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全世界陪他一起疯
“扬，现在你可以透露《黑暗骑士》的具体打算了吧？你准备找谁当它的导演？”
洛杉矶圣莫尼卡，明亮宽敞的火焰电影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华纳兄弟总裁艾伦-F-霍恩满脸灿烂的笑容，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WB制片部主管杰夫-罗宾诺夫也是一脸已接受事实的笑容，他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神奇扬复活歌谭镇的能力。WB和FF今天正式签好了合同，王扬为此专程返回洛杉矶一趟配合工作，响彻会议室的雷动掌声笑声犹在耳边。
不过王扬亦知道就目前的形势情况，他的制片计划会让人感到有点难以接受，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事在必行的方案，所幸他有着对《黑暗骑士》的绝对决策权，除非华纳兄弟选择不执行合同。
“艾伦、杰夫，各位……”看着面前齐聚一堂的好几位WB高层，王扬脸露一个微笑后变得十分正经，旁边早知答案的马克-斯朗特双眼闪过一丝无奈之色，王扬语气认真道：“也许你们会有一点点惊讶，觉得这真是挺糟糕，但相信我，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正确的决定，我不拿这些来开玩笑。”
一点点惊讶？糟糕！听到这些词，霍恩的笑容开始凝滞，心中涌起了一阵心惊肉跳，声音都有些迟钝：“你是说……你是说……”难道不是贾斯汀-林？杰夫-罗宾诺夫等人同样既疑惑又紧张，应该不会是两大毒药安-李和约翰-吴，詹姆斯-温显然更不适合，那么似乎不是火焰电影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不是爆米花林！会是谁呢？
在众人的紧张注目下，王扬轻靠着椅背，继续严肃的腔调：“我准备邀请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黑暗骑士》。”
“什么！？”、“噗——”、“克里斯……克里斯托弗！？诺兰！？”、“……”
WB高层们一瞬间都怔住继而石化，又仿佛突然到了冰河世纪，一股透心的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真的好冷啊！办公室死寂了有几秒，王扬微微地摊了摊左手掌，马克-斯朗特调和道：“他是认真的。”回神过来的霍恩顿时感到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在办公桌上，他仍然是不敢相信地傻笑：“你在开玩笑吧？扬，你在开玩笑吧？”
克里斯托弗-诺兰和达伦-阿罗诺夫斯基有什么分别！！！这样歌谭镇不是从一个大坏蛋手上转移到另一个大坏蛋手上吗？蝙蝠侠复活无望！WB高层们都惊得不会说话了，就连杰夫-罗宾诺夫也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
“我刚才说了，我从来不开这种玩笑。”王扬的表情颇是无奈，好像他们的反应都比他预料的还要大，阿罗诺夫斯基制造心灵创伤的能力果然不凡。他又详细地介绍计划：“诺兰能把工作做好，还有我会再邀请乔纳森-诺兰加入编剧团队，当然我也会给予一些意见……”霍恩却没有丝毫心安，反而越想越惊讶越害怕：“噢！神奇扬，噢天，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王扬望了望面色铁青的杰夫-罗宾诺夫，出人意料地赞了一句：“其实你们对《开战时刻》采取的思路方向是正确的。”他说着想法：“现在好的超级英雄电影有两种，一种是爽快流畅，无论视觉和剧情方面都是；另一种要屏蔽它超级英雄的标签，让它不像一部漫画电影，超现实和现实的碰撞会产生很多有趣的东西，《蝙蝠侠》就是一个好载体，它的英雄幻想能力是建立在现实科技的基础上，这能带来更大的真实感，而且韦恩的身世、经历让他有精神创伤，我们可以探讨他彷徨孤独的一面……”
