦雷-菲斯特、乔斯-韦登等人没有这种想法，导演的激励会带来动力；而哈里-乔治、约书亚等年轻工作人员更是喜欢听他的演讲，这会带来力量。不过王扬今天似乎没有长篇大论的想法，环顾着周围，笑道：“好吧，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最后一句话，明年夏天有超棒的电影看！它的演职员写着我们的名字！收工！”
  哒的一声关闭了喇叭话筒的电源，又是一阵欢呼鼓掌之后，剧组众人都开始收拾片场。
  “罗伯特，演得好！来一下。”王扬高举着左手掌，矮了他一截的小罗伯特-唐尼机智地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一脸招牌式的不羁浪子笑容：“别浪费了我的天才表演！”王扬笑着和他握拳碰肩：“绝对不会！但你没有那么天才啦。说笑的！没有，认真的。说笑的……”唐尼没所谓地耸肩，对他眨了眨左眼：“我收获到了很多。”王扬拍了他肩膀一下，继续往前走去：“那就好好珍惜。”
  “丹尼尔，打得很漂亮，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来一场。”王扬和吴彦祖拥了拥，笑说了几句，他又对旁边的吉娜-托瑞斯赞道：“吉娜，你的表现很抢眼。”接着他又走向不远处的颓废医生迈克尔-皮特，两人啪的一声击了击掌，用力地箍拥了一下，王扬笑道：“兄弟，你赶紧把乐队搞起来，我想很快又会找你拍戏的，不要到时候又被女朋友骂！我可不救你了。”
  “别管女人，我们的事，我随时奉陪。”迈克尔-皮特沉声笑语，胡子拉碴的脸庞满是认真。王扬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嘿伙计，别那么暧昧。”迈克尔-皮特少有地笑骂：“你想我踢你吗？”王扬作势要一脚踢向他，又收回，笑着走向艾伦-佩吉，高兴喊道：“嘿艾伦！你有了一个伟大的表演。”
  艾伦-佩吉乐呵呵地笑，如果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谁最欣赏她，不用问肯定是神奇扬。被赞得太多了，她也不谦虚地笑道：“我也是那么觉得，谢谢。”王扬故意瞪大眼睛：“你该谦虚一点的。除非，告诉我吧，你真的只有17岁？不是27岁？”生性好斗的艾伦-佩吉一点都不愿落下风：“唔，你是34岁的话，那么先生，我是的。”王扬语气奇怪：“我只有18岁而已。”
  “那看来我还没有看过《歌舞青春》。”艾伦-佩吉对答如流，王扬笑了笑，真是能看到一些娜塔丽-波特曼的影子，现在的小女孩真厉害，他笑道：“你是17岁就不用谦虚，27岁就需要。”佩吉受教地点了点头。
  拍了拍她肩膀，王扬走向不远处微笑望着他的甜心伊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单手抱住她，就低头亲吻了她嘴唇一口。很多包袱都在这一吻后放下，杰西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现在不也是顺利杀青了吗？王扬却嫌手中的话筒碍事：“为什么我会还拿着这个愚蠢东西？”杰西卡笑了：“别那么说它！我喜欢它的。”
  “OK。”王扬忽然念头一闪，他抬起话筒，哒的一声打开了电源，扯开嗓子用尽全力地喊道：“杰西卡！！！谢谢你的努力！！！我爱你——”
  巨大的声音顿时传得远远，整个街道整个片场所有人都霍然望过来，鸦雀无声。杰西卡惊讶地双手捂住嘴巴，缩着肩膀的模样似乎刚刚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她只感到心脏猛然间提到了极限，呆呆地说：“我也爱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