“扬，为什么一定要探讨什么？”霍恩情急之下忍不住失态插话，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蝙蝠侠》！他皱成一团的老脸早已毫无笑容，声音大了起来：“《绿巨人》、《开战时刻》的教训还不够吗？你需要为我们考虑市场。”
“我一直都在考虑。”王扬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差点令WB高层们当场发疯：“我必须得说《绿巨人》、《开战时刻》都是不错的电影，它们只是缺乏一个好的节奏，票房才会惨败。”他耸肩地笑了笑：“但你们大可以放心相信克里斯托弗-诺兰讲故事的能力，那家伙很擅长把一个沉闷的故事讲得特别吸引人，一个精彩的故事就直接变成迷人。”
众人依然是面无表情，王扬开始有点头痛了，皱眉地道：“我认为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我会看好它的！而且蒂姆-伯顿在1989年就已经证明了这是可行的方案。”
1989年版《蝙蝠侠》具有很多开创性，其中之一正是给正义的超级英雄带上黑暗风格，这只是使它在超级英雄改编影片中与众不同，也对后来的同类片影响深远；到了1992年《蝙蝠侠归来》，凭着第一集的4.11亿全球票房，蒂姆-伯顿更加肆意地挥洒自己的风格，颇有些挑战观众底线的意思，更加阴暗的格调与疯狂的角色最终让观众们大皱眉头，他也失去第三集的导演话筒；接下来95年《永远的蝙蝠侠》、97年《蝙蝠侠与罗宾》都算是回归了主流，然而成绩还不如蒂姆-伯顿时期理想。
今年《开战时刻》的制片思路便是回归89年版的阴暗世界，才最终选中达伦-阿罗诺夫斯基，王扬知道原本诺兰版的《开战时刻》和《黑暗骑士》都有着89年版的影响痕迹，但它有一个美妙以及适合现今年代的独特面貌。
“那是1989年，现在是2005年。”霍恩深吸了一口气，惨痛的事实摆在眼前，叫他怎么相信阴暗风格还可行？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霍恩的神情流露出一股强硬：“扬，改变主意吧！”杰夫-罗宾诺夫也表示了态度：“扬，虽然是我促成了《开战时刻》，但我想现在超级英雄电影不能阴暗了，给观众们一个鼓舞人心的正义英雄更好。”
天知道小丑快要把蝙蝠侠玩死的时候，观众们会不会兴奋地希望小丑真的把韦恩玩死就好了……王扬还是没有说这些话刺激他们，他清楚现在什么解释都毫无用处了，只剩下强硬的态度：“艾伦，我不会改变主意！这就是我的计划，而且我可以保证——它有效！你们以后就会知道。”
“扬……”霍恩气得简直心脏都快跳不动，脸庞脖子渐渐通红起来，难道这小子在耍赖？！故意摆出这种垃圾方案逼华纳兄弟放弃合同？霍恩竭力压抑怒气，声音却止不住颤抖：“扬，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到底我要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OK？！”王扬面容冷峻地坐直身子，不要和他们进行无意义的纠缠扯皮，扫视着一众WB高层，他越发强硬：“我知道什么是生意，我更知道什么是电影！所以我没有拿那种爆米花方案应付你们，我要一部经典的《黑暗骑士》诞生！但你们不理解也是正确的，想一想吧！”他摊举起左手，大声问道：“如果你们理解了，你们还需要请我来接手《蝙蝠侠》吗？随便找一个人就行了，对吗！？”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静悄悄，只有挥之不去的回音，桌上的永动仪摇摇摆摆，一群中年人都被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吓住了，霍恩、罗宾诺夫等人呆若木鸡，又听到那沉稳却有如咆哮的声音。
“不要试图理解我，因为我比你们知道得更多！”王扬轻声骂了一句什么，左手突然往桌面重重拍去，“蓬啪”的大声闷响震得众人耳膜作痛，又听到他语带怒气地大喊：“如果你们不满意，可以火焰电影投资60%，你们40%，我们没有所谓！我们甚至愿意全额投资，你们发行！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明白吗？请不要认为我他妈的在耍赖，见鬼！”他又狠狠捶了桌面一拳。
蓬蓬的响声让霍恩几人既生气也快哭出来了，毫无疑问，此时他们充满后悔！
然而合同都已经签好了，就算WB选择不投产《黑暗骑士》，都不能收回《我是传奇》拍摄版权，可是谁管那个售价只有仅仅七位数的“十年项目”，WB在乎的是《黑暗骑士》！虽然投资超过1.5亿美金的话，FF将承担40%投资额度；影片全球票房不超过6亿，王扬还要亲自执导两部合资大片……“可是……”霍恩几人依然心存一大堆疑惑和担忧，王扬冷不防地猛然把桌面左边上的东西一下子拨飞，永动仪“砰叮”的一声砸落地板，还有一叠纷纷飞舞的文件，他一脸决定的神色：“没什么可是，我说行就行。”
公司内部高层、公司与公司的高层、制片人与公司高层等的种种矛盾就是这么来的，电影制作有时是很主观的事，此类矛盾的官方名称叫“无法调和的创作分歧”，如果态度软弱，就无法为自己的方案争取到实施的可能。不过只要最终成绩理想，谁会计较制片人的脾气？马克-斯朗特却不禁暗地感慨，18和25岁的神奇扬同样年轻，但那个青涩的少年已成过去，他似乎调和地笑说：“扬，大家都希望《黑暗骑士》更好而已，不用那么大火气。”
“我很抱歉。”王扬耸了耸肩，向霍恩几人指着自己的脑袋，淡淡道：“自从这里受伤之后，我的脾气就比较暴躁，你知道是什么后遗症，我已经在控制了。”
在控制了都拍桌子砸东西，不控制的话是不是要拿高尔夫球杆杀掉他们？霍恩、罗宾诺夫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们早该清楚王扬是一个霍华德-休斯、托尼-斯塔克，他是个疯子……“那么贾斯汀-林……”想起托尼-斯塔克，霍恩骤然心脏一痛，该死的！这个狡猾的华裔小子，他是要把贾斯汀-林调去拍摄版权属于FF的《钢铁侠》，40%投资没有版权的《蝙蝠侠》交给克里斯托弗-诺兰！在私下的电话接触里，贾斯汀-林说得好听“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如果我导演《黑暗骑士》，我当然有兴趣和信心”，霍恩现在十分怀疑王扬有吩咐过林，甚至为流言添油加醋，趁机迷惑WB！他欲哭无泪地问道：“林是怎么回事？”
“贾斯汀？我从来没有说过会邀请他执导《黑暗骑士》。”王扬无奈地按了按额头，林诣彬真是给了他们很大的期待，他接着说道：“我们和林合作得很愉快，还有一份1+1合同，所以他至少会再为火焰拍摄一部电影，但我们另有计划，我知道你们也许觉得他准备接手《钢铁侠》，不是的，他会去拍《老男孩》，我们前几天买下重拍版权。”
看着彻底呆住的众人，王扬笑了笑：“先生们，相信我吧，我没有开玩笑……要是真的不能理解，那就别想了，按照指令去做！然后收获成果。”
“噢……”WB高层们痛苦得快要呻吟，难道这家伙要故意谋害华纳兄弟一把，再干脆拍摄两部电影？不可能啊！神奇扬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那《钢铁侠》呢？乔斯-韦登？”霍恩生起一股拍桌子砸东西的冲动，王扬究竟要搞什么啊！他的脑子真被撞坏了吗？不然怎么会把贾斯汀-林安排接手《老男孩》，那是什么东西？更为了解的罗宾诺夫则有一股晕厥的冲动，让林去拍《老男孩》！为什么不请阿罗诺夫斯基去拍《宿醉3》？真他妈糟糕！他是无法理解，怎么理解？怎么理解！？这根本就是疯子的想法！
2001年的时候，乔斯-韦登的确差点和新线完成签约了，然而四年过去，他对《钢铁侠》失去了热情和感觉，现在他一心一意忙碌着《萤火虫2》、《萤火虫》电视剧等的工作。至于《钢铁侠》的导演人选，王扬认为原08年版《钢铁侠》的乔恩-费儒就做得不错，虽然已有主意，他却微笑道：“艾伦，这些是火焰的内部事务，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答案：不是。”
“扬，你确定要这么做？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霍恩仍然不死心，王扬平视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当然。”一众WB高层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要么放弃执行合同，要么陪着这个疯子一起疯……疯了！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黑暗骑士》？一败涂地的蝙蝠侠继续阴暗风格？贾斯汀-林执导《老男孩》？新一代爆米花当红炸子鸡探秘人性最恶面？
“弄混了吧？”听到这个因疯狂而劲爆的消息，业界人士们无不惊得张大嘴巴，没有弄混！YOUNG-WANG果然让人猜不到！话说回来如果让人猜到了，那还是疯子王扬吗？！
派拉蒙、20世纪福克斯、索尼/哥伦比亚、狮门等大小公司的高层们除了共同的惊讶外反应不一，今年刚上任的派拉蒙主席兼CEO布拉得-格雷哈哈大笑，现在霍恩肯定被气哭了！狮门CEO乔恩-菲尔蒂梅尔苦苦思索着弄混原因，扬就那么有信心？温斯坦兄弟自问做不出这种决定，黑洞的理由是什么？好莱坞最愚蠢最短浅的制片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两条死路。得知诺兰执导《TDK》，年过六旬的新线CEO迈克尔-林恩则是异于常人的惊喜，贾斯汀-林属于《钢铁侠》的了！紧接着的消息却让他有如从天堂坠到地狱，那小子太过暴殄天物了吧！！那么还有乔斯-韦登？……“噗——咳咳咳，什么！？”众多或因兴趣或因名利有意出演两部影片而密切关注动态的明星演员们亦傻了，很多人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神奇扬这是在上演什么节目啊！一部电影奔着票房毒药而去，另一部电影向着金酸梅奖冲刺，还怎么加盟……但依然有一个接一个明星演员不需要多作考虑地明确告诉经纪人：“继续寻求加盟！有神奇扬，疯就疯吧，拼一把！”其中不乏一线巨星的身影。
九月份第二个周末匆匆到来，卡特里娜飓风灾区的新闻仍是媒体大众的焦点，不过随着进入平稳的救援搜索期，民众们也有了更多的心思看看其它最新资讯。
「《黑暗骑士》、《老男孩》定导演人选」——雅虎娱乐，无数影迷点开这一条新闻，顿时眨了眨眼睛接着再眨，愚人节过了五个月，万圣节还有两个月，神奇扬是想开玩笑还是吓人？正常人按照正常思维去安排，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这个结果！似乎他希望诺兰拍出爆米花《蝙蝠侠》、林拍出爆米花《老男孩》是更合理的解释……还是无法理解！
“这就是神奇扬！”、“相信MY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尽管想不明白，诸多扬迷们仍在评论留言板、自己博客等地表示了支持和期待，克莱尔就说：“神奇扬要拍摄《歌舞青春》、《朱诺》时又有几个人理解？”
“好消息，王的脑子已经坏掉了！”、“玩吧玩吧！他不会每次都有好运气。”、“我真奇怪还有人谈论神奇扬，他不是在一个多月前死于飞机事故吗？现在只有笨瓜扬。”……这注定是扬黑们的欢乐节日，太棒了！这次不同以往，两部影片并非他亲自执导，否则没人有什么废话。而纵观王扬的制片生涯，倍受质疑的《断背山》、《刺客联盟》其实都是一套正确的配置，不过是质疑毒药们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好；现在是不正确、不适合的配置！王扬还是第一次接触超级英雄电影，这次他自己KO自己。
（未完待续）